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盟之人在宗门之中堵截剑盟弟子的时候,平日里那些个清闲无比的长老像是突然闭关了一般,没有任何音信。
无数剑盟弟子状告山盟弟子无故在宗门之中挑起争端,他们的状书也是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没有了任何回音,这让许多人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光。
“宗门的天,何时一分为二了?”
无数弟子低声喃呢,之前的规矩,可都是玺铭定下来的,不过现在从这些弟子状述无门的事情上面看,宗门弟子不难看出些许端倪。
“宗门的天没有变,这晴空万里的模样什么时候变了天?莫不是邢东大哥你修炼得头晕眼花了吧。”
看了眼身旁兄弟,邢东哈哈大笑:“若是能够有石伦兄弟这样清明的头脑就好了,无忧无虑,只管修炼便好。”
“有时候,这样了无牵挂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候石伦看了一眼向着他二人而来的山盟众人,脸上同样露出了笑意:“还是邢东大哥活的明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可不想我一样什么都没有,没有追求,没有羁绊,看似洒脱快乐的躯壳之下净是悲伤。”
“若是邢东大哥想要像兄弟这样,机会不是已经来临了吗,脱离剑盟,也就了无牵挂了。”稍微细细一看,就能够看见邢东背后的那柄大剑和胸口闪着光的剑盟徽章。
剑修的剑就像是阵师的阵冠,要么就用特殊的空间将之保存,要么就背负于身,形影不离。他们没有阵师那样信手为阵,收取阵冠的手段,没有除乾坤袋之外特殊的空间法宝,就只有将大剑或是长剑短剑放在身上。
他们的剑不是收不进乾坤袋之中,而是因为剑修这单体作战最强的异种修者,他的高傲不允许将他的武器收于乾坤袋之中,就算要收取,也要单独的用特殊空间将之收取,而不是用乾坤袋那样简单的空间收取。
“脱离剑盟吗?”
看着渐渐将他与候石伦堵截的山盟之人,邢东喃喃自语:“这事情我也思考许久了,退出剑盟绝无可能!”
“剑修的剑只有硬的,笔直的,没有软的,弯的!即便我很羡慕你的状态,但是这一步我始终踏不出,谁的话都没有用。”邢东已经拔出了自己背上的大剑,对着候石伦道:
“石伦兄弟快快离开吧,那山盟见你与我走得近,等会儿或许就不会让你走了。”
“那我就走了,邢东兄弟若是想通了,随时都能够脱离剑盟。”对于邢东,候石伦不再劝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在悬崖上拉回这头倔驴,他更知道,以山盟的手段,虽然不会杀了邢东,但是皮肉之苦邢东是躲不过了。
他留在这里,等会儿只会让邢东感到面子发烫而已。
“再会!”
看着候石伦的背影,邢东淡淡的吐出再会两字,而后目光刹那转变,凶狠的瞪着缓缓向着他包围而来的山盟之人,这一对由臻德率领头。
山盟之人看了眼候石伦胸口并无联盟徽章之后并没有为难他,而是放任他离去。
邢东奋起反抗,但是也终是不敌山盟人数之巨,很快就被制服了,压在地上喘着粗气。
臻德率坐在魔虎之上红光满面,这样的场面他曾无数次幻想过,现在终于是实现了,这比起昨日他索要到那六百万积分还要令他感到舒服,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邢东?!”翻过邢东的弟子令,臻德率看着上面仅仅数千的积分,哈哈大笑。“哈哈哈,这样的弟子弟子令上却只有数千积分,看来这剑盟也是不曾富有啊。”
臻德率回忆起,自己那日在剑盟大堂之中,似乎没有见过邢东这个人,那日在里面的那些人,在知道了山盟的动作之后都是尽快与剑盟划清了界限,这邢东未曾担当职位,在见到他们来时竟然还提起大剑反抗,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富有与否……与……与你又有何干系,……咳咳!现在我落到了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便!”身子被狠狠挤压在地上,邢东说句话都变得费力不少。
好在这是草地,而不是那种黄泥地,不然就是邢东喘息吹起的黄尘,也够他好受的了。
“我给你指条明路你还不领情,给我揍!”
臻德率知道,要让邢东这样的人退出剑盟,讲道理,将形势是没有用的,只有身体上的痛才能够让邢东明白,他们剑盟自己挑起的战斗,将他们自己推向了深渊。
剑盟之中没有骨气和归宿感的不少,但是向邢东这样用骨气的剑修也不少,这样的场面在宗门之中几乎处处可见,没有了那五人的剑盟,对山盟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阻挡。
“率哥,这小子晕了过去,现在……”惨叫渐渐平息,一个山盟弟子来到臻德率面前禀报道,他们对臻德率的称呼是臻德率强行要求的,说什么领头的叫声率哥又怎样?
“没想到这小子还算有点骨气,撤了他的剑盟徽章,我们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是!”
一行人丢下邢东之后扬长而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去了。臻德率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前脚刚走,这里就有一道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的身影缓缓显现。
无人能够感知,那害怕阴影之下的脸上,露出一道残忍,嘶哑的声音凭空响起:
“山盟灭剑盟,怎能将这些不愿意退出的铮铮男儿灭口呢?你们下手也没个轻重,怎能将别人打死呢?”
说完,他伸出袖袍之中干枯的手中,上面符力衍化,化为了臻德率几人的身形,继续对着昏迷中的邢东一阵拳脚招呼,但是这一次,可都是朝着死穴之上而去。
“从此之后万道宗再无山盟剑盟,这山盟打了多少人,我就帮你们解决多少人,这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邢东已经没了气息,黑色声影渐渐消散,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自己使用的身法战技时感受到了天地之间一种拘束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