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都督一顿饭吃得并不满足,毕竟就算端上桌的每个菜都好吃,没吃到嘴的才是最香的。
卫晗一顿饭吃得也不安稳。
骆姑娘说酒肆歇业到上元节已经很难熬了,要是还提前歇业,那就没法过了。
骆大都督擦擦嘴,站起身来:“笙儿,与我一起回府吧。”
骆笙点头应下,接过蔻儿递过来的雪狐毛斗篷穿好。
“王爷慢慢吃。”骆大都督客气打个招呼,心中则没好气想:开阳王真是个饭桶啊。
卫晗亦站起身来:“我吃好了。”
三人前后脚走出酒肆大门。
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无情卷起人的发梢、衣摆。
一把青伞撑开,罩在骆笙头疑凶——
其实也没有依据,只是他总忍不住想到从树洞中掏出的那条青蛇,继而联想到一个人。
不想了,既然大人坚持结案,暂且先如此吧。
永安帝翻阅过案卷,把骆大都督召进宫来一番数落。
“你掌管锦麟卫这么多年,那个平栗还是你一手带大的,竟然这么容易被算计了去?”
骆大都督一脸惭愧:“臣无能!”
永安帝不耐摆摆手:“退下吧,以后再搞得乌烟瘴气,锦麟卫指挥使就换人来做。”
骆大都督惶恐告退。
走出高而沉重的宫门,骆大都督在心里轻轻吁口气。
这一次,也算是因祸得福。
一个对锦麟卫绝大部分事务得心应手但偶有疏忽的锦麟卫指挥使,想必更能安抚皇上那颗疑心。
这一次栽的跟头,算是爬起来了。
而这次的事,还给文武百官留了一个悬念。
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可皇上却没有下旨处死镇南王幼子,而是把镇南王幼子软禁了起来。
十二年前,镇南王府是以谋逆罪名被灭门的,现在皇上为何留下了镇南王幼子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