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皓闻言,心中也放心了些,口中道:“只是感觉最近之事太多了吧,有些无可适应。”
“可是皇城又出了何事?”锦白听他这话语,心中也猜测了些。
“皇后娘娘病了。”
“啪嗒。”茶杯落地,化成碎片,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怎么了?”子皓声音有些颤抖,添茶的手指还是颤抖的。
“梅妃娘娘呢?”锦白说着,声音开始颤抖,要来了,她所担心的,都要来了。
“你怎知道梅妃娘娘也出了事。”子皓用力的抱紧眼前的人,她的身体在颤抖着,双眼也在闪躲。
“梅妃娘娘出了何事?”锦白看着眼前的人,说话的声音,不由的颤抖着。
“有人在她香粉中参了易相逢,故也受了些罪过。”子皓如实而言。
“易相逢?”锦白开口,在脑中搜索此事。
“嗯,是一种****。”
“那现在如何了?”锦白又开口,现在才发现,自己为何要离开皇城,如今竟一点消息也不知晓了。
“也无事了,都查明了。”子皓眉头皱了起来,却也没多说什么。
锦白闻言,眉眼低垂,根本不曾注意子皓面上表情。
“锦白,你到底在担忧什么?”子皓用力抱住眼前的人,他不得不说,现在的她,他真是有几分看不懂的。
“我……”
锦白看着他,这事,她要怎么说?她是否真的可以说?
“如果我不是你一直爱的锦白,子骞会怎样?”
锦白还是说出了口,她不想再骗他了,他对她的好,是真实的。只是,她并不是真的锦白。
那真正的锦白,这几日正在她的梦中,不停的骚扰着她,让她不得安宁。
她,也想要解脱,或者,想要一个盟友。
子皓闻言一下,用力抱住了她,“傻子,你咋比我还疯,你若不是锦白你又能是谁?”
锦白感受到温度,双手也抱上,“若我真的不是呢?”
“那我也爱你。”看来他真是被自己吓坏了,竟这般慌不择言。
“真的?”
“真的。”
锦白缓缓靠在那肩膀,她真的可以相信吗?毕竟,她自己都觉得那般虚假。
“我们进一次皇宫吧。”锦白轻轻开口。
放弃了心中那要告知一切的想法,现在,她还输不起。
“去做什么?”子皓面色沉了沉。
“之前不是言家父告老还乡之事,如今,锦白有些想看到什么样的地步了。”锦白看着前方,雪已经开始化了,只留下满处狼狈的水迹。
子皓闻言,眼眸深邃了起来:“那事很难,真的要这般着急吗?”
“嗯,很着急。”
“那……”子皓还是没有将话语说完。
“只要你带着锦白,锦白都会在你身边。”锦白笑了笑,口中的话语尽是真诚。
“真的?”
“真的。”
“好,我们明日就去。”
“好。”
锦白笑着,心中却如何也放不开了。
皇后病了,那,离她的大限也就快了,成功成仁,她都快要见分晓了,只是,她貌似什么也不曾改变。
第二日。
锦白站在马车上,风撩着披风角。
子皓手指伸出,将那人从马车上牵了下来。
锦白站立,双眼看着前方。朱红大门,侍卫威武**,那大理台阶白得过分,自觉双眼有些疼痛。
“还是遮住一下吧。”子骞从一旁人的手中拿出斗笠,温柔的为她带上。
“嗯。”锦白笑笑。余光中,见一人而来,双眼看去,那人着一身华服。
“王妃娘娘。”慧儿行了一礼,话语依旧是那般谦卑。
“你怎来了?”
“梅妃娘娘知王妃要来,便让慧儿在此处等着,莫怠慢的王妃。”慧儿如实而言。
身子在说话间,走至一旁,等着那人步伐。
锦白看着那人,不曾开口,只是眉头不由得皱起。
“你先去梅妃处,我去见一下皇兄。”子皓见她半响不说话,朝她一笑,替她看了看身上狐裘可有披好。
锦白看了他一眼,心中也大致知晓,故笑了笑。
“嗯。”
锦白答允,青儿上前,扶住她的手,缓缓向前,慧儿也走缓缓出,为二人引路。
子皓站在原处,双眼看着那愈发走得远的人,双眼深变得深邃。
“王爷。”身后的人见他半响不动,轻轻提醒了下。
“你在外面等着,若是王妃先出来,就先载她回去,这几日天气寒冷,好生看着暖炉,她是怕冷的。”子皓说着,头也不曾回头。
“是。”瑶旭行了一礼。
子皓心中思量着,脚步缓缓向前。
他也不想这般先通知宫中之人,只是,皇兄答应的,自然能做到,可是锦白也太心急了些,故也只能出这下等之策。
身后的瑶旭,也双眼随着他身形移动,缓缓的,变得深邃,直至那人消失在宫门之处。
明明她才是最先出现在他身旁的人,为什么,最后他的心中却从不曾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锦白,终有一日,你的,都将是我的。
……
锦白走至慕歌苑时,清歌出来迎她,话语柔情,笑容温婉,不见半分虚假。
待人坐下,她才坐至高处,慧儿为二人添上清茶,就将众人引了下去。
“你知的,杨将军之事不可如此着急。”清歌也不拐弯抹角。
当七王爷传信来之时,她心中也是有数的,故揽下此事,怕子骞面上挂不住。
“我知。”锦白轻轻饮了一口清茶,心中思量都写在脸上。
“如此便好,锦白也不用担心,陛下也将一切计划妥当,现在所要的,只是足够时间。”清歌见她如此,心中也放松了些。
方才还真怕她会大闹一番。
“清歌。”锦白放下手中茶杯,双眼看着她,缓缓开口。
清歌闻言,眉头却不由得皱了皱,心中有些不安。
她从不曾叫她姓名过。
“你我敞开心扉的聊一次吧,或许,这就是我们最后相见的机会了。”锦白看着她的双眼变得深邃。
她从来这里,她对清歌,当真是充满了兴趣,却又有说不出的恐惧。
“锦白想聊什么?”清歌看着眼前的人,话语平静,心中疑惑不也。
就在方才,她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