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瓦桥关已被辽军在三面围攻,战事虽不怎样吃紧,外面却也是烽火连天了。
边关主帅杨延昭,在后帐设家宴招待宋小兆一行。
有罗道长的推荐,又有八姐九妹的介绍,所以杨六郎对宋小兆还很是看重的。
“大宋军队中都凭军功升职,你这次能保护辎重,并杀了对方将官,都是立了功,我会在升迁功劳薄上替你记上得!”
“多谢杨将军,像升迁至将军这般驻守一方的大员,要有怎样的战功呢?”
“至少要经历三次生死大战,还要能独立指挥作战,至少曾抗击过,敌方万人以上的进攻三次!斩将夺旗那就更不必说了!”杨六郎对宋小兆的身份己然了解,对这个皇子的想法还是有几分赞许的。
“那元帅为什么这次甘愿被围,而不主动出击呢?”
“这个你有所不知,我现在手下有五万军兵,其中步兵四万,而对方十万兵中有八万都是骑兵,我据城尚可一战,若到了城外可就难以对敌了!″
“那总是这样被动也不是事啊,万一那个地方出现松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宋小兆出言提醒,他可不想刚来就落个城破身亡的下场。
“目前还没有好的退敌办法,现在入了秋,只有熬到冬季再说了。”
宋小兆知道在整个宋朝一代,基本上在军事上釆取的,都是被动防御的策略,而不管自己的经济,军事实力如何,总是缩着头给别人机会,这就如一个巨人,被人殴打却不知还手,那么他终有倒下的时候。
“我有一计,不仅可以退敌,还可以杀死大量敌军,不知元帅可愿意采纳!”
“什么?那可是大功一件,我哪有道理不去采用!”杨六郎惊案而起。
宋小兆此言一出,不仅杨六郎惊喜,连同来的八姐、九妹一样兴奋莫名,作为老杨家子女,早就与辽邦结下了血海深仇。
宋小兆当下也不磨玑,把他的计策详详细细地和盘托出。
此计一出,别说杨六郎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觉得非常可行,就是对行军布阵还很生疏的八姐九妹等人也觉得此计甚妙!
杨六郎不在犹虑,立即安排手下、调配军马,依计而行。
第二天的早上,辽兵突然发现,瓦桥城的三面门楼上都插有一面白旗,兵卒们赶紧对上传报。
辽军元帅耶律齐,开始根本不信有这回事,等到派出的先头部队打探后,得知瓦桥城只是剩下了一座空城事,不禁又是大呼上了杨六郎的当。
因为在瓦桥城以南,就是一马平川再无险可守了,而辽军竟然没有发觉宋兵有逃跑的迹象,白白让他们奔逃了一夜带上大半个白天的时间。
后面就是大平原了,对辽军的骑兵来说,在平原上追击宋军是多么畅快的一件事。
耶律当即下令,骑兵全力追击,只留步兵和少量骑兵随后接应。
大军在傍晚时分,在追过瓦河桥以后三里地的地方顿住了,因为在前方发现了宋军在平原上列阵相拒。
辽军怎么也不会相信宋军,竟然放弃瓦桥关天险不守,而跑到这平原上来与辽军决战。
正疑惑间,只听连天炮响,后军一片混乱,瓦桥河突然决堤,来势汹涌的大水,瞬间把辽人军马陷入在一片沼泽之中。
辽军彻底陷入混乱,五六万的人马陷在泥泞中,人仰马翻、动弹不得。
而反观宋军,无一不是轻衣草鞋、长枪劲弓,对陷入包围圈中的辽军进行很轻便的肆意虐杀。
辽军元帅耶律齐此时刚过了瓦河桥,立即被眼前景象惊呆,立马传令后撤,率先拨转马头就要朝回返,可此时后队还有军马不断朝前涌来,一时混乱不堪。
正在混乱之时,辽军后阵又是号炮连响,消息传来,宋军伏兵重夺瓦桥关,现在正从后面掩杀过来。
耶律齐顾不得再等候了,命令手下贴身军兵,不顾一切回冲过桥头,两相冲撞,撞残落水溺毙者不计其数。
回到北岸,天时已是将黑,耶律齐收缩人马,尚有三.二万之众,正准备列阵,可只听连珠炮响,仿佛地下都给炸裂似得火光一片,辽军顿时又是哀嚎一片,人人胆懔,个个心惊。
到此时耶律齐知道这战是无法再打了,现在只有保命要紧了,于是他釆用败军之将惯常做法,拋鞍弃蹬,伪装成普通辽兵,随着残兵,翻山越岭的逃命去了。
此时站在高处的杨六郎,见辽军帅幡锦旗一倒,即命军兵喊话:“耶律齐己死!投降不杀,”双方开战多年,俘获双方战俘的事习以为常,当下一万多的军兵拋械下马投降,首先保命要紧。
战事到第二天的清晨彻底结束,宋军共斩首敌军五万余,俘虏敌兵一万三千,缴获战马六万余匹,只剩下零星辽军四散逃亡,而宋军仅损伤兵军千余,可以说此役完败辽国大军。
回到瓦桥关城的宋军大肆庆祝,杨六郎也在军营中宴请各路有功将士。
“小兆兄弟乃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不知以后有什么想法!”杨六郎和宋小兆打过几次交道后,见宋小兆一点也不摆官家皇族的架子,而私下又和杨八姐、九妹等厮混相熟,所以也自然地和宋小兆称兄道弟起来。
“我只想有块能安身立命,保证自身周全的地方就好了!”宋小兆闷闷地说道。
杨家作为数代朝中重臣,对皇家之事也并非一无所知,但真假难辨,此时的杨六郎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的这个想法很难实现,因为本朝没有分疆裂土的番王制度!”
“我不要什么王不王的身份,我只在化外、不毛之地自己找块地方可不可以呢?”宋小兆知道历史上,大宋疆域的边缘还是有一些空置之地的,他想找出一块属于自己的地来,能够让自己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地研究一下未来的方向。
“这些地方是有一些,但这些地方不是瘟疫流行就是瘴气天灾不断,根本不适合人的居住的。”杨六郎作为常年在外东征西讨的领军之人,对大宋周遭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任何地方都是可以开发、改造的,这个我到是有点信心的!”
“好,你有信心最好,不过这将会要动用许多的财力、物力,所以你现在就该要注意储备了,还有这次的俘虏中,有许多本就是汉人,你可以在其中挑选一些作为自己的亲兵来用吧!”
杨六郎是相信宋小兆是个有大作为的人,而他的师父罗侗道长也就是个神通广大,神龙见首不见尾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