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琼没想那么多,她听花寻风说让他们来万天峰学《六脉神 剑》,就开始跃跃欲试。
当初花寻风教她的时候,那一棍棍犀利的戳来,半点不见留情,当时她心中就想若是有朝一日她能教别人,一定要让别人也尝尝这种滋味。谁知希望来的这么块,自己也能教别人修炼了,感觉圆梦了一样。严宇生、聂素心暗暗鄙视。
叶秋蝉看着楚山不断乱转的眼睛,气不打一处来,一下扯住他的耳朵:“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要有诚意,你先表示表示吧,让你好好学不肯,非要结合自己特长,加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现在好了,练的不伦不类,你要跟他们一起重新来学才是。”
楚山挣脱魔抓捂着耳朵多开老远,指着叶秋蝉,说不出话。
花寻风想了想,又说道:“《六脉神 剑》虽然威力绝伦,但晦奥难懂,不能速成。”
众弟子听到花寻风的话,非常兴奋,将他后面的话抛于脑后,齐声道:“多谢花首座!”
该说的都说了,若是有人觉得太难了,也怪不到他头上。
恍惚间,花寻风又看到了一闪即逝的黄光。
不愧是飞行灵宝,一天时间横跨五郡,书庄众人返回了玉林山。
奉天峰上,黄松涧收起灵宝,随意嘱咐了几句让参赛弟子们好好休息,不要耽误时间等等,立刻与宫木申、任萧衣、冯卓华朝奉天殿行去。
原本准备回万天峰的花寻风,腰都快被楚山捅出个窟窿才反应过来,他也是首座啊,随即快步跟上了黄松涧一行。
还是没有当高层的觉悟。
奉天殿内,宫木申向莫笙谷汇报了此行经过。
说道海族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花寻风。
莫笙谷听完宫木申的简述,也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个被八阶灵兽俘虏过的师弟,淡淡道:“此番海族暴露,未必不是好事。宫长老,你带上霏函,着手去樊业山细查,霏函多年与海族打交道,许多习性他最了解,既然海族选择在那里动手,必然有什么原因,若遇到那能操控八阶灵兽的海族,不可力敌。”
宫木申点头领命。
花寻风知道是那个海校卫的小姑娘在操控八阶灵兽,不过这事太过匪夷所思 ,而且他人微言轻,说出来也没人信,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查了再说吧。
想到这里,他又张了张嘴想说那个乌光面罩的海族,可是没有证据只是瞎猜,说出来凭白招人烦,奉天殿上哪有自己说话的份,索性不开口了。
任萧衣樊业山回来之后,非常关注花寻风,现在也一样。她看到了花寻风张口欲言的模样,立刻说道:“花首座似乎有话想说?”
花寻风被任萧衣点名,挑了挑眉,本来不打算说的,现在直接说了出来:“任长老洞察入微,晚辈确实有怀疑书庄内部也有海族,只不过没有实质证据而已。”
“不妨直言。”温月溪说道。
花寻风坐正姿势扬声道:“晚辈曾在海中与一个海将军交过手,只是那海将军一直带着乌光面罩,无法看清其面貌,不过他对控水之能非常娴熟,而且一柄飞剑分裂数十柄,斩敌于剑雨之下。这招像极了天品武技《流星剑雨》...”
黄松涧不等花寻风说完,开口道:“不懂就不要乱说,《流星剑雨》只是玄品武技,与它相像的天品武技名为《占天星雨剑》。此剑招极为诡异,一剑出,万剑立,同境界很少有人能在这招下逃生,更何况海将军比你高了整整两个大层次,你难道想说,你能在海将军施展《占天星雨剑》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花寻风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暴露古朴扳指的存在。
向安意味深长的看了黄松涧一眼。
任萧衣对黄松涧冷笑一声:“黄首座此言差矣,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花首座有能在阳神 境手下脱身的本事也无可厚非,黄首座无需刨根问底。只是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当初花首座只不过迟到些许时间,黄首座硬是不让花首座入梯州选,不知是何居心。真让人怀疑,莫非...是在公报私仇?”
“任长老!”闻青湖半眯着眼睛,忽然大声道:“宫长老已经说了,权宜之计而已。”
“是吗...”任萧衣还想再说什么,被向安一个眼神 制止。
见殿内安静下来,莫笙谷似是没听到花寻风说的话一般,对着众人道:“海族之事至关重要,宫长老速去查探,一有结果立刻传信于我。散修崛起,我们书庄也不能落后他人,骄阳赛事结束后,各峰首座全部在各自天峰讲道十日,但凡有不明问题者,悉心予以解惑;各殿长老同样如此。”
五长老五首座默默点头,莫笙谷就行吩咐道:“南麓州之行,我一人去即可,你们好生坐守书庄,莫让科蒙贼子和海族有机可乘。”
奉天殿内,众人点头称是。
等花寻风从奉天殿出来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凉风传情,星月无边。
众人散去,花寻风走在万丈山边,看着繁星孤月,不怎么想回万天峰。
回去之后又是孤零零一个人,对着寂寞夜空,难免会令人惆怅。
四年了,他还是不能放下。
他本来想去大长老那坐坐,可是出了奉天殿,就看见向安拉着宫木申和任萧衣去了执法阁。解星楼也急急忙忙回炼器阁,估计是找楚山了解樊业山的事去了。
月光洒下,银辉盎然,奉天峰的山道蜿蜒崎岖,一道孤独的影子徘徊在山林间。
一个人走下到半山腰,明月当空,花寻风恍惚看见沐雨晴绝美的笑脸,他祭出剑十朝万天峰飞去。
飞到万天峰前,花寻风看见峰顶似乎有亮光,飞近一看,只见峰顶站了上百人,一个个翘首以盼,似乎在等人。
他们看见有人靠近,大声呼喊:“花首座回来了!”
人群顿时炸开锅,他们迎着花寻风,展开自认为亲切的笑容,一个比一个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