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新城建立在太湖东南部半岛上。
李恪看着这座大城皱眉,城市是龙魂带着妖怪建立的,非常庞大。
但这庞大的城市中却非常空旷,城中几乎没有人。
李恪看不到发展的前景,这与龙魂分身当初设想的完全不同。
大唐还算安定,非灾荒之年,没有百姓愿意离开家乡来此安居,所以这座城市空旷无人。
没人也有没人的好处,李恪要开的屯兵,大战将要开启,没有百姓,会少很对顾忌。
太湖王府中,李恪坐着正位,听取汇报。
“王爷,太湖周围神 道势力强大”。龟丞相指着太湖周围的地图。
“东边就是苏州城,苏州城隍马来登,是地府仙官,他虽然被结界压制实力,与我等相同,但他实际上的实力乃是地仙境。
他能发挥出十二成金丹的实力,何况他手下有鬼卒三万,妖兵一千,在加上治下的山神 和土地,实力不容小觑”。
鲶鱼大王震撼,原本他们只道城隍也只是金丹实力,没想到他却是地仙。
李恪面无表情的听着,示意龟丞相继续。
龟丞相指着地图继续道:“由此向南是钱塘江,江中有龙王一尊,实力已达地仙,龙子龙孙百十个,人仙一个,其余大多都是鬼仙和金丹,钱塘龙王是龙宫封禅,与东海联系密切”。
“太湖北边就是长江,长江龙王非龙宫属。他们自成一脉,生息与长江相连,长江不干枯,此族不灭。长江龙族相对封闭,内部消息无法探听”。
李恪看着太湖周边地图,三面都有人间顶级实力,他却没看在眼里,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他们。
“他们还在莺歌燕舞吧”。李恪抬头望天,作为笼中的野兽,他要要亮出自己的利爪。
“整军备战”。李恪站起来走到地图前。
“今夜子时进军,混鳄从太湖西侧上岸,挥军西进,扫灭山神 土地,能杀多远杀多远”。
“遵命”。混鳄单膝跪地。
“鲶鱼、飞虹领兵向北,扫灭北部山神 土地,在长江南岸五十里驻扎,不许惊扰长江龙族”。
“是”。鲶鱼和飞虹领命。
“青藤黑须,你们二人杀向太湖南面”。李恪安排战斗部署。
五个妖将领命,各自回到治区着急手下妖兵,整军备战。
太湖之中,水花翻腾,妖来妖往。湖底龙宫,龙魂分身目力所及,全都是水中妖怪运水的样子。
“你真的决定了”。龙魂似在心中自语。
“天即不予,我自取自”。王府中的李恪在心中说道。他在和龙魂交流。
李恪的脸色平静坚毅,仰望天色。
“既然你已经决定,今晚便由我出战吧”。龙魂分身走出龙宫,浮出水面。
“神 道伐神 ,是为神 战”。龙魂头戴玉冠,身穿蟒袍,腰间悬挂宝剑。
“这是我的战场”。龙魂背后一千水灵士兵出现,他们手持长枪,全身蓝甲,面目混沌,是龙魂所祭炼的道兵。
李恪自王府升上天空,他注视着龙魂,良久后点头。
龙魂征战,所掠夺的土地皆为神 域,这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时间在流走,混鳄大王的妖兵已经上岸,只等时间一到就要动手。
苏州城内,城隍庙里,马来登处理着阴阳两界交互的问题。
城隍是很奇特的存在,他是天界仙官,处理的却是阴间事物。
他们不归地府管,却要管理将死之人,负责勾魂摄魄的事情。
其实城隍本来是东岳帝君的属下,东岳帝君专门镇压恶鬼,各地城隍皆是其下属。
帝君突然转世,他所留下的势力,被天庭接收。
“城东苟大富,今夜子时亡,本君命你前去牵引魂魄,打入地府”。马来登扔下一枚令牌。
“属下遵命”。一个白衣鬼,手拿铁链,捡起令牌,退出城隍庙。
“无事一身轻,待本君去潇洒一番”。马来登摇身一晃,变成一个潇洒的公子,走上苏州街头。
“人间最美不过是这妙龄女子”。马来登手摇折扇,走向那人声鼎沸的红翠楼。
夜了,苏州城渐渐沉寂,红翠楼的丝竹之声也沉寂下来,粉红的烛光摇曳。
杀
苏州城外,龙魂手指前方,他背后的道兵蜂拥而上,道旁的土地庙被破。
“何人破我庙宇”。一个白须老头,刷的出现。
当他看道手持利器的道兵,惊骇欲绝。
“你们要造反不成,我可是天庭在籍神 官,神 榜有名的土地”。白须老头大声质问。
“杀了”。龙魂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敢,你不怕天庭征伐吗?”土地喝问。
龙魂看了撇了他一眼,向前走去,身后道兵举起冰蓝长枪,刺死土地。
“啊!你不得好死”。土地诅咒龙魂。
“百人一组,剿灭所有山神 土地”。龙魂说道。
喏!
道兵化整为零,飞射四方,龙魂一步一步的向前,山神 土地不断被戮,龙魂的领域不断扩大。
城隍庙里,代表土地山神 的命魂玉册不断崩坏。
一个两个崩坏,守藏鬼卒还不在意,山神 土地时有被大妖吞噬的,死去几个实属正常。
但此刻一册一册的崩坏,绝不正常,守藏鬼卒惊慌,马上跑去报告城隍老爷。
地邸神 官承平太久了,他们已经忘了封神 大战时的惨烈,秦皇伐天时冷酷。
城隍庙内的鬼卒彷徨无措,不知城隍老爷去了哪里。
道兵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杀戮,龙魂跟随神 域扩张的速度向前。
丑时三刻,龙魂站在苏州城外,他的背后,道兵开始汇聚,战意直指城隍庙。
苏州城内,鬼卒终于从女人窝里找到醉眼朦胧的马来登。
“城隍爷爷快醒醒”。鬼卒呼唤城隍。
“滚开,莫来扰爷的清梦”。城隍一掌扇飞隐身的鬼卒,重新楼住怀里的美人。
“城隍爷爷,地邸玉册全都碎了啊,城隍爷爷你快回去看看发生什么啊”。鬼卒哭丧着脸,心底惊慌,玉册崩坏,就是神 陨,玉册之上,没一叶玉片,都代表一个神 位,现在玉册一册一册的崩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说什么?”马来登瞬间酒醒,脑袋伸到八米外的鬼卒面前。
“城隍爷爷,守藏室里的神 明玉册全都碎了,只有咱们府城里的玉册无恙”。鬼卒连忙说道。
“玉册碎了,玉册碎了”。马来登还想失了魂魄,不断重复。
“城隍爷爷”。鬼卒喊到。
“有人屠神 ,又有逆天之人”。陈煌霍然飞出红楼,惊起一阵尖叫。
秦皇在世时,他曾是一个鬼卒,一个投降的鬼卒,他曾见证了诸神 最惨烈的时代,那是诸神 的黄昏。
那一战中,奥林神 系全族被屠,有翼族神 明陨落,一两漏网之鱼逃遁域外,不敢再临大地。
咸阳城外斩神 台,日日夜夜刑罚不止,渭河中神 血奔腾不息,大河自此而黄,永无澄清之日。
天庭降下神 谕,除非铁树开花,否则秦无宁日。
秦皇还以颜色,以神 明之血浇灌青铜树,直到铜树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