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小姐。”
一声轻响,打断房中寂静的场面。
屋外慧儿走了进来,手端清茶,行了一礼,绣鞋还有些微湿,规矩的为倾吾添上清茶。
“这便是从地牢中救出的丫头吧。”倾吾看着任冒着白烟的清茶,笑语问道。
“正是奴婢,慧儿谢过皇后娘娘圣恩。”慧儿又行了一礼。
“是个不错的人。”
“细莫小姐夸奖,不过奴婢有一事要与姑娘言。”
“哦,何事?”
倾吾看着眼前人,身形不高,人也不算漂亮,到也算张得清丽。
“奴婢方来之时,见姜嬷嬷在外殿等候,故上前问,姜嬷嬷托奴婢带一话来,说,皇后娘娘记挂姑娘了,让姑娘早些回去。”慧儿笑着开口,话语中都是恭敬。
倾吾双眼看她,半响也不曾说话。
而慧儿也保持那样姿势,半响不动。
“哈哈,这皇宫,还真有点意思。”倾吾嘴角勾起,看着慧儿的双眼更深邃了些。
清歌只是看着二人,一直不曾说话。
直到倾吾站了起来,她方抬起头,笑着上前相送。
“梅妃娘娘无需客气,倾吾也报家姐,会在这宫城中住上几日,来日方长,打扰的时候多的是。”倾吾看着眼前的人,还是那般笑着。
“这是好事,清歌独自一人,不曾有姐妹,如今到有人记挂着,心中还真生几分感动。”
清歌也笑着,回应着。
“那以后倾吾就常来打扰了。”
“姑娘莫要客气。”
话语说闭,倾吾方脚步缓缓上前,走至门口,眼轻轻向后一瞥。
下一次,就不会让你这般轻松了。
……
“何时回来的。”
“不久。”
“宫女,太监,侍卫,都让其嘴严实些。”
清歌转身,缓缓走至高坐,一双眼眸变得深邃。
“都也吩咐下去了。”
慧儿跟在其身后,话语轻轻,如一切也不曾知晓,然事实是,她来时,正见那一巴掌。
可却不曾进去,只是在外吩咐众人不可乱说。然,又找了脚步快些的侍卫,跑去皇后娘娘宫中,禀报这里之事。
“挺好。”
清歌闻言,也放心了些,坐在高坐,单手扶额,竟有些头疼起来。
慧儿见此,也不多言,缓步走至房中,拿出一上好的瓷器。
挖出药膏,细细的涂抹在清歌微微肿起的脸颊。
“那宫女有家人吗?”
“有,不过陛下也给了不少银两。”
清歌闻言,眉眼缓缓变了,良久之后,方开口道:“你再去在取些,只是,莫要说是本宫给的。”
“是。”
慧儿话语平静,面上无其他,可心中却不由得想,那宫女如此这般结果,也未尝不是好的。
虽名声不好,背一过失之罪,可家中也算落得一好。
清歌见也答应,也不多说话了,双眼微微闭上。
“娘娘,此事又不是不可解,娘娘何必受这般委屈?”
慧儿看着她越发肿起来的脸颊,终是开口问道。
清歌闻言,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解法轻松,只是,她不可解,也不愿解,现在的,以及后面会发生的,都是她本就敢背负的。
原来,愧疚便是如此呀。
……
倾吾回去时,倾拢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连一旁的莫夫人也不多言,就那么坐着。
她到也不再意,嘴角微微一勾,大步走了进去。
倾拢见那人表情,脸上不由得又沉了一分,手一摆,房中众人退了出去。
“平日你在家胡闹也就算了,怎在这皇城也不收敛。”
等众人退下,倾拢口中话语方出责怪之意,然双眼却细细打量着,看她是否受了委屈。
倾吾闻言,面上一下尽数染上委屈。
“陛下说查,查出是慕歌苑的人,心中也自然是认为是梅妃娘娘做了手脚,可是最后却只推出了一个宫女,说什么是因为她的过失,姐,你是知道的,一个宫女能有什么本事,那能让你这般,倾吾是替你委屈。”
话语说着,快步也上前,腿跪在床榻前,无比乖巧的趴在那人怀中,脸上泪珠,更是如不要钱一般向下掉。
倾拢一见她如此,心也有些乱了,她本来也只是想吓吓她。
“姐姐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咱们也不能随意冤枉好人不是。”倾拢话语说着,温柔的揉着她的秀发,这个小妹呀,她当真是有些无招的。
“可……”
倾吾一脸委屈的抬头看他。
“陛下是一国之君,那能管这些闲事,如今推出一人,也算是交代了,你也莫要再去找梅妃娘娘。”倾拢看着眼前的人,她终究是年幼了些,心中不知,这君臣总是有别的。
“那姐姐这委屈就白受了?”
“姐姐的身子,姐姐知道,与梅妃娘娘无所关联,所以,有哪来的委屈。”
倾吾见她话语,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嘴嘟着,双眼中无数的委屈。
倾拢见此,便也知晓她心中是放下了,面上微微染上笑意,面容温柔。
“而且,这几日,姐姐倒也想通了。”
“姐姐想通了什么?”
倾拢闻言,双眼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那梅妃虽是受宠,可细细想来,也不曾参与何事,更不曾让陛下荒废朝政,我们何必这般针对她呢。”
倾吾闻言,如恍然大悟一般,勾起嘴角一笑。
“姐姐说得极是。”
“所以你呀,也不再在去找她麻烦了。”
“好。”
“咕噜。”两人说着,倾吾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顿时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这丫头定是不吃东西就出去了。”倾吾笑着对身旁一直么有说话的莫夫人说话道。
莫夫人闻言,也不由得笑笑。
“姜嬷嬷,去弄些饭菜来,这丫头定饿惨了。”倾拢见母亲笑了,心中也好受了些。忙对站立一旁的姜嬷嬷道。
“是。”
“别,倾吾还是出去吃吧。”姜嬷嬷正要出去,倾吾站了起来,开口道。
“怎了。”倾拢双眼看她,有些奇怪。
“你最近生病,吃不得那些荤腥食物,倾吾可不同,就爱那些,怕馋着你,我还是出去吧。”倾吾说着,笑了笑。
倾拢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嘱咐了几句让她不要胡来,就让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