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烨前脚刚回来,便有手下上来禀报有密牢里的逃犯逃了出来被捕。于是,还未进到东苑里,便直接转头脚步匆匆地亲自前往密牢里查看。
没想到,里面竟早已经是人去牢空。就连最秘密的一处地牢里所关着的那冷峻男子,亦不知何时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见所踪,遂当即怒不可遏,即刻命人将所有密牢看守全部绑了起来拉至骁龙堂前听候发落。
眼下,这些跪地求饶的密牢看守们,俨然即便是现在亦仍旧个个都甚感稀里糊涂的。
若不是被绑的时候有人告知俩个女子被捕的消息,所有人还都以为在那般暗无天日、密不透风、阴暗潮湿、毫无生气的地牢里的那些人早已经渴死、饿死、亦或伤病不得治断了气了。
恐怕还早已开始被不知已饿了多久的蚂蚁、蟑螂和老鼠美美地开始了饱餐,将其啃食地就连骨头都不曾剩下呢!
而高台上一脸怒色,此时听了那负责密牢看守头领的疑惑与乞求,龙烨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同样深感诡异呢?
这密牢自从被发现以来,其唯一被他视若珍宝的钥匙便时时刻刻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上,就连睡觉都是带在身边的,旁人根本无法接近获取。
况且,地牢里的这副锁,从外形上看起来似是极为平常普通。
可曾经当他从龙恩的手里将其接过的时候,为了验证这密牢的隐秘和坚固性,他特地亲自寻遍了整个灵空大陆所有有名的锁匠高手,每人依照其规格仿制了一把。然回来后,却是没有一把能将其打开来。
那么,他们到底是从哪儿进进出出的呢?
一念至此,龙烨越想越气,忽然猛拍了一把椅子扶手,咆哮怒吼了一声道:“来人,把那三个叛徒押上来,本帮主就不信,真没办法撬开他们的嘴来。”
“放开,你们放开我!”很快,伴随着一阵女子尖锐的挣扎声传来,便见兰香、燕儿与年轻守卫三人一齐被绑着押了上来。
继而又被几名红衣壮汉大力地推了一把,接着便已被按压跪倒在了龙烨的面前,那伙密牢看守的前面一排。
龙烨遂眯起眼来挨个儿细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三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年轻守卫的脸上。
望着他默了会儿,遂缓缓站起身来,抖了抖袍上的灰尘,继而双手负后着深吸了口气,兀自从彰显其尊不可犯的高台上一步步踩着石阶走了下来,近身到其身旁深看了正垂首俯身的年轻守卫一眼后,继而又在其面前开始走来走去地踱步起来。
“啪”的一声。
龙烨竟忽然间毫无防备地猛然转身,将一记重重的耳光狠狠地拍在了那年轻守卫白净稚嫩的脸上,继而一手负后,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地破口怒骂道:
“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好大的胆子,竟敢密谋外人进入我骁龙会的密牢禁地中,将所有重犯全都放走,你可知该当何罪?还不速速将你们是如何潜入密牢之中,以及其他人的行踪全都一一招来,更待何时?”
见此,燕儿惊的眼睛顿时扑闪了两下,身子一歪,顺势直紧紧向着同一排跪在俩人之间的兰香身上倾倒了下去。
兰香忙用力支撑将身子一斜,稳稳地接住了她,对她轻声道:“有我在,燕儿别怕!”
闻此低声细语,龙烨转而深瞪了兰香和正倚在其肩上的燕儿一眼,道:“还有你们这俩个贱人,等会儿本帮主再与你们好好算这笔账。”
话一说完,便又看回到了年轻守卫的脸上。
只见那年轻守卫铮铮铁骨,歪着脸朝身旁的地面上用力地啐了一口嘴里的鲜血,尔后缓缓转过头来盯視着龙烨的眼睛,坚定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问心无愧,无话可说!”
龙烨见此,顿时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地道:“嗬,看不出,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倒还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好,有志气,本帮主喜欢。”
说着,便昂起头来扫了一眼眼前广场上浩浩荡荡的一众手下醒目的红色队伍,遂拂了拂衣袖,大摇大摆地阔步上前回到高台之上坐了下来,两脚微叉开,振振有词道:
“正所谓‘千里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我骁龙会自成立至今,从未出现过叛徒。而近日里,却频频总是揪出这些个害群之马。今日,若不严肃处置,怕是即将到来的大战未到,骁龙会内部便已经溃败地体无完肤了。”
说着说着,他垂首佯装着重重叹了口气,似是颇为惋惜和失望的样子。稍作沉默,打起精神来又继续道:“我们的队伍,不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盘散沙。我们之所以平日里训练有素,是为了有朝一日,我们要众志成城,举刀杀入西秦皇宫,取了那昏庸无能的璟帝老儿的性命,名正言顺地称霸天下。尔今,却出现了这样的老鼠屎,是不是理当人人诛之啊?”
话说至此,龙烨顿了顿,见一众手下正聚精会神地聆听自己所言,便乘势言明其真正本意,诱惑那多数尚还不愿完全以自己为马是瞻的人道:“今日,谁若是能手刃叛徒,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他日,我龙烨登上大宝,一定先封他做个开国大将军,赐其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