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的眼眸有泪花闪烁。
你走吧,我希望今天的话你好好想想。江雪的尸体你可以带走。
大叔大手一挥,原本封闭着的门,尽数打开。
男子听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刚走,我的形态就没了,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真是快啊。
大叔,为什么放他走啊,难道他不是凶手吗?还有他的话不觉得假吗?
男子走后,我不解的问大叔。
是不是他,我不用管,我只是想知道,幕后的人到底是谁,他的话当然假,刘先生,早就隐居了,南疆那帮老妖怪找了几个世纪了,也没有找到,他怎么可能是刘先生弟子。
大叔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一边跟我说。
刘先生是民国时期的蛊师,是一位百年不遇的天才,现在很多人用的招式,都是刘先生创造的,不过在建国后,刘先生就隐居了,号称永世不出,南疆的很多人都去找过,可惜一直找不到。
泪蛊就是他发明的众多蛊术之一!
男子最后还是带走了江雪的遗体,我和大叔回到家中,过了几日,看似调查快要中断了,李浩轩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哪天和李浩轩一起去我们家的那个目击人清醒了!
经过几天的调理和心理医生的辅导,他算是清醒了过来,说话,举止也都正常了许多。李浩轩带着大叔和我,立刻赶到了他所在的医院。
在病房里,我看见了情绪稳定,望着窗外发呆的他。
你好!
大叔笑着走上前去,坐在了男子身边的位子上。
你好。
他看见大叔和李浩轩多少有一些紧张,不过还是很礼貌。
你叫什么名字?
大叔轻声的问道。
我叫姜晨。
姜晨拘谨的说。
我们有些问题想问你,你哪天看见了什么?
大叔直接开口问道,完全没有顾忌对方还是个在复健的病人。
被大叔这么一问,姜晨苦笑着点了点头,却没开口说话。
大叔看了看他的脸,请说说经过吧。
大叔这句话说出口,姜晨神色明显一变,不过很快就演示下去了。
姜晨冥想吃了一惊,不过最后却没有否认,只是说道:她是爸爸养大的,她说她爸爸很古怪从来不和她别的事情,每天都很冷漠很yin森,有时候会在晚上盯着她看。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爸爸养着的一头宠物,要按时回家,不能和外界交流,必须听她爸爸的话,不能忤逆,还要喝很多难闻的中药。她心里很慌张,就来找我倾诉。
有一天,到了往常她来找我的时间,她没有来,我有点疑惑,就出门看看,就看到了江雪的肚子憋了下去,然后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有一只大虫子正趴在她的脚边。
我在旁边听了这话,顿时心里一阵狂乱,这算什么?原来江雪怀了一个大虫子,还把自己的生母给吃了?
你刚刚说,喝中药的是江雪不是她爸爸?
大叔问道。
姜晨连忙点了点头。
该死!原来是这样,该死!
大叔低声咒骂了两句,拉着我,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洛水寒啊,这么急干吗啊?
李浩轩追在我们身后,大声问道。
江雪是个活蛊,是那个该死的蛊人养的活蛊啊!这天杀的老狗!
大叔大声喊道,我能听出来,大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愤怒
听完大叔的话我愣住了。
这个自称是江雪父亲的人,居然拿江雪做活蛊!
活蛊是灵异圈里的JinJi,无论是散修还是五大派,就连邪派都会遵守。
这个人难道就不怕qun起而攻之吗?
所谓活蛊,是蛊术之中最险恶的一种。
和其名字一样,活蛊就是将蛊虫种进活物的身体内,以活物的血ròu,精气滋补蛊虫,这样饲养出来的蛊虫品质会很高。
一般来说,都是选择动物为活蛊的接种对象,因为在活人身上种蛊是明令禁止的,一旦发现,不仅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更会遭到圈子里人的追捕。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活蛊,特别是在活人身上下的蛊虫,在黑市里售卖的价格非常高,能够换取非常丰厚的回报,或者是上好的灵器。
大叔拉着我一路冲出了医院,坐着警车,等到了江雪家的时候,四周的邻居告诉我们,江雪的父亲前两天就带着行李走了,具体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
其实,我们谁都没料到,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里,居然还有人会养活蛊这么邪恶的东西,始料未及之下,让这蛊人逃走了。
这下子咋办啊?
我看着大叔,开口问道。
小天,你还记得吗?我和你说过,活蛊的种植是需要周期的,如果被接种的本体死亡的话,很有可能其内的蛊虫都会死亡。现在江晴莫名其妙死亡了,这老狗急着将江雪的尸体领走,肯定是因为她要在短时间内找出一个能够接着种蛊之人。而接受种蛊之人,必须是一个和江雪很相似的人,最好是有血缘关系。
大叔的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滔滔不绝。
老李啊,江雪还有什么亲人吗?
大叔转过头,问李浩轩。
目前来看并没有。
李浩轩的调查现在几乎就是依靠着大叔在进行,所以他对于大叔的话言听计从。
没有吗?那就好办了,如果没有接着种蛊之人,那这个老狗一定急着将江雪身体内已经成活的蛊虫卖出去,上海附近是没有黑市的,那就是说,他必须非常小心地在通灵坊市内贩卖,小天,我们去逮这老狗!抓住了她,这案子就破了!老李,你回局里加强对姜晨的保护,蛊人都有些心理问题,很是小肚鸡肠,我怕这老狗到时候对姜晨动手。
大叔的任务布置了下去,我们立刻兵分两路,我和大叔朝着通灵坊市移动。
坐在车子里,整件事情发生的太快,变故也太多,我的脑子还是有些模模糊糊的。
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似乎在我们没有看见的地方,还有人在盯着我们。
大叔这么一说,我的背上也泛起了一阵寒意。
通灵坊市,上一次来的时候大叔还在这里以低价买到了空蓝秘汁,这一次却是来抓人的。
在通灵坊市这种地方,你可不能乱来,坊市有坊市的规矩,每个坊市都有负责人,很有身份,也有背景。
我和大叔刚到坊市后,师傅拉着我就往人qun的后方走,一路将我拖到了坊市的最末端,一个小小的小平房前。
今天带你看看上海灵异圈的财神爷。
大叔说着敲响了小平房的木门,没过一会儿,木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衣,瘦的和猴儿似的男人。
板寸头,穿着中kù,踩着脱鞋,脖子上挂着条至少和手指一样粗的金项链,门牙还掉了一个,一看就是地痞流氓之流。
大师兄,好久不见呢
大叔脸上涌起笑容。
我看看。艾玛,老洛啊,快进来快进来,可有阵子没来你猴哥这里啦!
对方凑近了大叔后,盯着大叔的脸看了好几秒,随后热情地将大叔拉进了房子内。我心里是一阵郁闷,合着这家伙真的姓侯啊!
还有,老洛是什么鬼,这也太别扭了。
进了房子之后,整个房子实在是简陋的很,就一张木板chuang,一个木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瓶白酒,还有一碟花生米。
我是怎么看都没看出来,这家伙会是所谓的伤害灵异圈财神爷。
不过能让大叔这么尊敬和客气的,肯定很有手段。我跟着大叔走进了房子,坐在了木chuang上。
这是你徒弟?
侯哥摸了摸我的脑袋,这家伙手脏的很,全是黑灰,还往我的脸上抹。
我可当不起这小子的徒弟,别看他看上去没什么能耐,这可是当今五大派三代弟子里第一人,今天带出来给侯哥看看。
大叔像是和他很熟悉,一屁.股坐在了木chuang的另一端,用瓶盖子当酒杯,倒起酒来!我是真想提醒大叔,咱们是来抓人的,可没工夫在这里闲扯淡,不过想到大叔平时对付我的招数,我还是忍住了,没说话。
哼,少给你侯哥来这套,肯定是有事来求我了。有屁快放,有话快说,少坑我的酒喝!
侯哥对着大叔不屑地说道。
大叔嘿嘿一笑,随后开口道:我听说有人来你们通灵坊市卖活蛊,你说这事情要不要管一管?
大叔的话刚刚说完,这姓侯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你没骗人?
他盯着大叔问道。
果然,活蛊这种东西,谁都会生气的。
没骗人,南疆的,一个男的,很矮,最近被我发现种活蛊,要脱手,上海这地界也就你这里有通灵坊市,你要是不管管,被几个大家族发现你的通灵坊市出现这玩意儿,那你可就麻烦了。
大叔泯了一口酒,显得很是笃定。
我艹!居然有人敢在我的地盘卖这玩意儿,我现在就带人挨个排查,要是真找出来了,我请你吃顿好的,再送你几件宝贝。
姓侯的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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