吉原夫父子在杀死梅馆主后,终于报了仇,确实高兴了好一阵,而且,龙空儿成了植物人,吉于春与梅如雪的婚事就没有障碍了。吉原夫想择一个良辰吉日再去跟梅夫人提亲,不料,事与愿违,胡管家报告说龙空儿苏醒了。吉原夫听到这个消息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担心如果龙空儿和梅坤力兄妹查出暗杀梅馆主的幕后指使,那么吉家就麻烦大了。一时间,吉原夫父子都惶恐不安。
吉原夫左思右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联系沈一刀的是胡管家,现在遇到麻烦了,还得找胡管家。
胡管家听到又要找沈一刀,心中不解,问道:“老爷,他已经把梅馆主杀了,交易完成了,还找他干什么?”
吉原夫叹气一声,说道:“想不到这个龙空儿会醒啊……如果不把他杀了,会后患无穷。”
吉于春说:“如果龙空儿不死,我跟梅如雪的婚事就没戏了。”
胡管家心里不情愿,不敢表露出来,推诿说:“老爷,龙空儿是一个奇人,非一般武功高手,不知沈一刀是否答应这笔交易?”
吉原夫说:“沈一刀说过,世上没有他杀不了的人。杀人是他的事,我们不用担心。”
胡管家说:“他杀了龙空儿则已,若没有杀成,反而将他送上门去,让龙空儿擒住了,他将我们报出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吉原夫听胡管家这么一说,犹豫起来,一时无语。
吉于春说:“如果不杀龙空儿,他会来查我们的,迟早会让他查出来。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
“老爷,如果杀龙空儿,那是一步险棋啊,可要三思。”
吉原夫没了往日的神采,白眉紧锁,低声说:“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如何是好。”
胡管家说:“老爷莫急,我有一个两全齐美之策。”
吉原夫一下来了精神,问道:“快快说来。”
“如果让沈一刀远走高飞,那么,谁也查不到我们了。”
“此策甚好。你马上去告诉他。”
这下,吉于春急说:“爹,不杀龙空儿,我的婚事咋办?”
“春儿,世上美女多的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让你娘去物色几个来,让你挑选。”
吉于春执意说:“不,非她不娶!”
吉原夫见他还是固执,喝斥道:“你怎么这么不开窍!”
吉于春见父亲生气了,不再言语,转身离开。吉原夫跟胡管家交待了几句,胡管家也退出大厅。
胡管家早早来到县城寻找沈一刀。可是,这个沈一刀飘忽不定,居无定所,不是那么好找的。上一次,胡管家是在一家“春花楼”jiyuan找到的。这一次,胡管家径直朝春花楼走去。原来在春花楼有一女子,人称红玉儿,年方十八,面似桃花,汪汪大眼,千媚百态,是沈一刀的相好。
春花楼在一条小巷里的入口,里面还有好几家jiyuan。一般上午进来寻乐的男子少,到了晚上,这里就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淫笑之声不绝于耳。胡管家刚刚踏进小巷子,一股胭脂味扑鼻而来。春花楼门口站着一短袖旗袍女子,那旗袍叉开得不能再高,an的大腿完全暴露。她认出是胡管家,向他扭动细腰快步走来,撒娇说:“胡爷,这么久才来,好想你呀。”
胡管家认识她,她是春花楼的女子,十年前是响当当的红牌,如今年纪三十好几,已没有往日的风姿。胡管家笑着走过去,问道:“红玉儿在吗?”
女子并不回答,一把挽着他的胳膊,撅zui说:“你不要喜欢上新人,就忘了旧人呀。”
胡管家笑眯眯地说:“胡爷今天有事,下次陪你。”
“你呀,上次也是这么说,你又想放鸽子吧。”
“我真的有事,给你。”胡管家说着,就拿出几张大票子塞给她。
女子接过票子,很是开心,夸赞说:“胡爷就是大气。”
旁边的二个女子见胡管家这么大方,羡慕不已。
胡管家又问:“红玉儿在吗?”
“在呢。正等着你。”
胡管家立刻向楼上走去。到了一个门口,喊了一声:“红玉儿。”
红玉儿听到有人叫,出来开门,见是胡管家时,高兴地说:“是胡爷呀,请屋里坐。”
胡管家走进屋里。屋里摆设简单,一张chuang,一个梳妆台,一个小桌,四条椅子。整个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水味。胡管家坐到椅子上。红玉儿给他倒了一杯茶后,细声问道:“胡爷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胡管家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问道:“最近沈一刀来过吗?”
红玉儿顿时脸上有些隐隐不快,说道:“他呀,快一个月没来了。”
“哦,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他死哪去了。”
“你有办法联系上他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他浪迹江湖,无影无踪。他不找你,你就找不着他。”
“这可急死人了。”
“何事这么急?”
胡管家是绝不会告诉他那些机密的,见找不着沈一刀,只好说:“如果他来了,你就转告他,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找他。”
“好的,一定转告。”
胡管家走出春花楼时,刚好看见梅坤力、叶飞、刘大兵穿着便装朝春花楼走来。胡管家怕被梅坤力认出,立即低下头,快步离去。梅坤力他们已对这条烟花巷子绝大部分jiyuan秘密搜查了一遍,没有搜查到可疑人物,只想搜完这家春花楼就打道回营。可是,当胡管家低头的瞬间,这个举动被梅坤力敏捷捕捉到了。梅坤力瞧了他一眼,认出他就是胡管家,觉得他刚才这个动作有疑,想探个究竟,喊了一声:“胡管家。”
胡管家当作没听见,依然朝前走。
梅坤力想,他怎么不应答呢?怕我认出来吗?难道还有什么秘密?梅坤力偏偏不让,跑过去喊了一声。此时,胡管家自知没法逃避了,转过身来,陪着笑脸说:“啊呀,是梅公子。好久不见,越来越威武了。”
“胡管家过奖了。我们都是老朋友,为何不答我?”
“在下岂敢不答梅公子。我人老了,耳朵背。望梅公子莫要见怪。”
梅坤力嘿嘿一笑,说道:“不怪,不怪。你是大富豪的管家,大名鼎鼎,你太谦虚了。”
“唉,老婆死得早,太寂寞了,来消遣一下,莫要取笑。”
“不笑,不笑。人各所需,正常。”
“我出来很久了,吉老爷会责怪的,我就先行一步。”
“那你慢走。”
梅坤力见胡管家走远了,便向春花楼走去。梅坤力他们三个都是帅小伙子,他们进得门来,一n妖艳女子以为他们是来xunhuan作乐的,像faqg的母狮一样,立刻拥了上来,左拉右扯,甚至以身体紧贴。梅坤力他们没有见过这般架势,使出浑身解数挣脱。叶飞倒是觉得好玩,身体又十分灵活,在她们中间像泥鳅一样钻来钻去。刘大兵个子高大,呆在那里涨得满脸通红,甚是尴尬。梅坤力见她们不依不挠,紧缠不放,喝斥一声:“松手,小心老子揍你!”
众女人惊愕,纷纷散开。老鸨年近五十,想必年轻时也是美貌女子,风韵犹存,面含愠色,大声说:“各位官爷不找女子,莫不是来找茬的?”
“我们有重要事情办。”
老鸨讥笑说:“重要事情办?我这里最重要的是男女!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众女子笑嘻嘻地齐声附和。
梅坤力大跨两步到了老鸨的身后,厉声说:“不要乱动,我打死你!”
老鸨猛觉腰间有一把手枪顶着,吓得脸色惨白,马上改口说:“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
梅坤力将手枪收回,问道:“你老实回答我,刚才出去的胡管家找的是哪个女子?”
老鸨知道胡管家是大富豪的管家,也是得罪不起的,想为他保密,撒谎说:“官爷,我不知道啊……”
梅坤力又用手枪顶着她的腰说:“你不说真话是吧,我若查出来了,就封了你的店!”
老鸨吓得慌了神,低声说:“是……红玉儿。”
“在哪?”
“楼上。”
“你带我去。”
老鸨带着梅坤力他们向红玉儿的房间走去。红玉儿可不像别的女子,她有几分傲气,从不主动接客。她不喜欢的人,休想得到她。老鸨知道她有一个相好,曾经亲眼看到他将几个男子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所以,她对红玉儿敬畏几分,不敢强行让红玉儿接客。她带着梅坤力他们到了红玉儿房间门口,喊了一声红玉儿,等红玉儿开门后才进去。
红玉儿见来了三个男子,害怕似的看了他们一眼。老鸨说:“这三位官爷找你有事。我先走了。”
红玉儿说:“官爷请进。”
梅坤力叫叶飞和刘大兵站在门口,自己走进屋内坐下后,说:“红玉儿,你莫害怕,我们是解放军,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不会为难你的。”
“你说吧。”
“胡管家来做什么?”
“他要找一个人。”
“找谁?”
红玉儿吞吞吐吐说:“找一个姓沈的,沈一刀。”
“找他有什么事?”
“他不说,只说有重要事情。”
“沈一刀经常来这里吗?”
“一个月来一两次。”
“好,如果沈一刀来了,你立即报告解放军。多谢姑娘。”
梅坤力终于获得了重要的信息,高兴地走出了春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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