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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琼枝轻蔑地看她一眼,说:“许珍珑,你不要给你自己戴高帽子!你说得没错,淮阳王是我姑父,淮阳王妃是我姑姑,定威王是我堂爷爷。”
“那么,论亲情,他们是跟我更亲一点,还是跟你更亲一点?我都没有拿他们来作借口,找你要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拿他们来作借口,找我要东西?”
说到最后,萧琼枝直接站起身,语气冷冷的冲许珍珑喝斥:“不要再死皮赖脸往我跟前凑,滚!”
“你、你、钟灵公主,你真是太欺负人了!呜呜呜……”许珍珑做梦也没想到,萧琼枝会对她这么不客气,心里又是恨又是气又是委屈,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而且,她越哭越来劲,“呜呜呜……”的声音越来越高亢,眼泪也流得越来越多,才一会儿,就哭出了满脸的泪水。
甚至连腮帮下,都已经有眼泪在滴落。
远处一些不知情的学生听到她的哭声,都好奇的看过来。
她们的目光扫一下萧琼枝,又扫一下许珍珑,这样子来来回回扫了几遍后,扫向许珍珑的眼神里,就带出了几分怜悯的意味。
估计,都被许珍珑的眼泪给迷惑了,以为自己在欺负许珍珑吧?
萧琼枝不以为意,低下头,慢条斯理的把碗里的饭吃完,站起身,带着红杏、青桃,往食堂外面走。
“不许走!钟灵公主,我虽然没什么身份,但我也是太上皇亲封的县主,定威王孙子的未婚妻,你必须就你拿我和我未婚夫、跟你丫环做比这事,向我道歉!”
“否则,我们就一起去找淮阳王、淮阳王妃和定威王来评评理!”这时,许珍珑突然停止哭声,张开双手,气势汹汹拦住了萧琼枝的去路。
真是,不知死活。
萧琼枝懒得惯她这坏毛病,直接指着她,侧头吩咐红杏:“制住她的穴位,掌她嘴十下,把她绑起来,拴到食堂门口的大树上示众!”
“是。”红杏动作迅速,立即出手制住许珍珑的穴位,重重掌她的嘴。
“啪啪啪-”,掌到第三下时,许珍珑身边的两个丫环,才回过神来,都扑向了红杏。
主要是,她们都没有想到、萧琼枝会让红杏如此对待许珍珑。
毕竟两家说起来是亲戚,许珍珑甚至还特意把淮阳王、淮阳王妃、定威王给抬了出来,按理,不管谁是谁非,萧琼枝都该给她留些脸面的。
而萧琼枝现在的做法,不仅仅是打了许珍珑的脸,其实也是在打淮阳王、淮阳王妃、定威王的脸了。
“把这两个丫环,也绑起来,等下让红杏,拴到食堂门口的大树上示众!”萧琼枝看到许珍珑的两个丫环扑向红杏了,马上抢在红杏前面,出手制住她们的穴位,然后,转头吩咐青桃。
“是。”青桃立刻毫不迟疑的大声答应,下一刻,就跑去食堂后面的厨房里,找做菜的厨娘,借绳子。
芝兰书院学生多,生活条件好,每天都要宰杀几头猪、牛、羊做菜,厨房里,恰好留着大把捆绑它们的绳子。
厨房的几个厨娘都认得青桃,知道她是萧琼枝的替身丫环,同时,也听说了萧琼枝不仅被萧轩亮封为钟灵公主,还是大萧国师的事。
她们作为底层百姓,对于萧琼枝以大萧国师身份,研究出杂交水稻,每年捐资资助困难家庭与适学儿童,加强大萧经济建设,加强道路、桥梁等基础工程建设等等举措,都深受其益,心里对萧琼枝充满感激与崇敬。
所以,她们不仅很热情的为青桃找来了绳子,还一起跟着青桃出来,帮着青桃去绑许珍珑的两个丫环。
这时,红杏已经顺利打算许珍珑的十巴掌。
她看到青桃带着厨娘们过来了,连忙从青桃手里,分了一根长绳,把许珍珑给五花大绑。
随后,她伸出一只手,把许珍珑夹在胳膊下,大步走出食堂,挑了食堂门口最大、最高的一棵梧桐树,纵身跃到近八米高的树枝上,将许珍珑面向食堂门口,拴在那根树枝上。
等她拴好时,青桃和几个厨娘一起抬着许珍珑的两个丫环,从食堂里走了出来。
她们的身后,跟着一大群女学生,都是出来看热闹的,包括严淑娴和她的两个丫环。
红杏依样画葫芦,把许珍珑的两个丫环,分别也绑在了那棵梧桐树上。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梧桐树上的叶子,早已落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苍劲的虬枝。
许珍珑和她的两个丫环被绑上去后,分外醒目。
很快的,不仅仅是在食堂里吃饭的学生、以及正赶来食堂吃饭的学生,就是许多没来食堂吃饭,在距离食堂三百米远处、专门供学校教职员工自己做饭菜吃的小食堂里,很多先生和惩戒所的娘子们,都注意到了她们。
其中,数方令娣的动作最快。
红杏才从树上下来,她就第一个从小食堂里,跑到了这边食堂外面的大梧桐树下面。
她看一眼梧桐树上的许珍珑和许珍珑的两个丫环,又看一眼红杏,指着许珍珑和许珍珑的两个丫环,转头问凑在梧桐树下看热闹的众女学生:“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许多女学生都异口同声回答。
也不知她们是真不知道,还是怕引火烧身,装不知道。
萧琼枝这时也站在热闹的女学生中,她饶有兴味地扫了那些女学生一眼,没有作声。
“有没有知道的?”方令娣有些意外,特意看向那些没有回答“不知道”的女学生。
没想到,那些女学生都纷纷摇头。
倒是萧琼枝,看到大家这种姿态,忍不住在人群中,露出莞尔一笑。
方令娣看到,嘴角控制不住地微抽了抽。
她不傻,过来时,一看到红杏站在梧桐树下,就基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她也知道,最近严淑惠、严淑妍,还有闻玉桂、张元香、张慧彤、杜芊芊、秦巧巧,甚至包括萧琼枝的二舅妈赵妙珠、小姨陈名花以及娉婷公主,都因为算计萧琼枝,要么死了,要么身败名裂。
尤其是张慧彤、杜芊芊、秦巧巧以及娉婷公主,当初在烟雨阁是怎么得罪萧琼枝的,她在场,一清二楚,同时,也很是刷新了对萧琼枝的认识。
萧琼枝来芝兰书院读书的近两年时间里,一直宽以待人,包括对方令娣,路上遇到,都会微笑着颔首致意,是芝兰书院就学的贵女中,唯一最守礼、尊师重道的一个。
像严淑惠、谭慧、廖双双、廖对对这些学院的刺儿头,这两年动辄找各种借口为难萧琼枝的事,她其实都时有耳闻。
主要是严淑惠、谭慧、廖双双、廖对对都太骄横,在学院得罪的女学生一大把,这些女学生一直是很乐于在发现她们欺负别人时,第一时间偷偷向方令娣举报的。
可惜,萧琼枝每回被她们为难,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来不会反击,更不会主动找她投诉什么的。
她起先几回,还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问情况,后来,发现萧琼枝回回都在帮着严淑惠、谭慧、廖双双、廖对对等人遮掩,她有些失望,也就没兴趣管了。
“钟灵公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她在心里叹一口气,无奈的问萧琼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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