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的另一个角落里坐落着两人,一个年长的和一个年轻的,此时年轻的对年长的道:“那郑飞翰又在仗势欺人了,胡导师,我们要不要帮忙?”
两人自是暮城学院的成员,年轻的青年名叫罗金石,是一名和郑飞翰同届的学员,而年长者则是一名导师,叫胡青松。
“再看看吧,这郑飞翰的爷爷是学院的长老,如果我贸然出手教训郑飞翰,怕是以后他爷爷会给我小鞋穿了。”
胡青松皱着眉,显然觉得此事有些棘手,不宜轻易出手,“我想那姑娘和年轻人会妥协的,只要他们妥协,想必着郑飞翰不会为难他俩,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个武师和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姑娘,他们自然会在郑飞翰的淫丶威下妥协!”
罗金石咬了咬牙,握拳轻轻的拍了一下桌面,“这混蛋实在是可恶,仗着爷爷是学院长老就为非作歹,有很多的女学员都跟他有染,现在学院招收了一批新学员,他旁边的定然是其中三位,那两学妹面容长得颇为俊美,郑飞翰肯定是想把她们给追到手才故意发淫丶威,好在她们面前彰显彰显威风。”
“好了,别给自己心里添堵,吃菜吧。”
胡青松劝道,把目光从那边收回,继续拿筷子夹菜吃了起来。
罗金石心里着实是堵着一股怒气,因为他早就看不惯郑飞翰的行径了,此时再被他碰见了,这份看不惯就被放大到了极点。
而除却他们外,二楼的其他客人也都纷纷朝肖洛那桌投去了目光,显然都被幽灵发生的质问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郑飞翰一看幽灵是个长得如此水灵水灵的姑娘,不禁愣了愣神 ,随即上下打量了幽灵一番,不由暗暗称奇,心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极品的小妞,皮肤白皙如雪,娇丶嫩得仿佛只要轻轻一捏就会滴出汁水来一般。
心里面顿时打起了小九九,朝另一位男生使了个眼神 。
那男生心领神 会,道:“姑娘,我们是暮城学院的学生,这位是郑飞翰郑学长。”
“本姑娘才不认得什么郑飞翰,也不知道什么暮城学院,我们先来的,那这桌就是我们的了,凭什么让给你们?”幽灵扬着头,愤然道。
连暮城学院都没听说过,难道是从别的地方新来的?
几人心里暗暗想道,同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在暮城没有什么势力背景,他们想怎么踩就怎么踩。
那男生笑道:“姑娘没听说过暮城学院不打紧,你坐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用餐也没关系,可你旁边这位就必须离开了。”
他指的是肖洛。
“为什么?”幽灵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看他不爽,就这个理由。”郑飞翰漫不经心道。
那两位暮城学院的女学员在一边冷眼旁观,对于这种踩人的戏码,她们是喜乐见闻的,这会让她们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肖洛抬头看了郑飞翰一眼,冷冷的道:“我也看你很不爽,在我没生气前,打哪儿来滚哪儿去。”
话语不带一丝感情,更是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就好似在命令郑飞翰。
此话一出,整个二楼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全都聚焦在了这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去,这家伙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对暮城学院的学员这么说话,不知道暮城学院的学员负责暮城的治安吗?那是属于体制内的人,平头老百姓遇到了只能避开走啊。”
“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暮城学院的这几个学员都是大武师修为,他一个小小的武师,竟然还敢如此放肆。”
“这家伙不会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想早点下去见阎王爷吧?”
大家伙心中道,对于肖洛的言行实在是太震惊了,活久见啊。
另一角落,一直观察着事态发展的罗金石也被肖洛的话震得心脏小小的颤了几下,苦笑道:大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一个小小的武师竟然敢对郑飞翰这么说话,是嫌命太长了吗?
他对面坐着的胡青松导师扶额,长长的叹了口气,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但是这句话一出,事情就绝对不可能善了了。
嚣张跋扈惯了的郑飞翰脑子也是一片浆糊,怎么也没想到肖洛会说出这等话来。
其他三人同样愣住,觉得不可思 议,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肖洛。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郑飞翰冷笑道,眼中的寒意渐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肖洛直勾勾的盯着郑飞翰,他不会主动惹事,但不代表别人欺到头上来了他也会隐忍。
呆在幽灵口袋里的鸭皇深深的为这几个人默哀几秒。
郑飞翰顿时怒从心头起,嘴角肌肉狠狠的抽了几下,随即扬起手就朝肖洛的脸上扇去,并叱喝道:“好,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
完了,不死也得被打残不可!
罗金石和胡青松面色骤变,知道郑飞翰发怒了,要不然手掌上就不会蕴含着真元力,这一巴掌要是拍实了,那家伙绝对会脑震荡,郑飞翰可是大武师巅峰的水准,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武灵的境界了啊。
然而,郑飞翰那满含力量的手掌突然在半空中停住,就像是画面定格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众人定睛一看,阻止那只蒲扇般大手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只纤纤的秀手,这只秀手抓住了郑飞翰的手腕,将手掌硬生生阻隔了下来,而秀手的主人,正是他们眼中那毫无真元力波动的普通少女。
咦,那姑娘怎么能够阻挡下郑飞翰的手掌?
这怎么可能呢?她身上可是毫无真元力波动的啊!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没有什么比一只柔弱的秀手阻止下一条粗壮的手臂更加让人震撼的事了。
幽灵杏眼如炬的盯着郑飞翰,摁住他的秀手如同一座山岳般纹丝不动。
“松……松开……”
郑飞翰高度紧张了起来,因为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手收回,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