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会是谁更快?
是那柄长剑,先一步刺破陆离的膛,还是那三个金色大字,断去他的左右双臂,要了他的命?
结果,出来了!
白衣男子挥了挥衣袖,仿佛有无尽剑光乍现,瞬间将三个金色大字打散。
白笑没有了身后的压力,又一次吐出三口鲜血,手中不断变换法诀,长剑气势更上一层楼!那重重护盾,如同遇到火焰的雪,逐渐化掉,化完。
要死了吗?
陆离问着自己,这个关头,他没有恨任何人,他不恨白衣男子的手,不恨白笑的无耻,更不恨摘星楼主的不作为,袖手旁观。
他恨的,只有自己,他恨自己太弱!
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杀死我!
陆离在心中疯狂的咆哮着,手中的言灵之书,逐渐变得空白,所有的言灵之术,都差不多要用完了。
而长剑的锋芒,却没有多少损耗。
终于,长剑刺破了所有的抵挡,刺进了陆离的膛,一抹血花,绽放。
白衣男子笑意盈盈,白笑面露狰狞。
南辞和南惜面露担忧,不断在陆离和摘星楼主间回望。
陆离双目猛地睁大,从未见过的刺眼金光,恍若一轮大日,笼罩了整个世界!
脑海中的那一轮太,此刻的光芒,那也是前所未有过的!
浩瀚如海的精神力,不断凝聚,浓缩,化作一根长针,直直地刺在白笑脑海中,不断搅动,仿佛要捅破这天!
月石和鬼斯,此时此刻也是疯狂了。
月石再次上升,一抹高处不胜寒之意缓缓流露,身上月光越发凄冷,下一刻,太之象破碎,无尽寒光凝聚,带着无穷寒气,袭向白笑,所过之处,竟然凝聚出了一条寒冰小径。
鬼斯同样爆发,一枚小到了极致的影子球,飞快袭向白笑!
然而,白衣男子嚣狂地又是一挥衣袖,月石和鬼斯的攻击,统统消失,而陆离的超能力攻击,同样被抹尽。
南惜挣扎着想要冲出去,却被南辞紧紧拉着。
陆离角,一抹弧度轻轻勾勒,泛着金色流光的双眼,深深地看了白笑一眼,仿佛要与他说些什么。
事实上,他也真的说了。
“你甘心吗?”
这只是陆离一些无聊的挑拨之策而已,虽有一些迷惑之力,却也没有多大想法,不过倒是让白笑眉头紧皱。
下一刻,陆离便晕倒了过去。
见此,月石和鬼斯也是想要过去,无奈体力所剩无几,陆离身上的神奇宝贝球,也是疯狂的颤动,似乎随时会被突破。
南辞和南惜一起冲了出来,疑惑,不满的眼神,看着摘星楼主,最后,却是深深的失望。
他们扶起陆离,南惜放出比雕,飞快去了治疗中心,为陆离疗伤,为两只神奇宝贝恢复体力,许久,才回到了陆离的房间。
他们都没有走,等待着陆离醒来。
等待的时候,南惜看着南辞,眼睛有些发红,问道:“为什么师父不肯出手?”
南辞抿了抿,她之前用师父另有所谋,来欺骗自己,而现在,她已经连自己都骗不下去了。
无言的沉默。
许久许久,久到南辞和南惜都分别离开又回来,换了一次又一次的班。
陆离才终于醒了过来。
此时,窗外明月高挂,陆离又一次陷入思考,这个世界,真的值得我信任吗?真的值得我敞开心扉吗?
他看了看不小心睡着,留着口水的南惜,角轻轻勾了勾,摇了摇头。
头很疼,透支精神力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陆离坚持着冥想,恢复精神力。
当天明亮,南惜才醒了过来,见陆离醒了,连忙嘘寒问暖。
陆离也刚从冥想中醒了过来,耐心地回答南惜。
很快,南辞也来了。
三人去餐厅吃了些东西。
然后,陆离便独自离开了,虽然南惜和南辞很想跟着,却被陆离拒绝了。
他去了指天塔,言灵老人不在。
他看着指天塔,问道:“我师父呢?”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人回答。
他垂下眼眸,“不用装,我知道你有灵智,回答我的问题。”
又是许久,一道声音才传了出来,“主人几日前,前去追杀一个仇敌了。”
陆离也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了一声,“哦。”
便转身离开了。
没有再去别的地方。陆离回到房间,继续冥想,尽全力恢复着精神力。
或许摘星楼主有别的想法,然而,那一切都与陆离无关了。
对于人,陆离不会再傻乎乎地投以全部的信任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还是人心。陆离想要成为,那操纵人心的人,就不能够有情了。
又过了几日,当陆离恢复了精神力,便自己利用连续的瞬间移动,离开了。
他没有和谁打招呼,只是在房间中留了一封信,写了一行字。
“外出历练,勿念。”
他记得当初南惜来时的路,很轻松便离开了。当然,这背后是否有摘星楼主的放行,陆离并不在乎。
摘星楼顶,南辞和南惜面无表情,看着摘星楼主,“师父,你为什么要袖手旁观?任凭那白衣男子,手。”
又是沉默,才有了回答,“五行界是一方大世界,而我们,却只是中世界,如何能敌?”
再无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