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妇道人家,打听这些做什么?还能是谁,那是魏国的大将军,那小子仗着年轻,有一股子傻劲,不知道杀了我多少兄弟。”他手中猛地拎起一小酒罐,狠狠灌了一口酒,又突地向地面喷出,一脸横肉堆成了愤怒:“好在,只几个回合,还不是终被我们俘虏了。”他咬牙切齿,向着被绑的方向投去恶狠狠的一个目光。
孙梦一听,手中的包袱噔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心头猛地一惊:那上头绑的,不正是她的孩儿胖墩吗?
她惊的如五雷轰顶,刹时脸色变的惨白,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只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面前。
“你怎么了?你认得那小子?”那大人怀疑了,凑近孙梦跟前仔细瞧了起来,一双怒目掠过她的脸庞。
云映急了,忙解释道:“大人,我们不认识,我们怎么可能认识他,我们只是瞧他那浑身血污的模样吓坏了,我们都是女子,这样的场面从未见过,现在又莫名其妙的闯进了营地,真是怕的不行。”说着,便拉起孙梦和兰儿背转过了身去。
他似仍有疑惑,在三人面前好一通打量,最后停在孙梦跟前:“一个无关的人,至于让你看的这么害怕吗?”说着,又扭头看向胖墩的方向,上下唇紧咬,圆瞪起一双喷火的双眼:“这人不知道杀死了我多少兄弟,他罪该万死,这样的人,理应让我大蜀国百姓恨之入骨,你倒好,被他吓成这样,真是女流之辈不中用,一个小小的场面,也能让你浑身发起颤抖来,你瞧你那脸色,让人瞧去,可不就觉着这蜀国的人都是胆小之辈吗?”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我们几个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血腥场面,也难怪我家姐姐害怕了,她可是从小看见只小虫子,都会吓的尖叫的人,更别说这种场面了。”云映小心道。
他顿哈哈大笑了起来:“也是,打仗是男人的事,女人嘛自是胆小的,你说的对。”
看着他们大口喝酒的兴奋神态,兰儿慌了,在云映耳根子前小声嘀咕道:“看来魏国败了。”
“那没事了,我们走吧。”云映说着,故作镇定,便拉着孙梦兰儿一起要离开。那人突地拦在面前:“不行,你们还不能走,虽然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我总觉着你们三人可疑,暂且不可放了你们。这穷山僻壤的,谁会来这里?说,你们,你们可是魏国派来的,派你们几个女人过来,好让我们放松警惕,怎么,魏国穷策了?。”他似有了几分醉意。
“大人真误会了,什么魏国?什么穷策,我们女人家家的,才听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我们要走了,再不走,怕是大人真要误会我们了。”云映道。
一位将军般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打着火把在她们跟前照了照:“哟,长的还挺精致的,别走了,陪兄弟们玩玩。”说着他欲动手,云映和兰儿吓的尖叫了起来,孙梦也躲闪在了一旁。
见她们三人一副甚是害怕的模样,他突变换起一副嘴脸:“放心,你们想多了,我们不是土匪,干不了那祸害人的事,这里没人会吃了你们,我们只是想将你们留了下来,做些洗衣生火做饭之类的活儿。”他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眨巴着眼睛,打着饱嗝吐出了一股子酒气,直呛的三人皱起了眉毛捂起了嘴。
他仿似突然醒悟过来:“不过,现在看来也用不着了,你们看。”他指了指前面:“那小子据说是对方的一个大将军,被我们的一支精骑兵追了半晌,硬是被活捉了来,严刑拷打了两天两夜,他愣是屁也不出一个,这小子可惜是个敌贼,不然我真敬他是条汉子。”
转身他又对着方才那人道:“这怕是要消战一段了,就等着明天一早押回去等候王的发落,你等好生的给我盯着那贼人,千万别让他给跑了。”
“是,将军。”那人一溜烟跑了个远去。
孙梦听的心儿打颤,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几欲要挣脱出她努力撑起的防线,都说儿是娘的心头肉,透着火把孙梦瞧的明白,那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样子,让她的心碎成了渣屑。
看着那二人离去,又瞧着众人只顾饮酒言欢,连那看守也顾不上胖墩,不时地于人群中喝酒欢呼,孙梦见了,缓缓又轻轻地向胖墩走去,她生怕重了,连空气都会弄疼他。
“胖墩”,她轻轻叫道,却愣是发不出声响,疼痛灌满了喉咙,卡的没有了一丝力气。
“儿”,她又弱弱怯怯的轻唤他。在她一连串泣泣颤颤的“儿,儿,我的儿”的叫唤声中,他终用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见是她,那嘴角依然从前般的,向她投来不屑的一笑,那笑,生生的扯痛着孙梦的心。他缓缓地垂下了头去,一身疲惫与血肉不堪,仿似了枯萎的草木。
云映和兰儿远远瞧见了,她们走了过来,拉着孙梦往一顶帐篷里走了去:“小姐,魏国,魏国当真败了吗?”兰儿一脸忧心,急急的问。
孙梦轻推开她们,在一旁郁郁寡欢地坐了下来,胖墩那苟延残喘般的模样时时印入眼帘,她真是焦虑极了。她得想办法,她得救胖墩。可是,望望外头戒备森严的一众人马,孙梦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救他。
“你们认为,我们该怎么做?我们要怎么做?云映兰儿,我们得救他,想办法救他。”她低喃道,一脸忧伤焦急。
云映摇摇头,说怕是难于登天了。
“小姐,怕是难的很,何况您没听见方才那人说,明天就要带走了,听候王的发落,这发落还能是什么?可不就是处死吗。何况,光凭了我们三个柔弱女子,这样救人的想法还真是不妥当,不现实。”
“除非.......”兰儿顿了一下:“除非王救他。”
“王?”她的心又沉重了起来。
云映叹息着:“这怕是有些不易,两国交战多年,蜀国一直处于劣势,如今得利,怎么可能轻意放了敌国的人?何况他们抓的人,还是魏国的大将军,怕是恨都来不及,怎会让人轻意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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