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群已经乱了,大家争先恐后的向前涌去。
在那些前来应聘镖师的男人们看来,似乎是早去一刻,就能率先取得玉若大小姐的青睐。
方才在林逸城后面排队的几个人,也早已经冲上前去。
林逸城见状,犹豫了一下,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君子风度啊。
林逸城也不客气了,直接走上前去,一把分开这两人,接着又拉开两人,大声喝道:“让开,别挡路!”
“怒气点+10。”
“怒气点+20。”
“……”
林逸城虽然没有内功,可他的力量相比以前,却是大了许多,轻而易举的拨开了插队的这几个人。
而几个小子看着林逸城年纪轻轻,力气却大的很,估计有点能耐,都不敢跟他正面交锋。
他们挤不过林逸城,只得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摇头道:“这纯粹是素质问题,我都不稀罕说他。”
玉若小姐从凌云镖局里出来后,神 情端庄从容,对着准镖师们问好,自有大小姐的气度。
这位玉若小姐姓宁,全名是宁玉若,年芳十七,而这凌云镖局,则是由她爹宁海潮,与结拜兄弟何长风、商镇在二十年前联手创立的。
不过,宁海潮和何长风在十年前的一次出镖的路上,惨遭奸人陷害,而凌云镖局也因此,足足有十年没有出镖。
这凌云镖局本是漳州城的大户,就算这十年没有出镖,如今的光景也大不如前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好歹也是一棵大树。
在目前无权无势无钱无人的情况下,这凌云镖局就是一棵大树,虽然落不下甜枣,但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林逸城还是懂得的。
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下,宁玉若缓缓走上一个搭建的大擂台,庄重的道:“感谢众位兄弟对我们凌云镖局的重视,请大家相信,我们一定会秉着公开公平公开的比武原则,进行镖师的招录。”
“请大家按照次序排队,不要拥挤,每个人都有机会,凭自己的真本事,成为凌云镖局的一员镖师。”
宁玉若的声音柔软动听,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倾心静听,倒也听的清清楚楚。
大家听了宁玉若的话,立刻改过自新,重新像模像样的排起队,就连林逸城也已经恢复了刚来时的那种斯文模样。
众人结束报名之后,那师爷模样的人,也跟着走上了擂台,台下瞬间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这老头谁啊,看起来挺大条啊?”
“不知道了吧?孤陋寡闻了吧?我告诉你吧,这老爷子是凌云镖局的三大创始人之一,江湖人称商三爷。”
“噢,原来他就是商三爷,果然是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当年!”
“……”
商三爷顿了顿,抱拳说道:“承蒙各位英雄抬爱,本次凌云镖局对外只招收十名镖师,却来了一百号人。”
商三爷又道:“诸位都是有勇有谋的好汉,你们任何一位来做我们凌云镖局的镖师,我们都欢喜得紧。”
“只不过,英雄好汉太多,可就难以抉择了,我和玉若小姐想了个笨法儿,只有请各位英雄到台上一显身手,谁强谁弱,大伙儿有目共睹。”他说到这里,台下喝采声四起。
“为了公平起见,商某人和玉若大小姐经过商量后一致决定,将你们每十个人分成一组决斗,每一组的胜出者,便可成为我们凌云镖局的镖师。”
商三爷又道:“不过,老朽有一句话说明在先,今日擂台比武,务请点到为止,倘若有甚人命损伤,那我凌云镖局可罪过太深。”
“另外,各位相互之间如有甚么梁子,决不能在这台上了断,否则就是跟我们凌云镖局上下有意过不去了,那时却莫得罪。”商三爷说这几句话时,目光从左至右的向众人横扫一遍,神 色凛然。
话音刚落,台下的一百号人瞬间不淡定了,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上台比武决斗,看来都是些年轻气盛的热血男儿。
林逸城的心情也很激动,他早前在美味坊吃过霸王餐,被一堆女人拳打脚之后,肚子里也憋着气没出撒。
可因为吃饭不给钱本就理亏,林逸城只好忍气吞声,不好动手回击。
现在突然有一个这么好的擂台,可以发泄自己的怒气,对于林逸城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消遣了。
只不过,林逸城初入江湖,还从来没跟各路英雄比试过,也不清楚他们的武功深浅,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于是,林逸城用意念打开【战神 系统】,大致看了下这些参赛者的战力指数。
林逸城本来还有些担心,这些人是卧虎藏龙,可当他大致看了下这些参赛者的战力资料之后,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在这一百位左右的参赛者中,除了极少部分的战力指数突破了50点,其余大部分人的战力指数都在10点到30点之间。
而且,这次前来应聘镖师的参赛者中,十有八九都是没有什么内力的莽夫,拳脚功夫也很一般。
林逸城已经基本上可以断定,这是一群想来凌云镖局混饭吃的乌合之众了。
不过,这些乌合之众虽然血气方刚,跃跃欲试,但都明白如此比武,自然是十个人的车轮战,上台越早,越是吃亏。
很显然,他们的拳脚功夫虽然不咋的,脑袋却不太笨,都不愿做出头鸟,只想在最后关头上台,坐收渔翁之利。
因此,商三爷说完之后,台下没有一个人敢上台应战。
商三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没想到自己口中的“英雄好汉”居然一个比一个怂包,便大声说道:“诸怎么诸位无动于衷啊?难道一个有胆量上台的好汉都没有?”
他说了几遍,只听台下一人暴雷似的喝道:“俺来也!”腾的一声,跃到了台上。
众人看时,都是吃了一惊,但见此人高大肥胖,足足有两百五十来斤。
这一上台,那搭得极是坚实的擂台,竟也微微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