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一听,便急急的要出去,云映又叫住了她:“兰儿,当下,你做事小心谨慎些,小姐和君王的事,任何人面前都不可有一丝的泄露,你我在这陌生的蜀国,又有王后多刁难,就连那至高无上的君王,还不是一样的受人陷害,何况我们主仆几个外乡人。这轻重,你是知道的。”
兰儿“哦”了一声:“放心吧,兰儿知道轻重,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一分话儿也不会外露了去”。
见兰儿远远的急急走来,恰巧王后的侍女一眼瞥见,她拉过王后:“王后,您瞧,那不是逸琇宫的人吗,怎这般的匆忙。”王后顺着话儿面前一瞧,朝身旁的奴婢使了个眼色,这奴婢便上前拦了起来。
“哟,这不是兰儿丫头吗,瞧你这步子急的,可是有些什么急事这么匆忙?”王后问。
兰儿支支吾吾。
她见了,突现起一副狰狞模样:“若敢有事瞒着本王后,不怕治了你的死罪?”
“我,我家小姐生病了,我得禀告君王去,让他唤个郎中给我家小姐瞧瞧。”兰儿说着便要继续往前走,那奴婢硬是拦了过来。
“生个病而已,又不是多大的病,费尽心思 ,想求王见一面,也不用这般的苦心。再说了,就是真生病,大动干戈惊动了王有多不好,你家小姐也真是太金贵了,如此小题大做,莫非你家小姐得的是顽疾?生命垂危的很?
“你......”兰儿气的很。
“走,前面带路吧,我得问候问候你家主子去,真病假病我得瞧个明白,若是真病,我倒是想瞧瞧她到底生的是什么病?”王后厉色道,兰儿便只能恹恹着前面走着。
老远听见有了声音传来,云映便大叫了起来:“兰儿,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瞧病的先生来了?”
待一脸向外探去,见兰儿苦着脸,身旁还有王后等人,瞬间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道过好,请过安,云映便将王后迎了进来。
“王后娘娘,奴婢早上煮了些小米粥,您这来的甚是清早,想必王后也一定未早食过,可要在此用早食?”
王后没有理会云映的话,她瞅了瞅卧床而眠的孙梦,一脸嫌弃之模样:“听说你家小姐生病了,我来瞧瞧,如此一见,貌似倒真是病的不轻。
她捂了捂嘴,生怕孙梦得的是传染顽疾。
云映见状,她故作自责道:“昨儿个见花园里的花开的甚好,小姐非要和我们一起捉蝴蝶玩,这不,小姐身子娇贵,淋了一身雨,这第二天一打早,竟身体滚烫的很,高烧了起来,云映不放心,见小姐高烧厉害,这才让兰儿禀告了君王去,看是否能来个郎中给瞧瞧好坏。”
王后看了看面前的云映,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下:“当真是娇贵的很,一场小雨就淋病了。不过,这又不是什么大病,用的着惊动王吗?依我看,隔个三日两日也就好了,请什么郎中,真拿自己不是外人呀。你以为,你的面子在君王那值几分?”
手绢鼻尖处轻弹,眉头皱的老高:“告诉你,君王忙的很,没闲功夫理会这等小事,是死是活,自己听天由命去吧,何况,这还死不了。”
她恶狠狠道,便起身要离开。
兰儿瞅着高傲一脸,又不让请郎中的王后,急的眼泪在眼眶中打滚,见她走远,兰儿站在孙梦的面前:“这可如何是好?小姐都烧的醒不来了,那王后又不让请了郎中来瞧瞧,难不成等死不成。”
“要我说,就直接告诉那君王,小姐她是.......。”
“兰儿”云映打断了过来。
“你这样做,才是真正的害死小姐害死君王,你也不想想,若那王后,知道小姐和君王相互爱慕,小姐还能活着吗?你我还能这样的说着话?早就没命了。”
“那怎么办?”兰儿说着便急的跺起了脚。
“看来,只能我们自己想法子了,兰儿,把窗啊门啊通通都打开,你再去打盆水来,小姐这尽出虚汗,要不停的擦干净了,那伤口也要好生的处理着,这天闷热易化脓。还有,一会你再去煮碗清粥,得想办法让小姐吃点东西......。”
昏昏沉沉似睡了很久,醒来时天黑黑的。
“还没天亮吗?”她问道,身体疲乏,走了那么久远的路,身体还是头重脚轻的很。
“小姐可真是糊涂了,您睡了一天一夜了,你瞧,这天又黑了,再睡下去,云映和兰儿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云映急了起来,又问:”小姐这会可是身子舒服些?您可吓坏我和兰儿了,可是病的不轻呢。”
兰儿那丫头竟又哭了起来:“那王后不让请郎中来瞧,真是坏透了,兰儿真害怕小姐一直睡不醒,兰儿吓坏了。”
她伸出手,拉住了兰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瞧你这点出息,生个病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我或许就是太累了,走了那么远的路,又淋了雨,受了伤,疲劳心累所致。现在,感觉好多了。”
说着又拉起了云映:“云映,多亏兰儿没有郎中来,若是被他一眼瞧见了我的箭伤,那可就麻烦了。这深殿中,人心隔了肚皮,怕就怕那贺健的人,隐藏在这深殿中的也不少,就怕一个不小心,招来了内奸。”
云映瞬间瞪大了眼睛:“小姐,云映真是急糊涂了,云映见您高烧不醒,只想着请个郎中来瞧瞧,却忽视了这箭伤的事。小姐说的是,云映真是太糊涂了。”
她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像你说的,观棋才能走好棋。奸人自认为藏的深,但她一定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映和兰儿点点头。她在她们的注视下,缓缓的掀开衣袖,那箭伤伤口处已浅浅结痂。
“所幸是皮肉之伤,若是骨头,小姐就要遭罪了。”云映仍忧心着。
“你瞧,那外头老郎中的医术倒真是不错呢,他上的药真是好的快。”
云映轻轻拉下她的袖角:“是的,您那日带回来的药,云映都放的好好的,这几日多亏兰儿细心上药,这伤口结痂也自是说明恢复的好。”
她走下床来:“睡了这么久,身体都僵了。”
伸了伸手臂,又说:“瞧,不怎么痛了,人也好多了。明天一早,我想出去转转”。
听她如此一说,云映和兰儿双双看了过来,不待她们言语,她便拦住了话头:“我知道你们想拦了我,我也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我一定要去,我要去见他。”
她一脸欢愉,似了久别的恋人要重逢,内心渴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