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喷薄,像是那天外飞来,恐怖无边。
穆天赐冷笑连连,眉宇间充满了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实力,相信这一剑的威力。
轰!
天宇都仿佛被撕裂了,有无穷剑意在沸腾,撕裂苍穹,斩灭一切敌人。
“人王,你死定了!”
穆天赐冷笑:“你拿什么和我斗?”
前方不远处,杨宁被淹没在无穷的剑意当中,被那剑光无情的撕拉着,仿佛要把他碎尸万段一般。
“是吗?”
杨宁并没有惊慌,而是从容不迫的闭上了眼睛,以长生典为引子,调动周身的力量于内心,在体内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循环,最后化成无穷的剑意喷薄而出。
心剑无痕!
杨宁的剑意无形,但是,威力却无穷。
咔擦!
穆天赐布下的剑气被无形的剑意给轰碎了,产生了裂痕,像是蜘蛛网一般破裂开来。
剑意不止,通过那些裂痕向着穆天赐汹涌而去,如那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
“不可能,这不可能!”
穆天赐大叫,惊恐的感受着那无形的剑意向他涌来,都忘记了要躲闪,等到反应过来时,那剑意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急忙用手中的长剑来试图阻挡,然而无用,长剑根本就挡不住那无形的剑意,当场就折断了。
呯!
剑意无形,威力无穷,轰碎了穆天赐的长剑之后没有任何阻碍的直接轰在了穆天赐的胸膛,当场就把穆天赐给轰飞了。
鲜血喷涌,像是妖艳的血花一样绽放,绚烂而又凄凉。
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只是,穆天赐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的快,实在是让人反应不过来,分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输?我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太多的不解,绝望的眼神中,充斥的是不解和疑惑。
一直以来,穆天赐都小心翼翼的经营着自己的势力,力图做一个黑暗中的王者,无形却强大无边,从来不会去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人物,想不通怎么会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手里?
他甚至连这个人是什么来头都不知道!
不甘,就算是死了,也是死不瞑目!
一柄长剑横在了穆天赐的脖子上,杨宁灿烂的笑容在穆天赐的眼前绽放,面容扭曲间,杨宁的容貌变了,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微笑着问穆天赐道:“穆天赐,你还记得我吗?”
“你?你是谁?”
穆天赐这一生见过太多的人,尤其是太多的普通人,就因为那些人实在是太普通了,所以穆天赐根本就不可能记得住,怎么会知道杨宁究竟是谁呢?
杨宁依然微笑,说道:“给你一点提示,三个月前,我跟着穆天放来过这里。”
三个月前?
穆天赐陷入了回忆。
“我想起来了,你……你是……你是穆天放身边的那个仆人?”
穆天赐当然记不住穆天放身边的仆人,但是,说到穆天放,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当时穆天放来的时候,身边就跟着几个仆人,其中一个还被他无情的侮辱过,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嗯,不错,记性还不算太差。”杨宁说道:“你说的不错,我就是穆天放身边的那位仆人,我叫杨宁。”
“杨宁?”
穆天赐神色复杂的看着杨宁,问道:“你不是一个仆人吗?怎么会成为了修行者了?”
身为穆家人,穆天赐虽然不受穆家人的待见,但是也清楚穆家的仆人其实都只是一些普通人。穆家真正的强者,是不可能做穆家的仆人的,那些人可是穆家真正的力量,做仆人,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而且,当时的情况穆天赐依稀也回忆起来了,他把杨宁踩在脚下使劲的碾压,杨宁都不敢吭声,并且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当时杨宁的力量就只是普通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什么修行者。
可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了半天,穆天赐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是不是穆天放让你这么做的?”
也唯有这个可能!
穆天放本身就善于隐藏自己,如果他有心这么做,还真有可能瞒天过海,骗过他这双眼睛。
而且,穆天放要来对付他,也不是没有理由。
“你又错了!”
杨宁摇摇头,说道:“并不是穆天放让我来对付你的,我对付你,是我自己的事,相反,不久之后,我会送穆天放下来陪你。”
杨宁捡起了穆天赐的剑,轻轻一挥,就欲斩下。
“慢……”
穆天赐大叫:“我有话说。”
“你还有什么话,说吧。”杨宁的手停在了半空,看着穆天赐,任由他说下去。
对将死之人来讲,死亡其实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可怕,也就是他手中的剑轻轻一挥而已。
真正让一个人恐惧死亡,只有这样给对方一点希望,然后再把这种希望化成绝望,才能让一个人真正的害怕和恐惧。
如果是一般的敌人,杨宁杀了也就杀了,绝对不会如此麻烦和残忍。但是,对于穆天赐这种人,杨宁却要这么做,谁让这家伙本身就很残忍呢?也唯有以同样残忍的方法来对待他,才能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这种人真正遭到所谓的报应!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求你饶我一命。”穆天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曾几何时他也会求饶了?“我愿意用一个秘密来换取我活命的机会。”
说完,他眼巴巴的看着杨宁,全是祈求之色。
谁不怕死?
穆天赐活的那么潇洒自由,当然也是怕死的,怎么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活下去。
“哦,你有什么秘密?说来听听。”杨宁饶有兴趣。
他本就对修行界了解颇少,这穆天赐既然有秘密,那正好,或许可以多了解一些修行界的事情。
“我说了,你能饶我不死吗?”
“你说不说?不说算了。”杨宁的手抬起,长剑上剑气森寒。
“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穆天赐真的是怕了。
这叫油盐不进,不说是死,说了还可能是死,但如果不说,只能死的更快。
所以,没有办法,还是说吧!
“你听说过四象令吗?”穆天赐眼中闪过一抹炙热,问道。
“四象令?什么东西?”杨宁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