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四十分钟左右的汗蒸,代玉热得的有点受不了,呼吸困难,汗水长流,提出来想要回家。
经常汗蒸的人都知道汗蒸之后不能马上回家,主要是怕出去一受凉就感冒。
换了衣服又在汗蒸馆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管佩碰了碰代玉,说可以走了。
钱已经付过,代玉也没有问。
虽然被管佩被叫醒,可是代玉,这会儿瞌睡得很。
“瞧你这样,要是一个人被拖出去卖了都不知道。”
“嗯?”汉语没有听清楚,管佩说了什么?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着他。
“说你漂亮了。”
穿着普通的衣服,人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代玉就是那种可以把普通衣服穿出高级感的人。
管佩搂着迷迷糊糊的代玉人上了车,把空调开到最大温度,又给人把安全带系好,这才发动车子。
车子开起来没两分钟,代玉就睡了过去,到了家这人也没醒过来,最后怎么回到家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睡到半夜有一点口渴,代玉醒了过来,动了一下,总觉得今天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又动了一下,开灯,管佩就躺在他的旁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你不睡觉?”似乎就该是这样,代玉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管佩侧着身体躺着,左手撑起脑袋,此时两只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刚才明明关着灯,难道关着灯,他也是睁着眼睛的?
“你确定要睡觉”管佩说这话的时候,最后的两个字扬着声调,不似以往,但是也能听出来他想表达的意思。
代玉,伸着手把人给推了一把:“真是说话越来越没个正经了,你们教练就是这样教你的。”
管佩的教练大半夜起来打了一个喷嚏,把旁边的妻子都给吵醒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大半夜的躺着睡觉也能中枪。
管佩伸手一把把人给拉了回来,搂到怀里,在代玉的脖子处轻轻的说了一句,“跟我教练有什么关系?他教我打球,又不教我这些。”说着身子便压了上去,也不管人同意不同意。
代玉心软也就随了她。
都躺在一张床上了,再矫情也就没什么意思。
仿佛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你情我愿。
过了好一阵才完事儿。
“不好意思。”
代玉:“……”
这种事情你说不好意思?
“去给你倒点水喝。”就在刚才他模模糊糊的听到代玉说口渴,刚才没人停下来,这会儿想起来了。
说着就站了起来。
代玉咳嗽一声。
管佩扭过头看着她:“要不我抱你先去洗个澡?”
代玉这一次没有心软,一个枕头扔了过去,被管佩接住,哈哈哈笑起来。
不说话,这个人还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你倒是穿件衣服呀,凉不凉?”
代玉张开手蒙着眼睛,从手指缝去看,那画面太美不敢看,特别辣眼睛。
管佩一边走一边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傻呀?”给你的福利不要。
代玉:“……”
管佩刚进了厨房,听见代玉在接电话,谁这个时候打电话,神经病吧?
“谁?”
终于挂了手机,把手机直接压在枕头下,回了一句,“一个朋友。”
“周永超?”都不做他想这个人直接就能猜到。
代玉挑了挑眉毛算是默认。
这些年,那些人大半夜的给她打电话,要么是管佩,要么就是周永超。
“他故意的吧?”管佩的话里发酸,“哪个男人给别人的女朋友大半夜的打电话。”
也许是搞运动的原因,管佩的动作特别快,走过去,手伸到枕头下把代玉的手机给拿了出来。
“干嘛?”代玉上手去夺手机,也大约知道他要干什么。
管佩拿着手机也没动,只是看着代玉,幽怨的说了一句,“以后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联系了。”
代玉举手投降,“他是我债主,我还欠着他点儿钱。”
见管佩马上又要发作,赶紧说道,“好了好了,我保证以后少联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水呢?怎么空着手进来了?”
管佩一拍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刚刚听你打电话,着急进来,就又给忘了。”说着又转身跑了出去。
这边刚把水递到代玉的手上,她的手机突的又想了起来,管佩指着手机,跟个孩子似的,“你看,你看,这人是不是没完没了啦,又打过来了,他想干嘛?”
“还能干嘛?刚刚他让我请他吃饭。”
拿了手机一看,不是,立马食指放在嘴唇做了一个禁止声音的动作。
电话那头传来陈建琴哭啼啼的声音。
“……你现在赶紧过来?你妹妹不知道怎么啦,一直哭一直哭……”
代玉挂了手机,拿着衣服来穿。
“我妈说小慧一直哭,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得立马过去一趟。”
“我陪你一起。”
管佩紧跟在代玉后面跨出了门,才发现这人也是着急归着急,怎么外套也不穿。
转身回去拿了代玉晚上脱下来的外套,又追了出去。
“你倒是先把外套给穿上,别着了凉,到时候你照顾不了别人,还得等着我来照顾你。”
也不是说他就不能照顾人了,就是他担心他的身体。
最后跟伺候小祖宗一样,跟在代玉后面,扶着她的衣服,穿了左边的袖子,又穿了右边的袖子,衣服穿好,来不及拉拉链,稳着人又把拉链给拉上。
“你赶紧去开车。”都这个时候了,着急穿什么衣服,代玉催促管佩赶紧去开车,他在路边等着。
管佩哪里敢耽搁,特别怕她着急。
嗯,两个人开着车去了医院,时间差不多十二点。
“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也没个医生过来?”
手术很成功,好好的,医生也说了,就这两天过了就可以拆掉纱布,能重见光明了,要是这一哭,影响了眼睛怎么办?
前面做的全部都成了不用功。
王小慧这会儿也没哭了,到底哭了多久?陈建琴也说不清楚。
反正就是说哭。
“管佩哥哥来了?”
你妈跟你姐都在这儿,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第一句话你问管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