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和奥斯特的婚礼如期举行了,教堂选在了奥宫郊外的一座普通的教堂,请神父当了司仪官。
白灵儿穿着曳地的婚纱,婚纱上的亮珠衬着她的肌肤莹白如雪,她缓缓步入了教堂,在神父的注目下,两人刚刚要带上戒指,便听到门外响起了吵闹声。
“怎么回事?尼维尔你去看看。”奥斯特道。
“是。”尼维尔跑出去,良久又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惶之色,他附在奥斯特耳边说了几句。奥斯特的脸色突变。
“怎么回事。”白灵儿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没怎么,小事而已。”奥斯特把婚戒从一个小丝绒盒子里取出,想戴在白灵儿的手上,白灵儿倏然收回了手,奥斯特的脸色有了一丝尴尬。
“尼维尔,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尼维尔吱唔着,没吭声。
“你们现在是合伙来瞒我咯,这么不信任我?你们还当我是不是你们未来的皇妃。”
“克罗地亚自杀了。”奥斯特道。
“什么?”白灵儿大惊失色。
由于这条重磅新闻,婚礼暂时不得不取消。
据说克罗地亚是一天清晨被发现吊在自家的屋顶上,旁边还有她踢倒在一边的凳子,室内的指纹也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颈上的上吊痕迹也无任何可疑之处。警方推断她是清晨七点到九点在家中自杀。
白灵儿和奥斯特去参加了克罗地亚的祭奠。白灵儿是万万没想到性子这么爽快的克罗地亚竟然会自杀,之前她的脸色如常,白灵儿还以为她对自己的婚事并不会太牵挂在心上,再怎么也没有想到克罗地亚会用自杀这么惨烈的行为来反对自己的婚事。
“是你这个女人毁了我的克罗地亚,是你这个女人的出现才抢走了我女儿的未婚夫,她一气之下便自杀了。”克罗地亚的母亲,也就是兰斯特伯爵夫人指着白灵儿的鼻子骂道。
白灵儿低头不语,心里既有惭愧又有无奈。
“你还我的女儿,你还我的女儿。”兰斯特伯爵夫人抓着白灵儿的衣襟,疯狂地嘶吼着。
“够了。”奥斯特拉开了兰斯特伯爵夫人,“要怪就怪我,不关灵儿的事,是我辜负了克罗地亚的爱意。”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啊!”兰斯特伯爵夫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奥亚德君王走上前,给了奥斯特一记耳光,他和茱莉亚皇后早就来了,旁观了这一幕。
“这就是你做的好事。”奥亚德君王怒道,他接着把目光朝向了白灵儿,“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她——你看中的这个女人简直还比不上你的母亲。”
茱莉亚皇后嗤笑道:“这就叫子承父业,可这业终究是一个比一个低啊!”
“你这是连我一起骂进去了。”
“殿下,小人不敢。”
此时,白灵儿嗅了嗅鼻子,她发现鼻子里出现了一股异味,她转头便发现了卫斯慕公爵走了进来。
“我亲爱的克罗地亚,我的好姑娘,你死的可真惨啊!你就真的忍心弃我而去了吗?你就真的再也不愿见到我吗?”卫斯慕公爵说着说着突然热泪盈眶,他哽咽着不停地抽泣,“我知道我不讨你的喜欢,可是你要明白我是爱你的,我对你的爱亘古不变,即使再面对你的恶脸相迎,我也知难而上,充分表达了我对你的爱意,可是啊!克罗地亚,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丢弃了我一人,让我如何独自存活。”
说到后来,卫斯慕公爵气都喘不上,他趴在地上作抽噎状。
祭奠过后,便是出殡,克罗地亚身着白色的连衣裙躺在棺材中,白色的裙子衬着她姣美的容颜光彩剔透,头顶上的花圈令她看起来有如仙女下凡,尽管身上已无香气,可是她招惹蝴蝶时那动人的姿态依旧留在别人心中,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美好,只有一点可惜的便是颈间那触目惊心的一道勒痕。
“克罗地亚,我亲爱的克罗地亚,我要跟你告别了,我是多么得舍不得你啊!希望你能在九泉之下也依旧如此美丽动人,你不会只身一人的,等着我,等我在九泉之下与你会和。”卫斯慕公爵趴在了尸体身上大哭,兰斯特伯爵夫人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尸体要移向火葬场了。整个祭奠现场都充斥着哀伤与悲痛,众人都在流泪痛哭,白灵儿趁着旁人不注意,便查看了一下尸体,她的视线移到了克罗地亚的指甲上。
收拾了骨灰后,全场的人都移向了墓地,墓地在维也纳市的郊外,这天沉沉的,云层很低,似要下大雨。包括奥亚德皇帝和一帮贵族都跟着去了墓地,毕竟死的是开国功臣的后代,整个葬礼再怎样隆重也不为过。
坟墓上贴着克罗地亚的一副照片,笑得非常灿烂。可又有谁知如花般灿烂的女子的一条命却如此易折。
天淅淅沥沥地开始下雨了。众人纷纷撑起了伞,兰斯特伯爵夫人哭晕在墓前,被医生赶快带了下去。
葬礼结束之后,众人纷纷驾车离开,白灵儿刚要做进奥斯特的车内,便被石子击中的额头。
“是你,这个贱人。”奥萨特王子道,“怪不得我觉得你有点面熟,原来我们见过。”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的。”断了一条腿,坐在轮椅上的奥陛特王子问道。
“不告诉你。”奥萨特不屑地看了一眼奥陛特,“与你无关。”
接着他又把视线转向了白灵儿:“你害死了克罗地亚公主,竟然还有脸坐奥斯特的车。”
“灵儿,不要睬他,上来吧!”奥斯特在车内说。
“对不起,奥斯特,我还有事儿。”白灵儿说着就跑开了。奥斯特在白灵儿身后呼唤她的名,可白灵儿置若罔闻。
“这就对了嘛!算她有自知之明。”奥萨特不屑地说道。
“不准你随意侮辱我的女人。”奥斯特说着,便扯住了奥萨特的衣襟。
“怎么,哥哥,你非但没对克罗地亚产生内疚之心,还要殴打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哦,对了,父皇根本就没承认过你,应该说是异父异母的弟弟。”
奥斯特怒火中烧,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纷纷被别人诋毁,他有心保护,却终究保护不了,他举起了拳头,冲着奥萨特来了一拳。
“好样的,你等着。”奥萨特擦了擦角的血迹,指了指奥斯特,便怒气冲冲地上车离去了。
(月日到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