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翼龙的小cha曲只不过申波的小小惩罚手段。
相信这样的手段会让它们消停很久了。
但申波还是很怨念,怎么这幺蛾子系统不能给一个实用点的技能,这算啥金手指?
也太污了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当最后一丝鱼肚光被地平线吞没,夜幕降临了……
星空似梦,皎洁的月光为原野铺上了一层银纱,一片寂静,似乎所有的恐龙都在沉默的恢复着体力,一动不动。
偶有依稀的咀嚼声,恐龙们仿若未闻。
申波却难以入睡,疲倦的盯着这庞大的队伍,希望从中发现可能穿越的兄弟,然而这个数量太多了,多到申波根本无法分辨。
多希望有一头恐龙能跳出来,大喊一声,兄弟我在这里!
然而这一切都如同最美丽的奢望,申波叹息一声,闭上疲惫的双眼。
终有一天,将足迹踏遍白垩纪,继续寻找那一丝可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向大地,申波就醒来了,怀中的多宝龙还在酣睡,口水流了一地,小肥腿压在黑甲恐鳄的背上。
大凶许挂在申波的手臂上,像一个树懒,长长的舌头快要垂到地上。
没想到兽qun醒得更早。
休息的时光总归是短暂的,兽qun仿佛一瞬间焕发了生机,无数恐龙慢慢站了起来,撑开了疲惫的眼皮,抖动着身体的泥土。
“吼!”
“吼!”
兽qun头部的数头强壮的领头龙,仰天长吼。
身后窸窸窣窣地身影似乎都做好了再次迁徙的准备,此起彼伏的回应着声音。
领头龙再不犹豫,开始了奔跑。
轰!
零散的蹄声渐渐从大地深处响起,如同缓慢敲击的鼓声,短促而有力。
很快鼓声渐渐密集,响声愈大,汇成洪钟般的锤击声。
等整个兽qun加速起来,声音终于化为滚雷,响彻了天际,轰动苍穹下的原野。
“吼吼吼!”
“吼……”
“吼……”
滚雷般的蹄声,伴随恐龙的清晨嘶鸣,如同奇异的乐章,激活了整个兽qun。
之所以如此激动,也许是领头的兽qun终于看到了大河。
申波想不出兽qun会以怎样的方式过河,在圆台上看去,这大河明明就是天地炼狱一般的凶险之地,但对于迁徙的兽qun来说,是必须渡过的难关。
整夜的休整,或许就是为这个险阻准备的,领头的数只恐龙,似乎已经明白了前方的命运,竟是闭上了双眼。
加速!
加速!
领头的数只恐龙无疑是种族最为强大的恐龙,甚至暴露高达四级进化的进化气息,为首的一只甚至无限接近了五级。
在食草恐龙中,这样的进化程度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即使是五级进化的食草恐龙,也难以在SanJi进化的ròu食恐龙利齿下从容逃生,可惜想象这位食草恐龙,是经历了怎样的劫难,才达到五级的进化。
而现在,这领头的数只强壮恐龙,肩负了整个兽qun的领路人重担,带领着身后成百数千万的恐龙们,勇敢奔赴着前方。
大河里充满了期待、残忍的目光。
一个个拉长的zuiba,如同嗷嗷待哺的小孩般。
兽qun终于抵达河边。
为首的恐龙,没有丝毫犹豫,健硕而强壮的五级进化身体,义无反顾腾空而起,申波心中一疼,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
耳畔似乎响起了穿越时光而来的彻骨悲声,如歌如泣倾诉这生命的勇敢。
这不知名的恐龙,在这短短数秒间,谱写了一幕伟大的剪影。在申波肃然起敬的目光中,落入无数的血盆大口中……
第二只……
第三只……
第四只……
无数的恐龙紧随其后,填江断流……
在清晨如此美好的时光,却上演了地狱般的情景。
“吼!”
大河里无数恐鳄、帝鳄、普鳄攒动起来,不约而同给岸上这些英勇赴死的勇士们让出了一个落脚点。
无数恐龙排队向水中跳去。
每一次起跳,都会伴随一声歇斯底里的鸣叫,用尽力气!
这或许是自己在白垩纪的世界里最后一声了。
无数尖厉的嘶鸣响彻云霄,悲壮如歌!
只有那些跳入大河时能有足够运气稳住身形的恐龙们才有机会跳上对岸,这和是否强壮无关,即使幼小的恐龙,在这炼狱般的场景下,也爆发了难以想象的求生YuWang,不断奋力奔向对岸。
哪怕再强壮的恐龙,在下河的瞬间没有站稳,一旦失去平衡倒入水中,马上就会被周围汹涌的鳄鱼qun拖走,顷刻间就不见了踪迹。
即使某些幸运儿没有被鳄鱼拖走,也会下一位巨大跳下的身影死死压住,被猛烈的冲击力撞毙在河水里,随流而下。
更不用说一些体力不支的,或是身上带伤的,甚至是摔断腿的,都会在绝望中,被水下无数的猛兽拖走。
仅仅过去小半个时辰,大河就如同被一道血ròu组成的堤坝填满,踏着无数密集的尸体,开始向河对岸冲击。
这是一种怎样的勇气!
申波从未见过如此压抑的场景,在这一刻,彻底被大自然的大手笔给征服,像是一幕活生生的天地大戏,在申波眼前上演。
随着无数恐龙勇士的尸体填在脚下,终于构成了一条壮阔的尸路,开始由内圈的老弱病残恐龙缓缓渡河,也许它们根本想不到,此刻略带温热的道路,竟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儿子女儿的躯体造就。
随着大河的汹涌流淌,这个尸体天桥,也并不会长时间存在,随着缺口一点点被冲开,又重新有新的躯体堵上。
河中的鳄qun陷入了空前的饕餮狂欢。
当前的时光,每一刻都是由生命和鲜血组成。
竟是持续了三天三夜。
申波感到喉咙有些干涩,即使这样舍身忘死渡过了河水又怎样?在河的另一边,又何尝不是无数的ròu食恐龙,在等待着这移动的流水宴席轮番上桌。
当最后一只食草恐龙渡过大河。
申波心中的一块郁结终于放了下来。
实在不愿意再看下去了,这三天三夜,看着无数生命的消失,简直是精神上的折磨。
申波走下圆台,沉默的跟随食草恐龙远去的方向走去。
噗通!
哎,怎么还有一只?
鳄鱼qun激动了,这还有加餐呐!
靠!
怎么是暴龙?还是这么大的暴龙?
呜哇!
大鳄魔跳了下来,大吼一声,积威仍在,威风凛凛吓退了一qun鳄鱼。
申波拖着多宝龙,抱着大凶许,一步步走向对岸。
无意中回头,惊呆在河中。
沿河而下,竟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累累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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