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婉雁回答,林逸城便开口说道:“师娘,您不必为我城儿担心,城儿已经长大,不再是小孩子了。”
紧接着,林逸城又双手作揖,对龙归山说:“多谢师父、师娘这一年多来的教导之恩,也多谢师父今日的不杀之恩!”
龙归山冷笑道:“你我哪里有什么恩义?”
“你以后到了江湖上,只不要惹祸,不玷污我天门宗的声誉,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逸城叹了口气:“既然师父把我想的这么卑鄙无耻,那……师父,师娘,弟子现在便告辞了!”说完,便想转过身,准备离去。
龙归山忽然又道:“慢着!”
林逸城还妄想师父回心转意了,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
龙归山却道:“像你这种心术不良的逆徒,他日行走江湖,恐怕迟早会闯下祸端。”
“今日我,不许你跟别人说,你是我龙归山的徒弟。”
“你如果说出半个字来,我定不饶你!”
林逸城本就已经心灰意冷,现在听到龙归山这番话,反倒没有太过伤感,甚至还觉得可笑。
林逸城叩首道:“师父,您老人家请放心!”
“我林逸城就算被人打死,死外边,也绝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你,提起天门宗的名号。”
瞧着林逸城一副信誓旦旦地样子,龙归山哼的一声,摆手道:“你走吧,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有师徒情分。”
“是,龙宗主,告辞!”林逸城也不啰嗦,最后拜了一拜,便起身离开了天门宗内堂。
“师兄,你……”
苏婉雁还未把话说完,龙归山便打断道:“师妹,你别再替他求情了,我心意已决!”
林逸城前脚刚踏出内堂,喜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眼婆娑地说:“喜儿感谢师父、师娘对徒儿的照顾和教导。”
龙归山不明所以,皱眉问道:“喜儿,你这般又是何意?”
喜儿叩首道:“喜儿恳请师父开恩,让喜儿跟公子一块离开天门宗。”
龙归山听后,脸色瞬间骤变,怒不可揭地道:“岂有此理!”
“我天门宗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来人!把她押下去,关禁闭一个月。”
“是,宗主。”
只听龙归山一声令下,喜儿就被龙归山的两位侍从带了下去。
相比林逸城,龙归山的确非常看好喜儿,毕竟喜儿是个天赋卓绝的女徒弟。
要不然,以龙门归天门宗宗主的威严,早就把喜儿逐出师门了。
夜深,月如钩。
林逸城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包袱。
“砰砰砰!”
林逸城听到有人敲门,以微是喜儿,当即欣喜不已,开口说道:“进来吧喜儿。”
“林兄,是我,端木。”
林逸城回过头,看到来人是端木俊杰,也是一怔,忙问:“端木,怎么是你?喜儿呢?”
端木俊杰顿了顿,欲言又止:“林兄,喜儿姑娘她……”
林逸城心下一跳,忙问:“喜儿她怎么了?”
端木俊杰犹豫了片刻,方坦然道:“林兄,你有所不知,喜儿因为想跟你一块离开天门宗,当众出这等决绝的话来,心中一怔,一时无言可对,隔了半晌才道:“城儿,你还在生你师父的气么?”
林逸城叹息道:“城儿那里敢?只是城儿私闯禁地,惹师父生气罢啦。”
事实上,如果不是听到师父龙归山和秦风的谈话,林逸城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私闯禁地的。
可世事没有如果,林逸城终究还是去了禁地。
苏婉雁也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离天门宗越走越远,气氛也越来越伤感。
“师娘,你跟师姐回去吧,不必送了,您老人家多多保重身体,城儿走了。”林逸城双手作揖,恭敬地说。
苏婉雁点了点头,柔声叮嘱道:“城儿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遇事千万不可鲁莽冲动。”
“城儿定当谨记于心。”
随后,苏婉雁冲龙凤菲使了使眼色:“菲儿,你去送送城儿。”
一路上,林逸城和龙凤菲都很有默契的不言不语,只是慢慢的走着。
“菲姐,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快回去吧!”林逸城看着近在咫尺的龙凤菲说道。
“逸城,你别怪我爹,我爹也是一时生气……”
不等龙凤菲把话说完,林逸城便道:“我知道的师姐,你回去吧。”
龙凤菲点了点头,对林逸城说道:“逸城,这是我娘给你做的干粮和一点银子,你拿着。”
龙凤菲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笑着道:“对了,还有我绣的香囊,送给你,我娘说,香囊有平安的意寓。”
话说着,龙凤菲便将干粮和香囊一块递给林逸城。
林逸城把干粮装到包袱,又拿起香囊闻了闻,里面放的香料确实很香。
而且这香囊的绣工,可比其他师妹绣的可好看多了,可见龙凤菲的绣工并不差。
一个自小习武的女子整天舞刀弄枪,可这绣工却这般好看。
这上面每一针,林逸城都能看出绣的人用心,连细致的地方都用心绣着。
林逸城向着龙凤菲俊俏的脸颊恋恋不舍的望了几眼,感激地说道:“菲姐,谢谢你的香囊,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好,你路上小心。”龙凤菲应了一声,便转过身去,泪水簌簌的流泪下来。
无论她怎么擦拭,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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