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凡试图拨打夏雪的电话,才发现已经是空号,联络不到夏雪,路凡只得赶去她家找她,市区路段拥堵,他一路狂奔才跑出了拥堵区。
“快点。”路凡坐上车子,他知道夏雪的家在那里,但他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他,路凡催促着司机加速道。
“到了!”路凡跳下车,走到记忆中熟悉的那一门前,路凡心里突兀地翻腾起来,叮咚!路凡快速按了数下门铃。
“谁呀?”一个老婆子开了门。
“雁婆婆。”路凡曾经来过夏雪的家做客,认得眼前的人是保姆雁婆婆。
“你是?”雁婆婆眯着眼睛瞅着路凡,忽而恍然道:“小凡。”
“是我。”路凡抬头望向屋内,“夏雪在吗,我有事找她。”
“呦你来晚了,刚才她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好像走得还蛮急的,也不知道什么事。”
“去哪了?”听到夏雪被一个电话喊了出去,路凡连忙问道。
“不知道,不然你先进来坐坐,晚点她可能就回来了。”雁婆婆不太清楚夏雪和路凡之间的事,只知道以前他经常来家里玩,后来就没有来过了。
“不了。”现在路凡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消失前狰狞的笑意,正因为不知道夏雪在哪里,他脑子都开始臆测可能出现的结果。
“喂。”路凡在附近的路口疯了一样地找,可还是没有发现夏雪的踪迹,当他站在曾经熟悉的街道中央,蓦然发现周围是如此的陌生,路凡根本没法猜测她会去哪里,三年多的时间就像一堵墙,将他们两个完全隔离成了两个世界,就在路凡恍惚地当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地址已经发给你了,你现在能回来么?”电话那边好似鼓了很大的勇气,隔了一会儿才说出这句话。
“我现在没办法。”路凡听出那是邢微的声音,不过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探究她电话背后的深意。
“就算是为了我,你现在能回来吗?”莫名地,路凡感觉到邢微声音中带着地恳求和期许,可是路凡现在快被焦躁冲昏了头脑,找不到夏雪,让他如何心安理得的回去。
路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如此强烈的执念,这个执念让他对着电话开口道:“相信我,赵方穹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查清楚谁在幕后捣鬼。”
“一句话,你到底来不来。”邢微的声音骤然变得坚决起来。
“对不起。”然而路凡的答案也没有更改,对他来说误会可以花费时间来解开,但生命只有一次机会,那个背后的人明显想要针对他,路凡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将夏雪卷入危险,如果她真的因自己而死去,那么路凡这一辈子都会被愧疚纠缠。
“夏雪也在这里,你会回来?”电话那头突然道。
路凡沉默了一下,“好,我现在马上回去。”听到这个消息,路凡却感觉不到任何喜悦,他有些捉摸不透凶手的意图,而且邢微的声音中情绪起伏十分明显,“你等我。”再次说话时,路凡却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你还好吧。”戚光询问着。
“没什么。”邢微努力笑了下,转身走进急救室外的等候厅,“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她对夏雪说完便拎着包要走。
“等一下。”夏雪叫住邢微问道:“你知不知道是谁将他伤成这样的?”
“我。”邢微迟疑了片刻,“你和我出来下,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总的来说是这样。”邢微将当时看到的跟夏雪说了一遍,就算她不说,以当时的情况也有很多人目击到路凡找上赵方穹的办公室,邢微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这不是路凡做的,我知道他不是这种人。”
虽然在当时邢微也以为路凡是凶手,但仔细一琢磨却发现路凡不会这么做,因为他骨子里是个非常骄傲的人,他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来了结赵方穹,因为这么做的话就等同于彻底认输了。
“如果你真正了解过路凡,你应该知道他不会这么做。”邢微看着夏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这件事如果传到警司,对他以后的影响会很大,所以我想拜托你先不要追究这件事,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将真正的凶手抓到你面前。”
戚光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两个身影站了好一会儿,“我们走吧。”邢微向夏雪点点头,便喊上戚光一起离开。
“你不在这里等他解释吗?”邢微一路走出医院,戚光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解释了如何。”其实解释不解释根本不重要,路凡的态度已经说明很多问题,就现在来说,夏雪在他心中的分量依旧是那么重要,“无所谓了。”
“好吧。”戚光从邢微身上看到一种十分难得的豁达。
“山区的事情等下次再去吧,我想先回家休息几天。”末了,出到了外边,邢微向戚光告别道。
“那,下次再见。”见邢微有了主意,戚光也不好强求,招手道。
另一边,路凡按着邢微给的地址赶到医院,询问到赵方穹已经出了急救室,他来到了他的病房,还没来得及推门就看到夏雪走了出来。
啪!路凡刚要开口,但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感受到脸色的火辣,路凡直接站停在了原地。
“这一个巴掌是你欠我的,在我最孤独无望的时候你没有理解过我。”夏氏集团陷入财政危机的时候,路凡和她正闹着冷战,当上门要债的人堵在门口时,躲在房间担心受怕的夏雪期望路凡能够出现,哪怕待在她身边也行,可是他却没有。
夏雪望着路凡,缓缓开口:“你我缘分已尽,赵方穹虽然嘴巴不饶人,但他对我很好,在最关键的时刻总能伸出手给我温暖。”
路凡看到夏雪眼中的柔情,心里像是缺了什么,好似永远都补不上去,“我已经决定了毕业后和他结婚,求你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好吗?”
路凡张开口,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有些东西,说断或许就真的再也连不上,路凡不知所措地看着夏雪身后的门,忽然觉得走廊上的灯亮得刺眼,他默地转过身背对着夏雪。
“再见。”再也不见,路凡沿着走廊,一步步走去,直到彻底完全消失在夏雪的视线中。
“再见。”一滴泪滑落眼眶,有的人只能陪着走一段路,路凡已经遇上一个真正爱他的人,夏雪希望他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