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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包丁算是明白了,跟这人说话简直费劲,说的全特么是废话,不过他心中反而生了一计,激将法。
“坐牢坐久了,一定很饥渴吧。”
“嗯?”
“小弟有一种让你欲仙欲死的法子,保证领先你们这个时代上千年。”
“哦?”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跟我梅三娘谈条件?既然看你的样子挺诚恳,那么暂且相信你这一回,说吧什么法子?”
“这么浑身动弹不了,得实际操作啊,所以你能不能帮我解了,这不,这不就是为了一个最好的体验质量嘛。”
“小滑头,要不是你怕死,我还真不相信你不是北渚秋夜,唉,不知道他的心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是否还有功效呢?”梅三娘说着就轻轻朝包丁脸上吹了了一口气,这倒不是红魅的气。
呼地一下,包丁立刻清醒了不少,整个人就能动弹了,紧接着他缩在一个角落,战战兢兢道:“你不是说过这只是交换条件,为何要取走我的性命。”
“嗨你还想摆老娘一道,什么鬼法子,明明是不愿意了!行了行了,不痛苦的,我们再来过。”这时,梅三娘没那么好骗了,她心意已决,两只眼睛瞬间打出来的幽绿之色,一幅张牙舞爪的样子,直逼包丁命门。
包丁千百个不愿意,心说还真特娘的活不过三集,眼下已经是身在砧板之上任人宰割了,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眼睛变得血红无比,怒目直视掐手而来的梅三娘。
梅三娘就是被这么一吓,也瞬间发觉不对劲,立刻停止了行动,但已然来不及,包丁身上缠绕着比她更强的气,全身的文身突然游动了起来,嘭地一下,直接将梅三娘震飞,这气无比强悍霸道。
“你就是他!”梅三娘整个人冲撞到墙壁之上,落地之时吐了一口血说道。
不过此时的包丁不再言语半个字,像是电脑程序固定了的模式——清除威胁。
“大神,小女子知道错了,不该打你的注意,求你饶了我吧。”梅三娘一边磕头认错,一边在掏什么东西,正在这时候,突然丢了一股白雾,顿时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五秒之后如邪魔退散一般,牢房里的强大黑气全部消失了,北渚秋夜瘫倒在地。
“人呢?这么快就爽完了?为什么逃跑不带上我,扑街呀!”而这时,包丁的意识重新拉了回来,他并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只是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面对着空荡荡的牢房,包丁反而有些不适应,一个人蹲在油灯旁边,还下意识的提高警惕,提防那妖精又回来害他。
正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一个狱卒的声音:“开饭啦!”
除了睡,他还有一大爱好就是吃,似乎这世间就没有比这两样更具有诱惑力的了,一听有饭吃,他立刻跑了过去。
“我靠,又是馒头!”
“不吃拉倒。”
“唉小哥,可不可以给我换一间牢房?”
狱卒笑了笑,说道:“你他娘的,一个人住这么大的一间还不闲舒坦,当这里是客栈啊?”
“这牢房就住着我一个人?不能吧,刚才还越狱了一位,她还想害我来着,就一狐狸精变成的老头子,不,老头子变成的狐狸精!”
“滚蛋。”狱卒很不不耐烦说了一句就走了。
“喂小哥……”
包丁望着一碟咸菜,一碗菜汤,三个馒头不由发愣。
你见过老头变的狐狸精吗,见过凭空遁地而走的女人吗,这到底是怎样的世界?诸多问题无疑让包丁更加恐惧,恐惧里又夹杂着该死的好奇心。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唯一乐观的是,包丁身体上的伤口已经慢慢开始愈合,以前那绞心的疼痛也慢慢开始减轻。那么悲是一天,喜也是一天,有吃有喝,免费入住,为什么不快快乐乐睡一天呢?在这空荡荡的地方,无聊透顶,按照他的尿性,总得想着啃完馒头好好睡上一觉。不过就是在这时候,另一个狱卒又来了,也是嚷嚷着开饭了。
通明的监狱走廊里还飘散着一股酒肉香,本来一排排牢房门边趴着很多犯人,现在闻见酒肉香不凑近反而后退,退得远远的。
包丁一听一看就乐了,那人提着一篮子好酒好菜,直接是冲着他这边过来的,心说什么破馒头,小爷终于转运了,于是,他将馒头一扔,像哈巴狗一样贴在门缝上说道:“这里这里。”
“急什么,就是给你一个人的,慢慢吃慢慢喝,吃了好上路。”
听到这,包丁不会傻到连“上路”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暗骂了一句卧槽,不要命的蹬腿往后缩,很明显这是杀头饭,电影里都这么演,平日里馒头素菜,不见丁点儿荤腥,可有那么一天,伙食突然变好了,就意味着犯人活到头了。
此时,狱卒鄙视的看了包丁一眼,说道:“想不到杀手排行榜第一的北渚秋夜居然这么怕死,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罪恶滔天,不杀了你,难道还留着过年?本来吧,马大人留着你还有点用处,现在没那个必要了。”
“小哥你先别走,请多说一句,我会被判什么刑?”
“绞刑。”
“挂脖子那种?”
“不然嘞,能留全尸就不错了!”。
人生大起大落,处处充满惊讶,包丁的面容已经扭曲,就跟被拉去办公室训话,教导主任说必须叫学生家长一样,虽然自己已经是一条无可救药的咸鱼,但咸鱼也是有尊严的,每次包丁他爹的出场方式都是令人大吃一惊。
就比如高二的时候,因为课上睡觉被训话叫家长,电话还是班主任亲自督促让他打的。他爹来了,而且来得很快,身穿黑皮围裙,长筒水靴,围裙上还有很多血迹,最吓人的是手里还提着一把杀猪刀,这刀并不是用来戳包丁的,估计是来的时候忘记放下了。场面不想而知,上千人趴在走廊边围观,而包丁就跪在他爹面前,最后顶多警察出面调解,貌似从那以后,班主任再也不敢叫包丁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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