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将自己写好的交给牢头,自己便在这里等着,不想这一等就是小半月。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问牢头:“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来看我,您能不能帮我问问太后或是皇上,到底什么时候让我死呀?”
牢头今天却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站在远处对她说:“云雁小姐稍安勿躁,这些日子皇上和王爷忙着选妃,也许是把你忘了,不过,刚才我得到消息,王爷会在今天下午过来审你!”
“哦?我都被太后定罪了,还用得着审吗?”
牢头没有答话,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云雁心想,不会是萧若然借审案之名,过来给她送喜酒的吧?
中午,牢头给她摆了一桌子的菜,云雁看着全都是自己爱吃的,便问:“今天的菜如此丰盛,是我的死期到了吗?”
牢头轻笑了一下,反问:“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吗?现在不会是害怕了吧?”
云雁呵呵一笑:“哪有?我只是庆幸,死前还能吃到自己喜欢的菜,能做个饱死鬼了!”
她拿起筷子,将每个盘子的菜都尝了一口,赞叹了一句:“满香楼的味道就是好,我又沾他的便宜了!”
“你慢慢吃,时候还早!”牢头撂下一句话便出去了。
这顿饭,云雁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她刚放下筷子,正准备起身到床上休息一下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转头看去,只见萧若然身着大红囍服一步步向她走来,第一次看他穿这样的颜色,红的有些刺眼,云雁不自觉的揉了揉眼。
张原跟在他身后,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个酒杯,一个红色的和一个银色的。
他们走到云雁面前,云雁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她对萧若然笑了笑,摸着自己微鼓的肚子说:“谢谢你送我的最后一顿饭!”
“我猜的不错的话,这红色杯里的是你和淑儿的喜酒,而银色杯里的是给我的送行酒吧?”云雁指着张原手里的东西问萧若然。
萧若然听到她说喜酒时微微蹙眉,而后立即恢复严肃,对她说:“反正都是要喝的,用得着分的那么清吗?”
云雁点头说道:“也对,一杯是我向你要的,一杯是我该喝的,那我就先喝这杯喜酒吧!”
她拿红色的酒杯,一饮而下,舔了舔嘴唇,说:“好酒,祝你和淑儿幸福!”
她放下空杯子,紧接着拿起另一杯,抬头看了一眼房顶,对萧若然说:“我来了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
她说完,就将酒杯放到嘴边,闭上眼,正准备一口喝下时,萧若然开口拦住她,问:“等等!你就这么走了,难道就没有一点遗憾,或者未完成的心愿吗?”
“遗憾?没有!心愿,这辈子是没有了,有也是下辈子的!”
“是什么?”
云雁看着他身上衣服,说:“下辈子,我如果做女王,一定招你做皇夫,唯一的皇夫!”
说着,她拿起酒杯,一口喝下,酒杯一扔,瞬间失去意识,向地上倒去。
萧若然快速接住了她,小心的将她抱到床上躺好,对张原吩咐:“去通知丞相府准备吧!”
“是!”
张原走后,看着床上的云雁,欣慰的笑道:“今天,本王就完成你下辈子的心愿!”
夜晚,丞相府张灯结彩,红绸满布,几十桌的流水席一直持续到子时。
静园里,云雁悠悠醒来,慢慢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身处静园,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还在这里?”她揉了揉眉心,忽然瞥见自己衣袖竟是大红色,她立即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惊呼,“囍服?我怎么穿成这样?”
她顾不上头疼,立刻翻身下床,跑到梳妆台前站定,镜中的人一身凤冠霞帔,满身的红色,称的这张脸越发的白了。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她转身一看,惊叫道:“萧若然?我怎么穿成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
萧若然看着如此打扮的云雁,呼吸骤停,愣在那里。
云雁见他不说话,便跑过去在他胸前的大红囍服上狠狠戳了两下,大声问:“萧若然,我问你话呢,你听到没?”
萧若然猛然惊醒,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是你的下辈子,本王是来完成你的心愿的!”
“心愿?”云雁抬眼疑惑的看着他。
“你忘了,你说过要本王做你唯一的皇夫!”萧若然说着,将云雁打横抱起,向床那边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还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云雁挣扎道。
萧若然将她放在床边,双手扶着她的肩,对她说:“今天本王入赘相府,已是你的夫君了,现在我们该洞房了!”
“什么?你……呜……”
来不及云雁反对,萧若然就迅速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夜,她莫名其妙的醒来,又莫名其妙的穿上嫁衣,更莫名其妙的做了他的新娘,与他过了一个奇怪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