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聿政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语气平淡:“你也会说本侯哪里都能住得,何以你的将军府偏偏住不得?”。
黑凤双脚踢着马车一侧,微微用力又将邬聿政压住:“不拘谁都可以,林文辉、钟朗那两个傻蛋都成,偏你不成!”。
此时一同下朝还未到家的两位阁臣双双打了个喷嚏,还在追着林文辉道歉的钟朗憨声道:“毕竟时值最易得病的三月,即使我们地处南方,也是有些许寒冷,你我竟双双打嚏喷。我乃是习武之人,回家操练一番出出汗就没事了,你便不同,瘦瘦弱弱、经不得风雨的模样,身子还不抵我手中的砍刀宽,回府定要喝碗热热的姜汤才好!”。
原本看钟朗诚意十足的正准备不与他计较的林文辉,闻言,将他从自己马车上赶下去:“既然将军你要出出汗,那我的马车将军就不必再坐了,跑步回家岂不是更好?”。说罢放下门帘,催着马夫驾车离开,留下钟朗一个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
这边邬聿政不禁好笑,抬腿用力一顶,便将黑凤支起,推到一旁的座椅上,按住她的双手:“那两个傻蛋都能住,本侯贵为侯爷,较之他们地位更高,更有智谋才能,人品也更正直,何以不能住?”。
正要分开走路的两位阁臣大人纷纷又打了一个喷嚏,林文辉坐在马车里小声嘟哝道:“看来确实是要喝点热热的姜汤才好。”
已经被赶下马车的钟朗挠挠头还是没明白自己怎的又被赶下了车,又摸摸下巴自言自语:“莫不成该喝姜汤的人是本将军?”。此时两位大人还不知道在宫门口,迟迟没有出发的侯府马车里,黑凤和邬聿政两个冤家正把他们拉进了一番唇枪舌战中。
那边黑凤抬腿便要招呼邬聿政的下三路,邬聿政见状急忙后退,无奈马车终究不够宽敞,只后退了一大步便靠在了马车壁上,黑凤欺身而上,匕首又架在了他的脖子中间:“我呸!侯爷正直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什么智谋才能,分明是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老狐狸……”。
邬聿政回手拉住她拿着匕首的手,用力一捏手腕处,黑凤吃痛,匕首顺势滑落,掉到邬聿政怀里。这匕首保养极好,瞬间便在邬聿政的华服上开了一个洞。邬聿政见机急忙收好匕首,一个扫腿,黑凤便重重的倒在地上,邬聿政压住她:“本侯即使如此不堪,但也算为天下百姓,为大齐安危。反观你呢黑凤?你为一己私欲,处处算计本侯与皇帝,说本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老狐狸?本侯实在没有你衬得起这几句词!”。
黑凤只有一成内力,自然斗他不过。只是几个回合,便已经没了力气,但是嘴巴却不愿服输:“谁叫侯爷总是食言而肥?说要给我自由是骗我的,说职位任我挑选也是诓我,说什么由得我欺负一次讨回公道,还是谎言,如今还住着我往前的宅子,可不是坏人一个?”。
每每遇见她反抗,邬聿政就本能的总是想着赢她,而忘了之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承诺,应允过的事情没有做到,的确是自己不对,思及此处,不禁面色缓和想要开口和解,低头一瞧,竟发她因打斗而潮红的双颊,还有撕扯间被自己抓烂的衣服……此时正漏出白白的胸口,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带着不甘心,叫他喉咙发痒,正准备回避,马夫忽然掀开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