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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麟倒是没想到能得到老爷子的肯定,那真的是她心血来潮所想,不管国家多么富强,只要有战事,边境的百姓和将士就难免会有损伤,若能和平共处,那自然是最好的。
其实这个想法她也告诉过安言,当时安言是怎么说的?“既然想战,那就打到他俯首称臣,或者,将其彻底抹杀在历史之中。”
虽然去过西域,见识过西域生存法则的残酷,也理解安言所说,但是对于唐麟来说,她不想要看到那样的景象,就算西戎好战,也有许多无辜的百姓,若能免战乱之苦,那自然是最好的。
又详谈了一番,唐麟告辞离去,老爷子本想留她用饭,但唐麟和沈万才有约,只要放她离去。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唐麟离开,老爷子不禁感慨起来,“我原以为书秉真的是被迷了眼,如今看来,是有些人看走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却把真正的珍珠当做鱼目了!”
“什么珍珠鱼目?祖父,您在说什么?”郑义善不明所以,不是在说唐麟的事情吗?怎么就落到珍珠和鱼目上了?
“不过那个唐麟,倒是真有些本事,我原先以为只是书秉在背后指点,倒是小看她了。”
老爷子点点头:“何止你小看了她,小看了她的人多了,以后估计有后悔的时候。”
说完转头看向郑义善:“子真,西北那边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做了。”
郑义善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祖父,那两样作物,孙儿曾经见过,品相并不算好,想必产量也有限,就这样带着人力物力财力投入西北,真的值得吗?”
“你看,这就是你不如她的地方,若只看眼前之利,咱们投入的确不划算,不若直接运送粮食买卖来的干脆,可是,若真的有贯通南地和西北,甚至到西域的商道贯通起来,那么西北的良种,就会成为咱们郑家的第二张王牌。咱们郑家,不仅在越中,就算在西北,也能坐稳第一粮仓的位置。”
见郑义善虽然恭敬答应,但并没有很信服的样子,老爷子叹了口气:“子真,咱们郑家以粮立足,深受皇恩,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这些年来,祖父也想找个稳妥的法子,哪怕到了不得的退的时候,也有一条退路,今天唐麟,就给了我们一条退路。”
“祖父……”
老爷子摆手,没有给郑义善开口的机会:“这不是悲观,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能经商,会经商的,有能力的,有野心的人见得多了,心中有利是商人的本分,可心中有天下,那才是大商的风姿,那小姑娘,有大商之姿啊!”
老爷子声音带着惆怅,他们郑家先祖,就是一位真正的大商,所以郑家祖训,都是逐心安之利,存救世之心,所经营的,也一直是大于天的粮食,可今日面对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小姑娘,他竟然生出了一点儿自愧弗如的心思。
郑义善则是震惊,知道祖父肯定是欣赏唐麟的,却没想到竟然欣赏到了如此地步,要知道不管是他,还是书秉,都未曾得到过一句“大商之姿”的评价。
“唉,虽然答应下来,可这事情也不好办,西北那边,尤其是粮食一块,早就盘根错节,想要动可不是简单的事儿,这个唐麟,倒是真会找合作对手,除了咱们郑家,换了旁人,可能连见缝插针的缝隙都没有!”
老爷子话锋一转,忽而道:“这丫头胆大心细,既然为我找了这么麻烦的事儿,咱们岂能吃亏?看她的年纪还没成亲,不如祖父为你定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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