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时间,又会有相同的一幕出现。
严宇生、聂素心刚来的时候瞧见这一幕,还以为这些人陷入什么幻觉了。
直到他们也看到石碑上的这副图才恍然大悟。
这次严宇生、聂素心不是两个人来的,跟他们一起来的是墨如雨和云若泷。
墨如雨跟白康文一样,如今已是真丹境修士,只不过这次云若泷因为自身原因没有参加州选,他便也留下陪着,没去参赛。否则凭借他刚巧三十岁的年龄,肯定能在三十段里斩获一个名额。
楚山看见云若泷和墨如雨,冲二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之前因为花寻风的关系,二人求到他头上,他帮二人向萧轻仁讨要了一些丹药,也算是认识。
叶秋蝉看了眼云若泷,绿衣罗衫青丝垂髻,身段婀娜玉腿修长,看着这个绝美女子,微微有些吃惊,似乎才知道寻风师兄以前提到过的云若泷,竟是这样的美人。
墨如雨恭敬的朝几人打了声招呼,视线没有多做停留,更是对书庄女神 叶秋蝉视若无睹,眼里只有云若泷。
云若泷面无表情朝众人抱拳施礼,看着一个个原本蝼蚁般的小修士,修为渐渐赶超自己,她的心情没人能理解。
只能暗恨那卑劣的贱人!
若不是金英岚那贱货使了卑鄙的手段,真要算起来,她现在也已经真丹后期。
左月琼自然也听过云若泷的大名,那是她在命悬镜的时候,云若泷已经是道基天才,可以说楚山未出现之前,云若泷就是书庄的绝世天才。
不过她也了解云若泷在道基境已经待了快十年,一丝突破的征兆都没有,昔日的书庄天才,现在沦为边缘弟子。
她不知道墨如雨和云若泷此番过来有什么事,当下问道:“你们也想来学《六脉神 剑》?”
墨如雨闻言一怔,《六脉神 剑》?不是说那是骗人的功法,不可能有人学成的吗?
严宇生见墨如雨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急忙替他说道:“当然是了。”随后他急忙跟墨如雨传音道:“你别说话,学会《六脉神 剑》,你在真丹境横着走。”
“可惜除了这里的人,寻风不准备传授了。”左月琼一指前方并排的洞府,洞府内还时不时的有人出入。
严宇生急忙说道:“问问寻风吧,他二人跟我一样都是桑天峰弟子,而且都与寻风有旧,应该...”
严宇生还未说完,墨如雨忽然摆手说道:“不用麻烦了,我们不是来学什么武技的,是想找花寻风有点事。”
楚山虽然不清楚两人到底有什么事,但他知道花寻风确实挺在意他们的,所以说道:“我知道,以前寻风让我关照过他们,兴许真有急事,我先带他们上去吧。”
说完便带着墨如雨和云若泷向峰顶走去,叶秋蝉考虑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也跟了上去。
严宇生和聂素心在左月琼授意下,找了一个没人的洞府,钻了进去。他们也要在这里再度学习一下无往不利的少泽剑。
楚山、叶秋蝉、墨如雨和云若泷四人来到了峰顶。
说实话,峰顶的样子真不如下面的修炼场,如果说修炼场是一副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的气象,那这里就是行将就木、日暮穷途的样子。
楚山和叶秋蝉对这里早已习惯,楚山甚至觉得这样才是他熟悉的万天峰。
花寻风不知道墨如雨和云若泷来找他,他现在正拿着古朴扳指震惊不已。
昨夜他拿出《六脉神 剑》玉简的时候,发现极细微的黄芒从那些师兄妹们的上空出现,随后被身上的扳指吸收。
忽然花寻风想起,之前好像也有好几次黄光一闪即逝的感觉,本来以为自己伤势初愈,有些恍惚。可昨夜,夜空中的那一抹黄色,特别醒目。
回到万天殿后花寻风就取出古朴扳指,将灵识探入其中。
花寻风惊喜的发现,原本在州中海对付海族的时候就已经用尽的黄色愿力,现在竟然多出了一丝。
虽然多出来的愿力,汇聚起来只有米粒般大小,但也让花寻风心里想到一丝可能。
或许,信仰...之力?让人感恩,就能获得?
他想起那几次感觉黄光闪现的时候,好像都是别人感激自己的时候。他又想到恒道山的那棵古树,听那个仙天宗的洪东岳说,古树名为“青尘”,是恒道山祖师证道之地,恒道山存在的数万年里,一直受后辈弟子香火供奉,虔诚膜拜,所以汇聚了大量愿力。
想到古树,不免有想起第一次扳指出现异样的陵剑山。他不知道那棵树是什么,但是经过“青尘”的对比,那颗古树绝对不比“青尘”差多少。
也是某位大能的证道之地,或者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受人香火供奉。
一想到香火供奉,花寻风不禁想到石函寺。
愿力这一说法最开始也是佛家之言,寺内日日诵经念佛,普度众生,愿力源源不断。若是他们有寄体能汇聚储存起来,数万年下来,存量不会比这两颗古树差。
想到这一点,花寻风恨不得放下所有事现在就飞去石函寺。不过想到半月后,大家汇聚地就是石函寺,便强压下心中的冲动。
毕竟就算让他现在去石函寺,没有飞行宝器的他,起码要五天才能飞到,而且石函寺里除了定垣,他一个都不认识,不知道能不能接近一些重要场所。还不如半个月后和莫笙谷一起飞去石函寺,能直接到大雄宝殿看的究竟。
正在把玩扳指的花寻风,看见楚山和叶秋蝉推门进来,将扳指带回拇指,又看见他们身后跟着墨如雨和云若泷,心中有些疑惑。
“拜见花首座。”
二人上前见礼。
楚山和叶秋蝉进来之后自顾坐在一边香案上自斟自饮,仿若在自己住所一般。
花寻风对二人摆摆手,“都是朋友,不必如此,叫我寻风就好了。”
虽然花寻风这么说,但墨如雨在书庄多年,为人又有点小迂腐,不敢放肆:“弟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