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情都莫名其妙地蹊跷。
只要不是笨蛋,就没有必要等到第三件蹊跷的事情再发生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想到这,他理了理头绪。
先是找来了逍遥师兄的第一弟子,凌云斋的管理者,孙耀川。
“耀川。”
“师叔。”
“嗯,我且问你,我和你师父走后,咱们凌云斋可有人拜访过?”
“回师叔,不曾有人拜访。”
“哦,那我直接跟你明说了吧,我chuang头边上临行前放着一把弯刀,你可曾见过?”
“回师叔,小侄不曾见过。”
“弯刀就在我chuang头,那么明显你会看不见?”
“回师叔,自师尊和师叔走后,小侄每日清晨进屋打扫一遍,但是师叔chuang上物件,小侄不敢窥视。”
“好,那不如我这么跟你说,我chuang头呢原来放着一把刀……”
罗凌浩说到这,突然感觉这话说出来有点别扭,他看孙耀川听得很认真,于是又改口道:
“我临走前,chuang头有一件重要东西……”
“不是一把刀么?”
“对!就是一把刀,但是这把刀很名贵。现在没了,那它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我怀疑是让人给偷了。
当然我不是说你啊——要真是你,你要偷也早偷了,不用等现在。
所以我肯定没有怀疑你。
我的意思是什么呢——前几天,我和你师父都不在,就你在。
所以东西被偷了,按理说,也只有你知道是偷了。”
“回师叔,小侄知道谁偷了。”
“对,所以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提供一点线索,比方说,你这两天有没有见到……等会!你刚才说——?”
“回师叔,小侄刚才说,小侄知道窃贼是谁。”
“是谁?”
“回师叔,是狄师叔。”
“狄元坤?”
“回师叔,是的。”
“不对。我刚才问你这几天有谁来过,你说没有。”
“回师叔,您问的是,有谁拜访过凌云斋。”
“对呀。”
“回师叔,那确实没有。”
“可你现在又说,狄元坤偷了我的刀。那他没来过,他怎么偷的?”
“回师叔,狄师叔是跳窗子进来的,所以不算拜访。”
“……嗬!跟你沟通真费劲啊!你早说不就完了吗。也不知道是你理解有问题,还是我表达有问题。”
“回师叔,是小侄理解有问题。”
“行,那我再问你,他跳窗子进来,你看见了?”
“回师叔,小侄亲眼所见。”
“那你为什么不给拦着?”
“回师叔,小侄原本想拦住,但小侄认清是狄师叔时,小侄就没有阻拦。”
“哦,你当场就认出来了?也就是说,他看见你了?”
“回师叔,那倒没有。”
“就是说……他以为他进来,没人看见,实际上,被你看见了?”
“回师叔,是的。”
“你看见他偷了我的刀?”
“回师叔,他进来的时候,空着手;出来的时候,手里有东西,至于是不是刀,当夜月胧星稀,师侄没有把握。但师侄能肯定他偷窃。”
“哦,就是说,我要是当众责问他此事,你可以替我作证喽?”
“回师叔,小侄不敢。”
“不敢?不敢的意思是,你不肯替我作证?”
“回师叔,小侄不想作证。”
“哦,为什么?”
“回师叔,小侄不想得罪狄师叔。”
“嗯,也对,你要想得罪他,他进去的时候,你就拦住他了。”
罗凌浩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谈到弯刀失窃这件事情的时候,孙耀川会在是“拜访”还是“跳窗子”这个话题上纠结那么久。
孙耀川并不是咬文嚼字地去区分这个狄元坤是“拜访”还是“跳窗子进来”的。
他只是不想因为告发狄师叔而得罪了他。
可即使如此,孙耀川还是告诉了自己真相。
就冲这一点,罗凌浩是感激耀川的,所以他不能为难耀川给自己作人证。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私下去解决这个问题了。
在解决这个问题以前,罗凌浩去了一趟“春草庭”,找来了谭永炼。
本来是由他作为落神宫新进弟子参加会考的。
罗凌浩想要通过他来证实一件事情。
“永炼啊。”罗问道。
“师爷爷。”
“咱们参加那个什么‘新人大会’之前,因为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出游未归,所以与会人的名单更换了一次,这事你还记得吧?”
“回师爷爷,孙儿记得。”
“嗯,好,当时本来是要将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的名字换成我师兄彭逍遥的。可是后来发现,居然连选手的名字也都改了。所以这场变成了我去参加比赛,这事你还记得吧?”
“回师爷爷,孙儿记得。”
“好,现在我的问题是,那个名单上的名字是你改的么?”
“回师爷爷,孙儿没有权力改动名单上的名字。”
“那,谁有权力?”
“回师爷爷,一般咱们外出采购、外出收徒、外出与会什么的,都是有咱们落神宫的外行管事来负责。”
“外行管事是谁?”
“管事师叔姓李,名讳上莞下棠。”
“哦,我知道,李莞棠,是咱们二代弟子是吧?”
“回师爷爷,李师叔比我师叔晚了两年入观。”
“嗯……李莞棠的师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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