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孙花妮一边朝她挥手一边笑着喊道,而后忙不迭走来,“东西全部采买了,布匹的数量也按照你说的来。只是,母亲出府前叫我问你,秦家多少小辈呀?按照雨花村习俗,未嫁娶的都要包喜银。”
齐京没有这习俗,但一些村落有,涂个吉利和喜庆。
长房她自然清楚,可二房那些,她不是太确定。秦蝉和秦柔都没了,好像就两个丫头,十二三岁的年纪,另外便是山远哥了。
“你待我回府确认。”
说罢,秦云舒瞧了大红筐一眼,离开前拍拍孙花妮,“这段日子累了,今儿歇歇。”
连翘几天前就回家了,花妮忙的都没空陪着,秦云舒倒是陪了,带出门买了不少新衣。
侯府正门,马车已经等着,秦云舒上了去,不一会到了秦府。
刚进入大道,还未去厅堂,就听响亮的妇人声,不去看她都知道是谁,嗓门一如既往特别大。
“三婶。”
秦云舒笑着走去,赵玲美正站在一株梅花树前,仰头看着。
这株梅花说来也巧,不是刻意栽种,无意落根,两旁都是樟树,这梅花在一片绿景中显得格外好看。
“舒丫头!”
见到来人,赵玲美当即弯了眸,快步而上。
秦云舒走近细细打量,这衣服料子不错,是一件新衣,人也瘦了不少。
“三婶,你瘦了。”
说罢,秦云舒扬手去抚她的肩腰,确实瘦了。
“嘿!我回江南的那天起就不吃晚饭,坚持到现在,瘦了十斤呢!”
赵玲美一边说一边夸张的比了一个十,更原地转了一圈,“怎么样,瘦了后买的这件冬裙,好看不?”
一身红,但不是亮红,而是暗红,底边袖口全是刺绣,更是湘绣,双面绣。
“很好看,也有眼光。”
秦云舒夸着,心里琢磨,这件衣裳少说二十两银子。
“你大山伯给我买的,一两银子。”
赵玲美更比划一个一,一副捡到宝的样子。
“舒儿。”
低哑的一声唤传来,声音有些变化,秦云舒看去,才知是大山伯。
“你婶婶这衣服,衣坊急着抛货,便宜卖。”
特意解释,秦云舒懂,叫她不要戳破。这种衣服,刺绣讲究,料子也不错,抛货也要十五两起步。
“确实不错,宝贝。”
她轻声一笑,然后看向大山伯,“你嗓子怎么哑了?”
不等大山伯说,就被赵玲美阻去,“来的路上受风寒,好的差不多,就嗓子有点哑。”
秦云舒一听,立刻召来小厮,去药坊买点甘草回来。
睡前含着,白日煮茶,两日就能缓解。
大山伯不想麻烦,喝热水就能好,可见到舒儿已经吩咐下去,他就没多话,转而看了四周,见没人他才开口。
“你四叔家……,搬走了。”
话音略顿,尽是惋惜,悄无声息走了,连个口信都没有,一副要和老秦家断绝关系的样子。
虽秦家不太团结,因为正哥出人头地,他们日子都还不错。
可四弟这样,就算什么都没说,心里估计也不舒服,多少怨怪正哥。
“哎呀,快春年了,说这些作甚!脚长在别人身上,来去自由。较真说起来,娶错媳妇,害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