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平时没瞧出你有多灵光,这会啊,你还真是个鬼精灵,这样的法子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倒是个好主意,小姐,待晚些时候他们都吃喝的差不多了,瞅准个机会,我去给那守卫送些吃的,您和兰儿救裘将军去,切切速度要快。我这就与他们混个熟悉去,不至于一会儿让他们起了疑心。”云映接过兰儿手里的小物,放在了自己的袖袋里,便主动出去招呼着那些正尽兴的将士们去了。
她不时的往火堆里添上一根柴火,待那柴火“哧溜”一声,又或发出着啪啪作响的声音,火光映红了众人嘻笑趣骂的脸上,一个个纷纷伸出碗儿,云映便一一向他们倒起了酒来。
她满脸堆笑,忙的不亦乐乎:“兄弟们辛苦了,都多喝点,这天冷了,喝点酒暖和多了,我再去把火堆加把柴,也好让你们喝的尽兴些。”
一男人向她面前递过一碗酒,打趣道:“来,陪我们几个喝几口,保你一口下去,脸上如了绽放的桃花,好看的很,你,你也来喝点,来吧.......。”
她连连后退:“这位兄弟,您真是说笑,我一个女人,我喝不了,我不会喝酒。”
那人便站起了身,欲强行灌了来。
“你给我坐下,人家....,人家一女人,你.....,你好意思.......,强要叫人家喝什么酒,我这是军营,不是你他妈调戏女人的地方,你若再敢胡来,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听的声音,云映这才瞧见了他们的将军正一旁躺着,只见他手指怒指面前,貌似喝高了,他整个脸红成了猪肝色,正努力撑起一双通红的眼睛,向那人的方向愤愤喷去一口小酒。
那人方才还满脸堆笑,这会儿,顿吓的缩了回去,一声不吭地躲在了他人身后。
夜越来越深了,火苗儿也小了,众人纷纷起了困意,拉紧了身上衣,带着酒意,陆陆续续东倒西歪的睡了起来。云映提着篮子,向着胖墩身旁的二位把守走了过去,只见她一一端起酒菜,分别递给了他们。
“来,二位兄弟,天冷,你们也辛苦了,方才只顾着照顾其他将士,冷落你们了,来来来,喝碗酒暖暖身子,瞧,这肉也正热乎着呢,尝尝,可香着呢。”
那二位把守像是早已馋极了酒肉,连忙齐声道谢,接过来就狼吞虎咽般大啃了起来,就着一口酒一口肉,嘴里道:“嗯,香,真香,香的很哪,这喝点小酒,身子都暖和了不少呢,早就馋这一口了..........。
二人吃着吃着,打起了饱嗝,一通酒足饭饱之后,捂坚实了衣衫,二人背靠背睡了起来。
听见二人的呼噜声,云映知道二人终于熟睡了,又偷偷四周环顾,好一通警惕,向着正帐篷口探头张望的孙梦和兰儿招了招手,孙梦和兰儿连忙蹑手蹑脚的跑了过来。
她心疼的向胖墩望去,又跟前轻呼道:“儿,儿,娘.......”,又仿似犯了错误般,那声“娘”轻的只有她自己听到,哽咽不止而扯起着不断的鼻翼起伏,她颤颤几近要伸出手来,摸一摸他身上的血迹,擦一擦他脸上的血污,但她的孩儿就在跟前,却仿似面前隔了一道河流,手如生了铅,身体万般沉重。她多想近前抱抱他,抚摸他,终,还是缩了回去。
“小姐,我们得抓紧时间,一会他们醒了,可就走不了了。”云映催促道。
她连忙收起伤心,连那动作也迅速了起来:“我现在救你出去,你受苦了,你等着,我这就救你出去。”她说着,和云映兰儿一起将胖墩松了绑。待那近乎勒进肉里,血肉模糊的绳索现于面前,她一颗心痛裂了,终泣泣而出声。
“你.......”她痛的说不出话来,泪水如了涨满河槽的河流,脚下几近站立不稳,若不是兰儿身后扶着,她怕是要天旋地转的倒了下去。
望着面前,分明着一身血红的身躯,她的孩儿,这该是受了多大的屈辱和疼痛?他坚毅的性格,他的倔强,是旁人眼里的勇猛和不屈不挠,年少可为。可在她为娘的眼里,她明白,是她给予的伤害,何曾不是自己给予的伤害造就的。
他见了,并未瞧向她,只弱弱又低低的问:“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孙梦看着他,泪光泛滥,颤抖着而道:“这世上,哪有,哪有做娘的,不救自己孩子的道理。”
他一听,身体顿微微颤抖了一下,连那目光也突地温顺了起来。抬起头定定的看了看她几秒,分明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咬着唇,欲张口,他却硬是又缩了回去。
“你这一身伤,一定,疼的很吧?”瞧着他那满身伤,孙梦不觉手颤抖了起来,低垂着头,擦了一把眼泪,她道:“走吧,快些走吧,我们扶你出去,百米外早已备好了一匹快马,趁着他们还在熟睡,你足够有时间跑出边界。”她轻轻道,便和兰儿搀扶着他快步向前。
他上得马去,转头看向孙梦,问:“那,那你,你怎么办?”
孙梦挥挥手,苦笑在了心底,又转而在面庞强生起一番灿烂:“你不要管我,你忘了吗?我是,我是来和亲的,是那君王的女人,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她说着,声音慢慢低了下来,自己却哭了起来,胖墩自是不知道真实情况的,他沉默了几秒,终策马而远去了。
她定格般的望向面前,直至胖墩远去的身影无了踪影,孙梦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安全了,他终于得救了。”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低低道,仿佛终一块石头落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小姐,我们不能再呆下去了,我们也走吧,不然,等他们一会儿发现了,我们也走不了了,他们一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若是走不了,咱三人怕是也难有活路了,当下,还是不要耽搁的好,赶路要紧。”兰儿说。
她便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对,我们也走吧,你们快去取了包袱来,我们即刻便走,想必他们还有一会儿就要醒了。”她望了望天,又道:“快,别等一会儿天亮了,想跑都跑不了,趁着天黑,躲躲藏藏总是好跑些。”她急急地拉着云映兰儿,快步向着帐篷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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