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走的很慢,也因此,她听到了背后的碎碎念。当时,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
擦,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简直就是无中生有!
可偏偏,萧酌还在那问,“兔儿爷是什么?”
苏糖:……
“我是一只狐狸,你问我兔子,我怎么知道!”说完,她便气呼呼地往前走。
萧酌眯起眼,觉得这狐狸胆子似乎是越来越大了,这都敢对他甩脸色了。于是,他停下脚步,想着,若是这狐狸不回头,那便再断她一尾。
苏糖走着走着,就觉得气氛不对劲,特别是后背,辟谷那边凉飕飕的。
她猛地停下,一回头,就见对方直勾勾地盯着她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
瞬间,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卧槽,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她?难道他开窍了,懂什么叫兔儿爷了?
苏糖越想越可怕,到最后,脑海里都出现某种不可言说的可怕画面了。
她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就这么等着他过来。
萧酌见这死娘炮停下脚步,不但等自己,还用那种畏惧的眼神,心情甚好。
他几步上前,走到她身边时,顿了顿脚步,“还走吗?”
苏糖僵硬着身体,她一直以为同性安全,可谁能想到,这世界到处都是狠人,连她这样的都不放过!
“不走了不走了。”
还走什么走啊,再走下去,节操都要没了!
系统也是连连感叹,“这世界,不走到最后一步,你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精彩,真的是太精彩了。”
系统的这份精彩,那可是建立在苏糖的痛苦之上。
“你给老娘闭嘴!”这么多任务做下来,苏糖也不是萌新了,可她为数不多的当个异性,这还没让她乐多久,生活就如此摧残她了。
系统一听她自称,乐了,“老娘?你确定你现在还有那玩意?”
苏糖:……
到底是夺舍,身体其实用不了多久,所以认真的说起来,这身体对她而言就是个玩具。
不过现在,她的玩具被其他人惦记了,还想抢,这就非常过分了!
小狐狸嘴巴上讨饶,眼中却燃着熊熊烈火,萧酌一看就知道她不服气,可这能怎么办呢,谁让她打不过自己,就只能憋着了啊。
“不走?不走是想等着我背你?”
苏糖当时吓得就捂住自己的小pp,开玩笑,背这个动词,您的手想要往哪里放?
禽兽!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萧酌,“毕竟还要给我寻乐子,要是寻不到,你猜……我会做什么?”
苏糖更惊恐了,这他娘的谁敢猜?
“您放心,我一定让您满意而归的。”
苏糖算是明白什么叫挖坑给自己跳了,x春院没有弹琴说唱的小妖,锁妖塔那些妖,也全都是生吃爱好者,至于美酒,酒他们倒是喜欢,可奈何这里的酒全都是浑浊难喝,除了那股子刺鼻的味道,跟美这个词毫不搭边。
到最后,苏糖只能撸起袖子自己上。
美酒还好说,她的储物戒中藏了不少,美食就难办了,毕竟锁妖塔内的妖,虽说十恶不赦,可再恶,那也不是吃他们的理由啊,特别是要将他们抽皮拔筋,最后烹饪慢炖,想想苏糖就觉得够渗人的。
“招待不周,兄弟可别见怪啊。”
萧酌看着战战兢兢,像个小媳妇一般的狐狸,心情甚好。
他对食物兴趣一般,锁妖塔的腰,食物从来都不是必需品,不吃也饿不死,不过这酒,的确美味。
他开始相信她与那只三尾小狐狸是认识的了,就凭这酒,怕是世间少有。
萧酌有一说一,酒不错,他也就夸酒了。
“这酒不错。”
一说到酒,苏糖就很自豪啊,“好喝吧,我酿的。”不过说着说着,她的眼神又黯淡了,“当初一度也说我酿的酒美味。”
萧酌挑了挑眉,一开始留下她,是因为那只三尾狐,可如今,听着他时不时提起那只渣的没眼见的三尾狐,心情就有那么些不美妙了。
“你很喜欢她?”
苏糖小课堂开课,再次表演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何止喜欢,是爱啊。其实早在狐村时我便发现了,一度就非常喜欢那些长得好看的,我虽然一直说自己是村草,可我清楚,我这种……其实就是啥也不是。”她说着说着,眼泪再次决堤,“哇,可我就是喜欢她。”
萧酌看她一言不合又哭了,颇有几分震撼,这狐狸的眼泪,怎么就流不完啊。
他不懂什么情情爱爱,只觉得这小狐狸哭起来,难看极了。
“丑。”
苏糖哭到打嗝,“你说什么?”
萧酌,“哭起来真难看。”他说完,一边又与她道:“把裤子脱了。”
苏糖当时吓得哭嗝都停止了,不是,咱们在讨论爱情呢,你怎么就突然要求脱裤子了!
她,苏糖,可是非常有节操的呢!哪是你说脱就脱的!
“不脱,坚决不脱!”
她这视死如归的样子,与先前割尾巴时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萧酌想到她先前说过的话,挑了挑眉,“这也只能你父母脱?”
苏糖满脸不可思议,“这……我都长大了,父母怎可轻易脱我裤子,只有妻子,妻子才能这也做。”
萧酌听着她小嘴叭叭叭就觉得烦,特别是妻子,在妖族,大家寻得便是一个开心,也就那些大家族讲究点,娶妻传承。
他不屑嗤鼻,见她如此执着,忽地,就想逗一逗了。
于是,上一秒苏糖还护着自己的裤子,下一秒,裤子便成了渣渣。
苏糖:……
系统:……
死寂一般的安静,萧酌却心情甚好。
“所以,我是你妻子?”
苏糖当时就噗通一声给跪在了地上,这种悍妻,谁他娘的敢娶啊!
“不不不,我们……”
萧酌眯起眼,“你看不上我?”
苏糖有些慌了,“不不不……”
她哪里敢看不起他,可偏偏,萧酌不给她说完的机会。
“所以是看得起?”
苏糖这次是真的要哭了,她憋了半天,脸蛋都憋红了,也只憋出了五个字,“我们是兄弟!”
萧酌勾着唇,似笑非笑,“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的确不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