俅俅偷眼看了眼母亲,发现她没阻止自己跟别人玩耍,开心的扑到杜芸怀里求抱抱。
紧张的气氛立刻缓解,王级高手只有总部才有,这些人就算偶尔看到,也只敢远远看着,从来没如此近距离过。
俅俅可爱的样子立刻征服了人们的心,竟然在王道家里开起了派对,又吃又喝又玩闹,就连华巧巧也随着音乐节拍开始扭动腰肢。
临近傍晚阎望带着总部派来的人也到了,带着一个很大的恒温箱,见到别墅里的场面目瞪口呆,没想到大小王如此平易近人。
箱子打开,是给母女俩的礼物,三十二种口味儿的鲜血,都取自强大生灵身上,母女俩跟红酒搅拌在一起喝下,人们这才意识到她俩早已是非人类。
可在场都是特殊人物,一点不介意,继续狂欢。
深夜时分常月娥叫来车,将一群醉鬼拉走了,王道没怎么喝酒,到天台上吹风。
华巧巧迈步走了上来,露出开心的笑容,“谢谢你。好久好久没玩这么开心了!”
王道听出了话语中的酸楚,“你要是喜欢热闹,以后就常搞搞聚会。”
华巧巧却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过多接触会让俅俅丧失戒心,我们毕竟是异类。很多人想学会这种邪术,我们不得不防。”
人心难测的道理王道懂,他点了下头表示赞同。
华巧巧拢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还有你陪着我们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你身边很安心。”
王道笑了,“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或许吧。”
华巧巧说完扭身下楼,抱起俅俅回家,临近门前俅俅一个劲挥手告别,她和母亲都无法入眠,夜对她们来说很漫长。
王道返回了卧室,看着睡着的杨仙儿露出坏笑,半夜时分他却被杨仙儿赶了出来。
“你个牲口,爱找谁找谁,别打扰我睡觉!”
杨仙儿吼完关上了房门反锁,王道没想到她喝醉了竟然这么大反应,只好尴尬的去其他卧室睡。
清晨时分常月娥醒来时王道已经去私人健身房锻炼身体,一句话不由得从嘴里发出。
“还真是牲口!”
正在挥洒汗水的王道不知道自己被她俩都已经重新定义。
俅俅蹦蹦跳跳跑了进来,见他在锻炼,伸出小手单手拿起了沉重的杠铃,举了几下后一扔。
“没意思!”
又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还不如跟杨仙儿一起练瑜伽。
新的一天就在王道惊愕的表情中开始,手机铃声响起,他停止锻炼,用毛巾擦了下额头汗水拿起手机。
“道爷吗?晚辈太虚子啊,您有时间吗?”
话语非常客气,甚至是恭敬,王道虽然对他印象不好,看在他那么大岁数上,也客气回应。
“您老有什么事吗?”
“您可折煞老朽了,是这样,晚辈知道您无门无派,可否转让修炼功法?”
那本练气诀根本就没用,自己的功法应该属于独创的,可这种事说出来估计都没人信。
见他有点沉默,太虚子赶紧说道,“您放心,价格绝对让您满意。”
王道只好说道,“我练的是练气诀,当初杨仙儿的爷爷老杨头给我的。”
“练气诀?这怎么可能,道爷别开玩笑。”
“你爱信不信,我真练的练气诀。你可以调查一下,当初我被关进大牢里,遇到老杨头才走上修行路,老杨头自己都没练成,我只是运气好。”
就是在推诿,怎么可能将自己修炼的功法卖掉,要是买太虚子的功法,他肯定也不乐意。
“您在考虑一下吧,那晚辈就不打扰了。”
通话挂断,王道撇嘴起身去浴室冲洗,出来时却看到杨仙儿俏脸寒霜。
“这是谁惹我老婆大人生气啦?”
“家族里那些老不死的,竟然说爷爷给咱们的功法是家族不传之秘,让我交回去。”
靠!
王道立刻明白,肯定是太虚子那老杂毛透漏了消息,那么大岁数竟然是个大碎嘴,彻底一丝好感没了。
又露出冷笑,“反正那功法屁都练不出来,给了倒也没什么,只不过不能白给。”
杨仙儿再次恼怒说道,“他们已经逼迫我父母过来取了,能不给吗!”
“这可是师父给我的遗物,条件还是要谈的。跟你父母好好说说,他们应该也不介意从杨家敲一笔,反正最后也是咱们给二老养老送终,杨家待不待的吧。”
杨仙儿眼睛立刻一亮,如今王道的产业已经不少,自己也有股份,可以颐养天年了。
王道又笑着说道,“他们要是闲不住,也可以去公司上班,管理一个酒店什么的应该没问题吧?如果要是怕得罪家族里的人,可以一切往我身上推,又不是不给,只是要好处而已,没事的。”
办法都指了出来,杨仙儿赶紧给父亲打电话,原本想出去溜达一圈的王道只好留下来等消息。
临近中午杨仙儿的父母到了,如今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要嫁给柳家少主,他们当然要为女儿打算。
中午一起吃了顿饭,根本没提练气诀的事,吃完饭王道亲自开车带着两人去了市内一家五星级酒店,还是常月娥告知这酒店是自己的。
原本的经理高升,调到总部任职,杨仙儿的父母共同管理这里,以后也能常常跟女儿见面。
至于练气诀的事,杨仙儿父亲打回去电话,扬言王道要五个亿,被人骂了一顿。
竟然敢骂自己老丈人,王道怒了,倒也没着急报复,相信对方会亲自送上门。
就跟他想的一样,五亿对于杨家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下午就赶来了大队人马到宾馆见面,太虚子也屁颠屁颠赶了过来。
见到王道的时候太虚子一脸尴尬,可还是从宽大的道袍衣袖里拿出来一本书,打开一看也是练气诀。
在人们的注视中,他和杨家一个老头一起对照两本练气诀,不时点头又摇头,看的人们莫名其妙,七上八下。
你丫能看出个屁!
王道冷脸坐在那,漫长的等待,俩老头终于对应完毕。
太虚子摸着白胡子低吟,“由于都是数百年前的手抄本,那些前辈又加上了自己的心得,确实有好几处不同。”
另外一个老头煞有其事点点头,“我从七弟那见过这本书,确实是真迹无疑。”
“啪!”
王道伸手扣在了书上,“先打钱。”
心里冷笑,你们俩老装逼犯等着哭吧。
一个富态杨家人立刻大笑,“哈哈,柳少主真是太小心了,这点钱杨家绝对不会亏待。”
“老子姓王!”
王道冷冷的话语将这家伙的笑声噎了回去,很快有人说道,“钱已经打到账户上了。”
常月娥查看一番后点头,“到账了。”
王道这时露出阴测测笑容,“谁骂老子岳父了,把舌头割下来。”
好几双眼睛齐齐看向那个富态中年人,他立刻脑门冒汗,之前光顾骂人了,忘记今非昔比,那可是柳家少主的老丈人。
太虚子赶紧打圆场,“前辈何必跟一个凡人计较。”
“你丫闭嘴,还没跟你算账呢。”
“晚辈错了,晚辈告辞。”
太虚子起身连连鞠躬两次扭身就跑,他已经记住了两本练气诀不同之处,也怕王道找后账。
在人们眼中,太虚子可是得道高人,何时这么狼狈过,几个杨家人原本还想摆摆谱,一下哑火了。
杨家那个老头看向王道,“没缓和余地吗?”
王道直视他的眼睛,“你年轻时有人敢骂你岳父,你干嘛?”
老头先是苦笑,又一咬牙,“把他按住割了舌头给道爷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