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她,喜欢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找个丫鬟,还找个如此壮的。”
子皓看着那背影,转头,对着锦白吐槽道。
“这便是言崖的不同之处,若女儿都是温柔如水的,又有何意思呢?”
锦白看着那人背影,嘴角勾了勾,对宋言涯性格又添一分喜爱。
……
话说另一边。
宋言涯一路跟着慧儿,只见她一路的左拐右拐,也不知是发现她们故意,还是那人住处当真这般偏僻。
最后,终是来到一处。青竹遍地,在风中微微摇曳,脚步向前,细细看那门牌。
“青竹坊。”
“你们是什么人?”玫儿从房中出来,见门口二人打量着,双眼有些戒备的开口。
宋言涯闻言,双眼看去,忽的,双眼变得呆愣。
青竹下,坐一白衣女子,眉目如画,青丝似墨,眼见她,微微有些眯起。
清风抚竹过,深处藏佳人。若问佳人貌,胜却百花香。
慧儿闻言,也忙回头,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她一路也是小心了,怎还被人跟着了?
清歌见二人不说话,将手中书卷放下,嘴角轻勾,梨涡浅浅。
“你们可是迷路了?”
宋言涯一听这话,便知是特意为她二人找的台阶,故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至清歌身前,双眼发光。
“我主仆二人本是来参加选秀的,可,宫中路繁,不想迷了路。见此处似有人模样,就自行前来,不想,竟唐突了几位姑娘。”
清歌闻言一笑。
“这样呀,慧儿,送两位姑娘回去吧。”
“是。”
慧儿脚步走出,朝那二人行了一礼,缓缓朝外面走去。
宋言涯听这话,就是特意让她走的,可她是何人,那肯别人说何就是何,本是不想走了,眼睛转了一下。
一下跌坐在地上。
“姐姐,我腿走疼了,可否让我先休息一番?”
宋言涯说着,一双眼睛马上含泪,尽数委屈,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清歌听见这话,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她白皙的脚腕,一点也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看来,迷路是假,想来看看这曾经独宠一身的梅妃是真。
“那如此,慧儿,先烧壶水来,给姑娘暖暖身子。”清歌说着,站起身,扶起地上的人。
反正,她也无何是可失去的,不如就随了这人愿吧。
宋言涯坐在一旁,双眼放肆的打量园中景致,说真,若是无何其他之心,此处,到真还是避世的好去处。
玫儿见她这模样,眉头皱了皱,这人,莫不是来碰瓷的吧。
清歌看着眼前人,双眼放肆,动作不见拘束,嘴角轻轻一勾。
“不知姑娘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
宋言涯听见声响,方向前自己不曾介绍,忙含笑开口道:“哦,家父是宋尚书。”
清歌闻言,转过头认真的打量眼前的人。
“姑娘是宋家二小姐?”
宋言涯闻言一愣,但还是笑笑。
“正是。”虽然那人是被自己绊倒了,但眼前的人说得不错,她确实只是二小姐。
“清歌到是一直有闻小姐事迹,却无缘得见姑娘面容,今日得见,万分荣幸。”
“梅妃娘娘听说过我?”宋言涯一听眼前的人听说过自己,早也忘记了她叫自己二小姐,还有装作不认识那人的事,脱口而出道。
“姑娘这一,庶女升做嫡女,也是无所先例。这二,北国最大钱庄之主,也算巾帼不让须眉,这三,与七王爷算作知己,在这北国,恐无二人。孤身一人,能如此事迹,清歌自然听说了些。”
宋言涯听见话语,顿时脸上都是满满的自豪。
“不过,姑娘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迷路来我此处吧,姑娘是为何事,可否明说?”清歌话语说着,慧儿将水端了出来,轻轻到在茶杯之中,却也白的灼眼。
宋言涯见此,轻轻端了起来,双眼细看着。
“言崖不为其他,本只是对梅妃的容貌好奇,不过心中也是有一事不明的,如今看这,倒是有些明白了。”
清歌闻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眼睛轻轻一瞥那白水,双眼沉了沉。
“锦白之意?”
宋言涯没有开口,只是嘴角勾了勾,将水杯放下,缓缓站起。
“其实,言崖真是不知王妃何意,说真,言崖虽有些钱财,可在这皇权面前,一文不值。就如当初要扳倒那二人,也不过是借了七王爷的名声,可如今这事儿,七王爷都说不上话。我宋言崖却得了这般好处,怎能不觉奇怪?”
清歌闻言,心中思量了一下,摇摇头,笑着道:“王妃之心,清歌也是不明的。”
宋言涯闻言,转头,双眼看着眼前的人,空气寂静得尴尬。
“小姐,我们该走了。”
言弦听见二人的话愈发超了体统,尖着嗓子轻声提醒道。
宋言涯闻言,笑了。
“梅妃以后若有何事,宋言涯定会全力也助。”
清歌皱了一下眉头,双眼看着她,嘴角勾了勾。
“那以后就有劳小姐关照了。”
“不,是言崖有劳梅妃关照。”
宋言涯说着,眼中目光变了样,不是方才的真挚灼人,而是,相互利用。
清歌看了她一眼,缓缓回头,双眼也变得深邃。
“慧儿,送宋小姐出去。”
慧儿闻言,缓缓脚步向前,“姑娘请。”
……
马车上,言弦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人,嘴角愈发勾起。
“怎的,那梅妃长相你不喜欢?”
“不,很喜欢。”宋言涯笑了,理理身上衣袍。
“那你帮她,还要开价?”言弦看着眼前的人,这还真不像她的做事风格。
宋言涯闻言,轻轻撩开车帘,阳光照耀大地,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美人虽好,可她与锦白是不一样的,锦白是七王爷最宠爱的人,而七王爷,对我来说,是给了我一次重新生命的人,故,他爱的人,给她一半钱庄又如何,可那人……”
宋言涯没有说完,只是看着那阴暗的地方,今日见了,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倾拢那样的女子也会败她手上,自己不过说几话,她就将自己的一切知晓得如此清楚。
“她真的这般可怕?”言弦双眼思索了下,那人仿佛也没觉得又多侵略性。
“通俗一点的话,咬人的狗不叫。”
言崖手指放下,双眼轻闭,身子慵懒的靠在车壁上。
看来,自己是不小心要将自己搅弄在怎样的漩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