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颜倾诺那天到了青渺派以后,门派中便传出了俊美无比的君肆琊长老竟然收徒了,而且还是女徒弟。
这让一众对他爱慕有加的女弟子不由暗吃飞醋,猜想着此女子修为长相如何。
只有周蓉把颜倾诺的到来和这件事联想到了一起,准确猜出颜倾诺便是那名女弟子。
她暗恨咬牙,那天她回来就将所发之事告诉了她父亲周长老,却没想到,那名异色瞳少年不见了,她还被收为君肆琊的亲传弟子,如此,她父亲也不好出手帮她教训颜倾诺了。
周蓉只得吞下这口郁气,此番看见颜倾诺,她满脑子都想着要对她讥讽几句,以报那日受的委屈。
只见,周蓉将颜倾诺拦下,周围有不少修士弟子来来往往。
她一双眼睛狠狠盯着颜倾诺,大声的对她说道:“哼,别以为你当了君长老的弟子就高枕无忧了,君长老对女人从来不假辞色,肯定是你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引诱他的。真是败坏我青渺派的门风。”
经她这么大嗓门的一喊,周围来往的许多弟子全都听见了,不由目光鄙夷的纷纷对颜倾诺看去,原来她就是君长老新收得女弟子啊!
只是,他们在看见颜倾诺的绝色美貌和优雅气质时,呆愣了片刻,随即心中越加肯定了周蓉的说法,她定是用美色勾引君长老的!
颜倾诺看着周围异样的眼光,神色冷冷的凝视着周蓉,呵,三言两语就给她拉了这么大波仇恨,真是牛批啊!
只是她可不是猴子,能任他们随意打量和嘲弄!
她勾引君肆琊?真是笑话,她对那厮没有一点好感,谈何勾引。
如今当了他的弟子,自己没有受到他一点指导,反而被他呼来喝去,吓来吓去,如今还要背上这种骂名,真是够了!
颜倾诺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她从来不是任人欺辱的!
只见,她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淡定不屑的笑容,对周蓉鄙夷道:“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没想到一出来就被恶狗疯咬,说些子虚乌有的话,真是晦气!”
周蓉听出她话中的讽刺之意,不由满脸怒色:“呸,你敢做不敢承认,贱女人!”
语落,颜倾诺瞬间身影闪动,一手掐上她的脖子,语气森冷骇人:“你的嘴还真是够臭的!怎么,嫉妒我吗?我这徒弟可是掌门指定的呢,不服去找掌门说啊,在这里给我泼脏水就能改变这个事实吗?”
然后她环视一周,围观的人均被她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凛冽气势所震慑。
这边的动静自然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修士聚集,其中便包括孙乾和钱祥。
他们微一朝周围打听,便晓得事情的原由,不禁眼中出现惊讶之色,没想到前辈竟然成了君长老的徒弟,和他们是同门了!
两人神色既开心又恼怒,高兴的是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她,恼怒的是这周蓉竟然在众人面前平白诬陷她!
颜倾诺并未发现两人,她的眸光重新回到周蓉身上,娇俏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视,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救你。如此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真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啊!”
说罢,将她推了出去松开手,“看在周长老的面子上,今天我留你一命,如果以后再对我如此无礼,那么,你晓得下场如何。”
然后神色冷然,对着围观的修士道:“别听人说风就是雨,怎么,难道你们见我勾引君长老的样子了?脑子是用来思考的,不是用来人云亦云的。”
语落,颜倾诺不管他们是何反应,径直向陶然峰飞去。
周围的人被她这番话说的个个脸色涨红,觉得羞愧无比,然后神色恼怒的瞪向正在连连咳嗽的周蓉,都是她在这里出言蛊惑他们!
周蓉捂着被掐疼的脖子,向他们瞪回去,她从小便被父亲捂在手心里疼爱,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周围修士见她一副凶狠的模样,想起她有个长老父亲,不由心生畏惧,缩了缩脖子,纷纷溜走。
孙乾和钱祥知道她也就仗着她的父亲长老的身份,在门派里有恃无恐,作威作福。
见颜倾诺已经离开,他们也未再做停留,同时朝周蓉翻了个白眼,便重新回到练武场修炼去了。
却没人发现,周蓉愤怒的眼睛中带着怨恨的光芒,突然,她脑中出现一个出尘高贵的身影来,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哼,我制不了你,自然有人制的了你。
不知到时,看你如何应对!
颜倾诺回到陶然峰后,心中仍然有些郁郁不平。
君肆琊正神情惬意的在院中观赏桃花,品着酒。看见颜倾诺一脸不愉快的神色,不由好笑,“哟,徒儿出去一圈,怎么脸色变得如此吓人了。”
颜倾诺郁闷的看着君肆琊,冷声道:“被一条狗咬了。”
君肆琊闻言,惊呼道:“哎哟,谁家的狗这么不长眼,敢咬我君肆琊的徒弟。你尽管说来,我去帮你宰了。”
颜倾诺却嗤笑一声,没好气道:“就因为是你的徒弟,才被咬的。”
然后瞥了他一眼,进入自己房间,不再理他。此时,她不由有些后悔,为何当时要认这个不靠谱的师父。
君肆琊听出她话里有话,妖媚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一个响指弹出,便听见一道冷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将颜倾诺在山下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
听完,君肆琊眼中现出冷厉之光,手中的酒杯顷刻间化为了粉末。
原来,是有人欺负了他可爱的徒弟啊~那怎么行,他的徒弟可只有他能欺负啊!纵使她千般不好,也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要知道,他可是极护短的呢!
只是,想起周长老,似是有些麻烦呢。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就先让她尝尝苦头吧~
只见,忽有一阵风吹过,似是有人接受完命令离开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