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斯对不起,我真不该让舒拉一个人去的。”奥博托夫站在门口,他没有走进去。
“奥博大哥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让舒拉去的,我现在需要去拿点东西。”牧斯转身径直离开了屋子,他需要再去一趟实验室了。
奥博托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奈地看着牧斯离开,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会朝着自己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那些该死的家伙!”
狠狠的朝着空气挥了一拳,奥博托夫将不远处的城卫兵叫了过来。
“把这里的事情报告给防御所,布罗会知道怎么做的。”
“是。”
城卫兵走后,奥博托夫还不放心,他又叫了了一个人过来。
“长官,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名城卫兵显然要更加机敏一些,他从对方的神 情中猜出了什么。
奥博托夫郑重地看了看他,随后将其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去一趟光明教廷,那里虽然没了力量,但是权力还在。”
“长官那我要说些什么?”
城卫兵一脸吃惊,即使是没落的分会,但那个地方没有身份是很难进去的,它太神 秘了,就连城主都必须谨慎对待。
“你什么都不用做,给他们带一句话就好,就说里约庄园的新主人是一名巫师,别跟任何人说,否则我会让你皮开肉绽的。”
“长官我明白了。”城卫兵脸上的骇然之色一闪而逝,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安是会传染的,那些贫民在领完面包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们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屋子。
从之前奥博托夫抱着重伤的舒拉回来,以及刚才牧斯的表现来看,重重迹象都说明要出大事,他们没胆子去询问,只能在心里祈祷,一切都会平安过去。
“都站在这里看什么,全部给我滚开!”察觉到这些贫民的异状,奥博托夫恼怒地骂了一声。
贝蒂不安地看着奥博托夫,在心理上她已经将舒拉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看到对方被人伤成那样,她比任何人都要难受。
那些贫民散开之后,奥博托夫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贝蒂跟布索,随后来到床边,静静看着舒拉,脸上带着痛苦之色。
“奥博大哥对不起你,舒拉,你一定要撑过来,我不会放过那些畜生的!我不知道牧斯会怎么做,但我会全力支持他。”
“长官热水我拿来了。”这时候,端着一盆热水的城卫兵走了进来。
“拿过来吧。”
贝蒂见状急忙走了上去,她怯生生地说道:“大人,可以让我来吗?我很想为舒拉做点事情。”
奥博托夫看了看她,微微点了一下头,将热水交给了对方,叮嘱道:“小心一点。”
“姐姐我来帮你。”布索急忙跟了上去。
小心翼翼地将舒拉脸上的血渍擦拭去,贝蒂这才惊恐地发现,舒拉的牙齿都被人狠狠的敲掉了,顿时眼泪直流,她能体会到这得有多疼。
“看到了吧,这也就是那些畜生才干的出来。”站在一旁的奥博托夫森然地说道。
“长官,执法队的那班人根本就不是人,多可到现在还没醒过来。”那名城卫兵一脸义愤填膺。
多可是他的好朋友,正是之前被奥博托夫叫去面包作坊的城卫兵,等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该死的家伙正在虐待舒拉。
结局可想而知,前去阻止的多可被打成了重伤,削去了耳朵,幸运的是他的身份让他保住了性命。
“他们都是恶魔,都该死,奥博叔叔我,我想要给舒拉报仇。”布索眼中有些湿润,他认真地看着奥博托夫,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会有机会的,现在我们好好给舒拉祈祷。”奥博托夫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之色,他伸手摸了摸布索的脑袋。
随后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向城卫兵,恶狠狠地说道:“去,叫外面的兄弟们准备好,我们今天要干死执法队。”
“长官,大家就等你这句话了。”城卫兵心中一喜,眼中却是闪烁着寒光,他急忙离开了屋子。
外面的城卫兵见到同伴出来后,纷纷围了上去,他们迫切想知道长官会做出什么决定来,别看他们平常吊儿郎当的,一旦遇到正事的时候,立马就会变得团结起来。
“太好了,这帮混蛋,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长官好样的,敢这样对待多可,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他们真的太过分了,当我看到舒拉的样子时,我就想去杀了他们,太残忍了。”
“虽然我不知道牧斯先生去做什么了,但我可以肯定,他比谁都要愤怒。”
“总之大伙做好准备吧,得让他们好好瞧瞧咱们城卫兵的能耐。”
“说的对,咱们可都是跟怪物战斗过的,虽然总是站在最后面。”
城卫兵们群情激昂,这让周围的贫民更加不安了,不远处的铁山脸上出现了奇怪之色,他听到了说话的内容,心里正在犹豫。
“贝蒂、布索在牧斯没回来之前,照顾好舒拉。”简单的交代一声后,奥博托夫走出了屋子。
“舒拉,呜呜。”
在奥博托夫走后,贝蒂再也忍不住,痛哭了出来。
“那个,贝蒂、布索我,我可以进来吗?”门口处,安有些紧张地站着,她知道这间屋子是属于大人的。
贝蒂擦了擦眼泪,冲着她点了点头。
安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看到了昏迷的舒拉,感到触目惊心,顿时心中无比难受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舒拉,他们都是恶魔,都该下地狱。”
安轻轻的蹲在床边,她慢慢闭上眼睛,嘴里小声地叨念着什么,正在给舒拉祈祷,一旁的贝蒂跟布索也在做这样的事情。
在东区的防御所中,布罗听完了城卫兵的汇报,眉头紧紧皱着。
“我知道了,我会让奥博托夫队上的人都跟你走的,告诉那个小子,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别丢了我的脸。”
“谢谢大人,那我就先走了。”城卫兵一脸惊喜,有了对方的默许,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哎,头疼。”
布罗发出长长的叹息,这件事情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他无法预料。
“恐怕该头疼的是城主吧,也对,那些家伙真是安逸太久了,以为有了权力就能为所欲为了,愚蠢的他们应该已经忘记了是谁在给他们提供庇护了吧。”
布罗抽出了墙壁上的大剑,他细细打量着,眼中露出了锐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