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拢下葬,举国哀悼。
子骞站在城楼看着远方,久久不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子皓从台阶处来,停滞身旁,也不曾言语,只是随他同看一个地方。
“倾拢方走,朝中无一人哀叹,更多却是,让朕尽快充盈后宫,你说,这样,她是否真的可得安生?”
子骞率先开口,那话语中都是说不出的低迷。
子皓闻言,双眼不由得沉了沉。
“皇后末了,询妃也末了,唯一的梅妃也在冷宫之旁,皇兄没有子嗣,如此,朝中大臣哪能不心急。”
子皓最终还是开口,双眼看着前方,其实,朝中大臣心中所想,他心中也是觉得不可放下的。
子骞闻言,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然后,缓缓转过身,风吹着狐裘上的绒毛,脚步缓走,双眼看着前方,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子皓见也也跟在身后,两人同行,却不曾一人开口。
“听你这话,当真不像是你说的。”
最后还是子骞开了口。
“怎的,皇兄是觉得臣弟说话没有以前好听了?”子皓闻言,轻轻笑了笑,只是双眼更沉重了。
“说说吧,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当真是何事都瞒不住皇兄。”
“那你就直说。”
子皓闻言,转头看了那人一眼,良久,终还是缓缓转了头。
“朝中大臣之意,此次选秀因提前,要办得隆重,人也无需只在大臣之女中挑。”
“呵,还真是体贴,怕朕在大臣之女中,选不得心中所想,故延续宫外,总会有一人能入得了眼。”子骞闻言,笑了笑。
“想来是这个想法的。”子皓也笑了笑,双眼看着前方,又言道:“恐皇兄此次选一人还是不行的。”
“怎的?”子骞停下脚步,双眼有些眯起的看着眼前的人。
“既然要隆重,盛大,皇兄觉得一人能抵得了这悠悠众口?”子皓也停了下来,那些人虽未明说,可说起这事,却说得无比隆重。
子骞看着眼前的人,终究双眼沉了沉,转身,又缓缓而行。
“看来,这梅妃虽脱了罪,可这朝中众人对她还是不放心,连充盈后宫,也不愿在出独宠之人。”
子皓见此不曾说话,只是心中早是知晓的,他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这事,何人起头?”子骞开口,让语气尽量显得平静。
子骞是平静了,子皓双眼中却露出深邃,久久不言,子骞见人一直不答话,只好转头看着。
子皓见他双眼,也知不能继续何事不说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双眼看着前方。
“莫尚书与杨将军。”
“杨将军?”
子骞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难怪那人不说。
“对,杨将军。”子皓重申了一次,还是话中的疲惫感很浓。
子骞看着,双眼深邃,不知不觉中,二人也换了身份。
“锦白可知道?”
子皓又深呼吸了一下,摇摇头,他还未敢,也不知该如何告诉那人。
子骞闻言,也只好看着前方,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兄不必为我担忧,到是你,大把的事呢。”
只好看着眼前的人不说话,双手展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脸上染上笑容,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
子骞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由得笑了笑,却还是未言其他。
“皇兄打算怎么办?”只好见他不理他,只得厚脸皮的问眼前的人。
“能怎办?不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子骞笑着看眼前的人。
“……”
“……”
“倒是你,你还是早告知锦白较好,她的脾气,向来倔的。”良久之后,子骞开了口,他的一切都也是定局了,如何也改变不了,那只好将希望放在子皓身上。
子皓闻言,笑容僵硬在脸上,良久之后,放轻轻开口道:“我知道,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她说。”
子皓收了脸上一眼就可看穿的情绪,双眼看着前方。
虽他不道锦白为何一定要让杨将军告老还乡,可,心中总觉得这事不简单,而如今,杨将军突然出面,虽不曾明说,恐怕心中也觉得有些不想走了。
子骞看了一眼眼前人,手掌伸出,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宽心吧,总会有办法的。”
子皓见他动作,知道定是自己又露出了不该有的情绪,忙笑了笑,口中道:“你弟弟是何人,自然是有办法的。”
子骞闻言一笑。
“如此就好。”
“那倒是你,打算如何做,我知你心中觉得亏欠倾拢,可一国之君,有时候就是这般不可随心的。”子皓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他微微笑着,可总觉得还不如以前冷着一张脸来得真诚。
“亏欠的,今生是还不完了,只求下一世,她这般伤害、亏欠我。”
“那皇兄的意思是?”子皓看着眼前人,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句,终究还是王爷来得自由。
“如他们的意,倒是不用那般铺张,还是大臣之女中选,只是……”子骞说了一半,不由得摇摇头。
“只是什么?”子皓闻言,眉头轻轻一皱,想着,可又是何处不对?
子骞见他样子,也只好明说道:“想这选秀中,终是要二人先选,朕最后敲定,可如今,太后没有,皇后方去,这何人能主持这事?”
子皓听这话,眉头不由得皱起,当初确实不曾想太多,只觉得选几人就可,可如今,到还真无人可用。
那些女子虽如今不是娘娘,可若选上就是主子,叫宫中的奴才去选,定是不符合体统的,心中想着,忽的,脑中闪出一人。
“皇兄,锦白可选呀。”子皓看着眼前的人,双眼中都是解决了问题的光芒。
子骞听这话,心中一阵思量。
锦白虽只是王妃,可也是正妃,而自己也尚未立得太子,故这王妃分量也是不小了,而这些女子,谁将来可做宫中之人,但非皇后,也非正妻,如此一想,到也合理。
“只是……”
“只是什么?”子皓方觉得自己方法盛妙,如今子骞这一句可是,如冷水淋头,浇灭了心头冒出了一系列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