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球从出现到坠落,都在须臾之中完成。好在魏极身边的护卫,反应同样迅速绝伦,在倾刻间就有一面面的巨大盾牌,耸立在了他的身前左右,也包括了他的头潼关里面的那个小儿,还打算在我们家中做手脚?”
其实他虽远在此间,可薛家在各处布置的明探暗探,都会在第一时间把各方的消息汇总在他的手中。而他们薛家的老巢金城,自然也不例外。
可薛举终究未能亲见,而无论是‘星火千钧箭’与‘神 感剑符’之类的传信符,还是由那些讯鹰,飞鸽等等携带的书信,记录的信息其实都很有限。那些文字,也没法让他真正了解各处详细的情况。
又由于下面那些人的办事能力有限,书信中许多关于他真正想要知道的事,往往是只有三言两语,甚至是含糊不清,让他恼火不已。
“那人的确是准备的一次大动作,他遣人联络了张掖一代的大马贼‘血龙卷’,此外又授意当地的鹰扬府配合,打算给我们来一次狠的。”
郝瑗长吐了一口浊气,目光中闪动着异样的色泽。
“幸亏我们在‘血龙卷’的麾下,布下了几个暗子,及时通风报信。可即便是提前防范了,还是没能完全防住,被他们连破了三座马场,抢夺了一千四百匹战马。如今‘血龙卷’手下的马贼,虽然被二公子率军逐出金城郡,可他们依然徘徊在龙支臣一带。那边有人配合,给他们供应粮草。整整四千五百人的骑军,压力不小。”
他的语声飘忽,近乎于梦呓,事实上这几天,他也却是是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很难想象,唐国公府那个才刚过总角之龄的少年,居然会有这样的本领。这一番合纵连横,连消带打,将他们逼到了近乎狼狈的境地。
薛举的面色,则未有任何变化,这个消息他早在四天之前就已经得知详细了,故而此时,薛举只是语含感激道:“幸亏你这次回去了一趟!”
如果不是郝瑗及时赶回,应对得当,他的次子薛仁越,才不过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毛头小孩,哪里能够应付得了麾下有着近五千骑的大马贼的‘血龙卷’?
“主上且慢谢我。”
郝瑗摇着头:“在我临来之前,李轨那厮已经开始在会宁聚兵三千,意图不明。我想如果这边久战不下,那位武威之王,很可能会乘机南下。属下能力有限,应付不来,只能请主上速归。”
“意料中的事情,他如果不来占便宜,那就不是李轨了。”
薛举一声哂笑:“接下来你还带来了什么坏消息,不妨一并说来?”
他看郝瑗的神 色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让这位心腹谋士都感觉非常棘手之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