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羞人的声音不止,还越来越不可描述。
观画蝶想赶紧离开这里,可又拽不动穹有道,也不敢留下穹有道独自一人。
那不可描述的呻吟声实在羞人,喝醉后的穹有道不知道会干出啥坏事,就算不干坏事,打扰到人家也不好啊!
“坏人!变态!登徒子!……赶快走啊!”观画蝶小声吼着,并双手齐上死死拽着穹有道的袖子,就像是只拔萝卜的小白兔,白色的小兔脸都憋红了,而萝卜却纹丝不动。
不仅拽不动穹有道,反而被穹有道拽着走向房门。
袖子都快要被观画蝶给拽断了,可还是拽不动穹有道,观画蝶放开了袖子改抓穹有道的手腕,力气又大上几分,直至用上全身力气,拼命去拽着穹有道离开。
“走啊!你个坏人!”
“萝卜”远要比想象中的难拔,即便用尽全身力气“萝卜”也纹丝不动,观画蝶后悔当初没有去修炼一门炼体功法,不然也不至于被封了修为后连一个观山境初期的修士都拽不动。
“大坏蛋!大坏蛋!……我求你了,咱们快走吧!”硬的不行,观画蝶便苦苦哀求起来。
穹有道回过头,再次竖起手指,朝着观画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看样子穹有道是根本不打算走,观画蝶欲张口说些什么,然而不等她发声,她那紧紧抓着穹有道手腕的双手突然被穹有道反抓住,一个失神便被穹有道拽到了身前。
甚至都来不及惊呼,观画蝶也极力克制着自己别喊出声。
穹有道一手搂住观画蝶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将观画蝶揽在怀中,另一手竖于唇前轻点唇尖的食指,点在了观画蝶樱瓣粉唇之上。
一时间观画蝶脑海之中刮起风暴,乱作一团,穹有道搂在她腰上的手,以及耳边的之音,让她四肢僵硬不能自已。
大脑混乱之下观画蝶张口咬住了穹有道轻点在她唇前的食指上,穹有道不以为意,扭过头去仔细听着房中的声音。
见穹有道面无表情想来定是不痛不痒,观画蝶松口,螓首前伸,狠狠咬在了穹有道的肩头。
然而穹有道依旧不以为意,表情无丝毫变化,仿佛观画蝶咬的不是他一样。
他仔细去听着房中的声音,虽然不堪,但那不可描述的呻吟声中掺杂着一些模糊的字音,将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以及起伏跌宕的呼吸过滤,可以得到几句话。
“仙人,奴家只是这城主府上的一名小丫鬟,怎能配得上仙人?能入得了仙人的眼,来伺候仙人,已是奴家的福分了,还请仙人事后忘了奴家,莫要让奴家低贱的身子玷污了仙人。”
“嘿嘿,城主府……小丫鬟……你这个……小妖精……好好取悦本仙人,只要你把本仙人伺候好了,你就是这城主府的大小姐!本仙人与恒师弟情同手足,就连他那城主老爹都得乖乖听他的话,让你成为这城主府的大小姐,还不是本仙人一句话的事。”
“多谢仙人……奴家一定……好好伺候仙人……仙人,您可要好好善待奴家,疼惜奴家啊。千万莫要忘了奴家啊。”
“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当你的大小姐,没事多走动走动,去与姐妹们培养下感情,等本仙人下次来的时候,你们一同伺候本仙人。”
“奴家听仙人的,定会去与姐妹们……讨教,等下次,奴家一定更好的伺候仙人。奴家听姐姐说,仙人赐给姐姐了一枚养颜的丹药……不是奴家善妒,只是姐姐本来就很漂亮了,奴家比不上,姐姐又有了仙人赐予的丹药,定然越来越漂亮;若日后奴家跟姐姐一起伺候仙人,姐姐定会取笑奴家的颜艺皆无,奴家倒是无所谓,只是怕影响了仙人的兴致。”
“养颜的丹药?你这小妖精胃口到挺大。只要你把本仙人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只是现在本仙人身上没有养颜的丹药,本仙人又不是炼药师,就算是炼药师也不可能在这么多的时间炼制出来,等下次本仙人来的时候,定赐你枚养颜的丹药。”
“哼!仙人偏心!奴家要好好惩罚仙人!”
“嘿嘿嘿,来来来,本仙人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妖精怎么惩罚本仙人。”
顿时,房中的呻吟声更大了。
仙人?恒师弟?不是炼药师?
是青阳宗的修士,城主府不止恒越勾一名修士。
也对,恒都城作为峰阳镇到雾药林的必经之路,城主家的少爷又是青阳宗的弟子,青阳宗自然会是城主府的贵宾,路过恒都城直接来城主府歇脚便可,白得的好处,说不定青阳宗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收恒越勾当弟子的。
房中的呻吟声不再掺杂着字音,全是跌宕起伏的呻吟喘息,穹有道回过头不再去听。
而此时观画蝶依旧低垂着螓首咬在穹有道的肩头,穹有道轻轻拍了拍观画蝶的后脊,轻声说道“小蝶姑娘可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观画蝶松口抬起头,樱粉的口唇之上泛着晶莹,她紧抿着双唇,不言也不语甚是安静,美眸含怒瞪视着穹有道,若染艳脂的脸颊上有着两道泪痕,整个人都若含羞待放的花儿娇艳欲滴。
她缓缓举起颤抖手,再三犹豫要不要一巴掌打下去。
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仍历历在目,过往种种浮现脑海,纵然这次是穹有道的不对,她也终是没有打下去;她皓齿咬紧,举起的手握成拳,锤在了穹有道的胸口。
“为什么?”观画蝶哭腔颤颤,每次醉酒后的穹有道都让她感到陌生,虽然很讨厌,但始终不曾有过恶意,“喝醉酒之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吗?这是别人的,就算你有理由也不能去偷听别人的啊。”
但愿待会儿,她还能说出这话。
“那小蝶姑娘可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当然没有,观画蝶在听到那不堪的呻吟声后便心慌神乱,脑海中反复默念所学功法来让自己不去听那房中的声音,又怎能从那声音中过滤出重要信息。
观画蝶扭过头,锤在穹有道胸口上的拳头松开,擦去脸颊上的两道泪痕,“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