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台建好了,便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布置当中,九月下旬便要在此给黄雪办生日派对,自然是要做准备了。
生日那天,自然是满朝文武前来庆贺,让黄雪收礼物收到手软。两辈子加起来,这么隆重的生日宴会也是第一次,她心中还是有些莫名的激动。
说起生日礼物,最值钱的自然是商王送她的一整套檀木家具,据说都是名匠选顶级檀木所造,价值不菲,如今已都摆在了东宫之中。
还有就是闻仲派人从北海送来了她要的水系晶石,这次足足有三十块,只是品质有些良莠不齐,却也足够龙须虎使用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姬考送了一方素毡,还有个名头唤作醒酒毡,乃是一位异人所造,常睡在上面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如今黄雪练曲谱练得都快神经衰弱了,此物送来得倒正是时候。
还有就是姬昌送了一辆七香车,乃是一件宝物,取百种香木制成,据说坐在里面有逢凶化吉的功效。
这件宝物在西岐也是大有名气,姬昌肯送给她,一方面是感念她当日为自己说情之恩,另一方面也不无示好之意。
不过这件宝物有些鸡肋,现在这个时代,不是没有车,而是没有良好的道路系统,那大木头轮子,坐着这车在朝歌城里面走一圈,都能把你臀部颠碎了,更别提用它出城了。
所以,这宝物纯属是个象征意义,没啥实际用途,姬昌自己出门都不乐意坐。
一顿欢宴,自然是宾主尽欢,商王站在鹿台的最高处,可以看到朝歌城的全貌,也是心怀大畅。
次日一早,商王与黄雪再次来到鹿台观赏,心中便又生出了些别样的感叹。
这么个东西,修之前想着还挺好的,修完以后却又觉得有些不是那么个事了。
昨天人多,感觉还不太明显,今天细细想来却有些犯愁。
这么高个台子,夏天还算凉快,秋冬季节肯定死冷死冷的,而且还风大。昨晚一番饮宴下来,商王吹得脸都木了,黄雪也是觉得皮肤干燥,回宫连敷了三个鸡蛋清面膜,才感觉抢救过来了。
电视剧里说,商王整日带着苏妲己在上面饮酒作乐,也不知到底是图个什么。
那么高的台子,又没个电梯,爬上爬下就是一身汗。也不知是他们为了燃烧卡洛里保持身材,还是就着西北风的饮宴格外酣畅。
鹿台修筑在王宫南侧,距离午门不远。
看着午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商王拨动了一下虽然早上还梳理得整整齐齐,如今却已被风吹得散乱的头发,回头对黄雪道:“妲己,你既然修炼道法,日后便可来这鹿台修炼,想来定有助益。”
黄雪翻了个白眼,道:“大王,不必了吧,臣妾修为尚低,整日这爬上爬下的也不方便,这鹿台您还是另作他用吧。”
商王苦着脸道:“这里毕竟耗费了不少钱财,如今却也想不出有何用处,看着却是有些碍眼了。你可有什么主意?”
黄雪心思转动着,沉吟道:“不如大王造上一座大钟,挂在鹿台之上,每个时辰找人撞钟报时,当可传遍全城,也算是与民方便。”
商王打量了一下足有上千平米的鹿台,皱眉道:“倒也是个办法,只是这般宏大的鹿台,仅作为一座钟楼使用,未免有些奢侈了吧。”
黄雪无奈道:“一时间,臣妾也想不出什么别的用处了,大王且容臣妾回去好好想想。”
商王笑道:“妲己,你是后宫之主,这鹿台也归你管辖,朕相信,你定然有办法将其好好利用。”
说罢,两人又随口闲聊了几句,便也不再多待,吭哧吭哧地爬了下去。
当日回到东宫,黄雪心中向着鹿台之事,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便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又细细想了想,却越想越觉得可行,心中便已打定了主意尝试一番。
次日一早,黄雪先是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在纸上画出了个图样,又唤来了春分,对她交代了一番,让她带着图样出宫去订做一件东西。
三日后,春分兴冲冲地进入寝宫中,对正在奋笔疾书的黄雪道:“娘娘,您要的东西做好了。”
黄雪闻言喜道:“可试验过了吗?是否合用?”
春分道:“试验过了,按娘娘的要求,应当算是合用了,只是奴婢还是不清楚,娘娘想用这东西来做什么?”
黄雪此时已没有心情和她多解释了,将手中的纸笔一扔,道:“过几日你就明白了,走,咱们先去见大王。”
商王正在御书房中与子干议事,听焦方说王后有急事求见,便将黄雪宣了进去。
黄雪也不废话,单刀直入地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商王与子干听完,顿时面面相觑,商王道:“王叔,你觉得此举可有作用?”
子干也是一头雾水,只得道:“此事微臣也从未听说过,不过王后娘娘总有惊人之举,微臣也不敢说会有什么效果。不过…试试倒也无妨。”
商王闻言,又想了想,道:“也罢,那便依贤妃所言,试上一试。对了,贤妃是说明日下午吗?”
黄雪笑道:“大王放心,臣妾保证有效果。正是明日下午,不过此事还需武成王配合。”
商王点点头,对一旁的吩咐焦方道:“宣武成王进宫来见朕。”
次日下午戌时,朝歌城中已是乱了套,大量刚吃完饭的居民在城中禁卫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午门外的广场之上。
这些居民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禁卫上门,却也不敢不从,只得战战兢兢地排好了队,低声地议论着。
到得戌时三刻,大约是人已经到齐了,广场之上已经站了足足有数万人,打眼看过去,家家户户大约都已经派了人前来。
周围的禁卫应该是得了什么命令,忽然齐声高喊道:“所有人都安静,违令者严惩不贷。”
数万居民闻言,顿时噤若寒蝉,都不敢再说话,此时的广场中静得如同空无一物一般,大家都齐齐看着午门,等着看朝廷这是要搞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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