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早起,方能养身。游戏一时爽,痔疮一直长。
丰和镇民风淳朴,远离武林纷争,这也是楚风行将孩子放在这的原因。
“大婶,打水,我帮你啊。”吴康硕来到一眼水井旁,隔壁王家妇人一手提个水桶,一手抱着月大的婴儿。
“康硕啊,谢谢啊,每天这个时候总会在这帮忙打水,村里年轻力壮的都出去干活了,我们这群孤儿寡母…幸亏有你!”妇人感激道。
“哪里,反正我也要打水,只是顺手帮忙而已。”吴康硕被夸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媳妇,我回来了,康硕多谢你。水我来提吧,这次下海大丰收,你看!”男人掏出白花花的十两银子,掩饰不住赚钱的激动。
“对了,康硕啊,我看你年轻力壮的,要不跟我一块打鱼去吧。很赚钱哦。”碎银子在男人手中上下来回活动,发出咧咧咧的声音。
“我先去问问我阿娘,如果她同意,我没意见。”吴康硕从没见过海,老是听人家说海宽阔无边,是一片蓝色的海洋,心中十分向往。
不过自从吴福旺也就是吴康硕的哥哥娶媳妇以后,吴长发也就是他爹,等着颐养天年。终于无事,闲来闲去喜欢上赌博。
楚风行每个月给吴康硕的五两银子四两被吴长发拿去赌博,吴福旺不想管,嫌弃吴长发。只有傻傻的吴康硕一直死撑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想什么呢,年轻人再不出去闯一闯,等老了后悔了就来不及了!”男人兴高采烈地带着老婆孩子回家。
吴康硕心里一直很想出去看看,不过现在阿妈年纪大了,腿脚不太方便,便一直没说,留下来照顾老人。
“娘,你怎么啦?”吴康硕回家,屋内一片狼藉,康母昏昏沉沉地坐在一张竹凳上。
“硕儿,娘对不住你,你的老婆本,又被那天杀的拿去赌博了,娘拦不住他,对不起啊!”吴康硕将他娘扶到床沿。
“娘,这怎么能怪你,钱没了可以再赚,你没事才最重要。”吴康硕将家里收拾一番。
“娘,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做!”吴康硕怕他娘心情不好,急忙转移话题。
“哎,亲生的不如你这个寄养的孝顺,吴福旺不要我,还好有你硕儿,你那没出息的阿爹,真是把我气死了。”康娘真是眼泪连连。
“娘,我会劝爹的,我相信爹一定会明白娘的苦心,对了。娘,我想出海一趟。”吴康硕随口一提。
“也好,难为你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我想恩公也希望你能出人头地。”康娘拍着硕儿的肩膀。
“太好了,娘你答应了,娘今天你好好休息,我去买菜做饭!”吴康硕一路蹦蹦跳跳,比中状元还开心。
丰和镇银钩赌坊内人声嘈杂,里面乌烟瘴气。一个枯瘦的老头挤开人群,来到赌桌前。
“哟,吴老头,又来赌钱啦,上次裤衩都快输光了,还来,不怕把你老婆孩子给输光喽!”众人听闻此言,一阵哄堂大笑。
“你管得着,我有钱!这次我要连本带利一次性赢回来!”老头自腰间拿出一张银票,往桌上一拍。
“呦,一百两,莫不是你家吴康硕的老婆本!”一男人随口一说,吴长发莫默不作声。
“你管得着,你这是赌馆不,还赌不赌钱!”吴长发赌虫上脑,一心想赢钱。
“好,有钱就是爷,陪你赌。”赌坊内两人互通眼色,这吴长发好心送钱,他们岂有拒绝之理。
“来来来,买大买小,快下注。一本万利,一本万利了啊!”赌桌前的赌贩喊了起来。
“帮我换成碎银子!”吴长发一拍桌子,有钱讲话都大声了。
“来,一百两银子,点点!”赌馆老板检察了银票,丢给他一袋银子。
“一两,二两…!”吴长发还真数了起来,数了两遍,是一百两。
“让开,让开,我押大!”吴长发当一声五两银子拍在桌上。
“买定离手,还有没有人买,来啦来啦。大,一陪三!”吴长发中了,急忙收起十五两银子,不过以往老是输钱,他怀疑赌官出千,所以特别关注赌官手上的动作。
“再来,再来啊。押大押小快下注啦。一本万利,发财就今天啊!”赌官大喊,大家纷纷下注。
“我押小,十两!”
“来啦,开啦!小,一陪三!”吴长发手气正旺,兴奋地收下三十两。
“来,买单买双啊!”吴长发玩单双,押十两,买单。
“买定离手,开啦。双!”赌官用棍子挑白子的时候,从指缝下丢入一颗白子,正好被吴长发看见。
“等等,刚才,我瞧见有白子从你手里落下,你出千!”吴长发心直口快直接说了出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在赌场干了十几年,一直都老老实实,你怕是输钱不认账吧!”那赌官一把抓起吴长发衣领。
不是吴长发不认帐,十两银子数目不小,如果真输了没话说,现在明摆着对方出千。
“你就是出千,我都看到了,你右手指缝有白子。”吴长发抓起他右手,果然掉出几枚白子。
“你还有何话可说,想骗我的钱,你还嫩呢小子!”吴长发收起钱来到下一个赌桌前。
“难怪最近老输钱,一次都没赢过。原来是这赌官出千。老板,我要退钱,不赌了。”大家纷纷起哄,觉得自己输钱是被骗,要求退钱不赌。
“大家请骚安勿躁,这个赌官出千是个人行为,与本赌馆无关。我请大家喝杯茶,银钩赌坊童叟无欺,来人把这赌官手剁了。”老板的狠毒让众人心里发毛。
“啊!”赌馆外一声惨叫,血飚三尺溅落在纸窗户上,众人皆被吓了一跳。
“我打包票,绝对不会再出现出千的事,各位放心赌。一本万利啊!”老板赔笑露出两大金牙。
“还有谁不满意的吗?”老板问道,众人皆摇头。
“来来,牌九赌一手,金山银山马上有!”吴长发乘胜追击,二十两银子买两张牌。
只见赌官飞速洗牌,手脚十分利索,转眼间三十二张骨牌被堆成一个四方,两手又一整,变成一长排。
吴长发紧张地拿着对牌,双手轻轻打开,居然是地王牌。
众人纷纷摇头,正当吴长发要收钱之际。
“等等,至尊宝,不好意思通杀。”那赌官做庄家,排面最大,通杀。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做手脚了,凭什么你坐庄就可以拿到至尊宝,哪有这么巧的事!”吴长发不信,又抓起赌官的手,衣袖一下跌落几张骨牌。
“好啊,你也出千,我看你们这个赌场就是个骗局!”老板面色铁青,这吴长发是来砸场子的吧。
老板朝着手下做个抹脖子的姿势,大家见状纷纷起哄,拿起桌上的钱就跑,整个赌场乱成一团。
吴长发也趁机拿了点银子趁乱逃跑,被两人拦住。
“你小子,来拆台是吧。跟我们银钩赌坊过不去,看来是活腻了。”
吴长发笑着道歉,两锭银子偷偷塞入两人手里。
“大哥,拿去喝酒!我请客,辛苦,辛苦了!”吴长发急忙逃走,被两人抓住。
“嗯,拿出来,才二十两就像打发我两兄弟,我全要!”吴长发死死抱着那袋银子。
“看来你是要钱不要命了,给我打!”两人对着吴长发一顿毒打,随后拿走他怀里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