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城冥楼负责人在被风昊灭杀后,钟军变成了冥楼在庐州城的最高负责人。
巢湖离庐州城不远,因而,从各地赶来的城主级冥楼负责人全部住进了钟军在庐州城郊外为他们特意安排的一座庄园内。
本来无人问津的庄园在这几天名声大噪,来往的车辆络绎不绝。杀手需要身份来掩饰,城主级楼主更需要显赫的身份来遮掩。
在以往,这种迎来送往的小事根本不需要钟军费心,只要一句话手底下便会办得妥妥当当。哪像如今,事无巨细,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大人,您怎么能做这等粗活,还是让我来吧!”宣云府楼主青山在见到钟军搬卸物品后,立马挽起袖口,把他请到一边,替他干起活来。
见到这一幕,钟军的心里感到暖暖的。青山是个讲情义的人,想当年自己救过他一命,也是在那时他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之后,在自己的帮助下,他成功加入冥楼并通过自身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高度。
“青山,你现在的级别比我高,要注意形象。”钟军没有让他再继续,把他拉到一旁。
“大人,若没有您,我早就死了。若没有您,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不管您变成什么样,沦落到何种地步,您始终是我心中的大人。”
钟军深吸一口气,心里感慨万千。“有心就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仓库后方有一处被桂树环绕的花园,环境极佳。可由于地处偏远,来往不便,再加上和仓库靠的近,故而也就成了一处僻静之地。
“大人,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吩咐,我一定给您办到。”
“我没有什么吩咐。这次界楼召集大家开会,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倘若真有不好的事发生,下达了不合理的任务,你一定要懂得自保,切莫去执行有死无回的任务。”
“大人,实际上我也听到了一些消息。界楼此次召集大家,很有可能是为了即将爆发的一件大事。这件事目前知道的人极少。在风楼中,也只有府主级的才知晓。”
“哦?什么事需要这样保密?能达到这种级别,已非个人能力可以解决!”
“据说不久前,庆安府安家召集周边四府豪雄在家中商议结盟之事,虽没有达成最终协议,但结盟的雏形已经出来了。”
“嗯,难不成冥楼收到任务,要去刺杀五大豪雄吗?”钟军眉头紧锁,轻声嘀咕道。
“难说。不过有一个人必须要引起我们的警惕,他的名字叫风昊。他除了在庐州城的身份,目前还是安家的军师。一个半月前,他陪同蓝洁回家,成功化解蓝家危机。就在刚才,我收到密报,庆安府白家已在他的掌控之下。”
“你确定你说的人是庐州城风昊?而不是和他同名同姓的人?”钟军对风昊评价极高,也相当看好他。但他不想风昊如此高调,如此受人关注,遭人觊觎。
“我确定。大人,我知道您认识他,请您听我一句劝,从此刻开始,务必和他保持距离,他极度危险。”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们出去吧!离开久了,会让人怀疑的。”钟军拍了拍他的肩膀。
入夜,钟军独自一人坐在桂花园中。夜晚的宁静能让他有效的思 考,也不会因为某事而被打断思 路。
“你到是会享受啊!只可惜少了一人,不然,此情此景我真想赋诗一首。”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钟军“噌”的一下站起身来,紧张的望着从黑夜中走出的身影。
“天下之大,皆可去得。在这世间,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钟老板,好久不见。”风昊拱手微笑,如在商行见面那般。
“你能到这来,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想知道的我不会回答,这是职业操守。若是其它的,我到是可以与你畅谈一二。”
“站着说话不累吗?坐下说吧!”风昊也不客气,在他没坐下前,率先坐到石凳上。
“你就真的不怕吗?你可知在这里有多少冥楼高手?他们可不像死在你手上的那个白痴!”钟军急了,他印象中的风昊不应该这般没心没肺。
“不要着急,坐下好好说会话。古人言,既来之则安之,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可知,很多事情原本没有那么糟,都是我们把它想糟糕了。”
“哎!除了这张嘴仍是我印象中的嘴,其它的我都不认识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冥楼负责洪荒界的界楼什么境界?他为何要在敏感时期召集大家来此?”
“前一个问题我真不想回答你,但谁让我后一个问题无法回答呢?界楼名叫吴越,辟谷境六品实力。身上有总楼主赐予的隔界符,因而,在洪荒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本有实力。”
“隔界符,没想到总楼主境会这么大方。隔界符就三枚,他就不怕有人把他弄丢吗?”
“嗯?你怎么知道冥楼只有三枚隔界符?”钟军瞪大眼睛,满脸惊疑。
“你们知道的事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掐指一算,这天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哼!不说就不说,用得着拿这番话搪塞我吗?还天下没你不知道的事,要是知道,你干嘛还来问我?”
“不和你辩论,说说你吧!我看得出来,你身体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外表看似无恙,内里确是经脉萎缩,某些部位的经脉甚至已经断裂。可以想象,你能活下来算是个奇迹。”
“你怎么能看出我的真实情况?”钟军再一次“噌”的站起身来。
“你忘了我丹师的身份了吗?医师治疗普通人,丹师治疗修者。你不会狭隘的以为丹师的作用就是炼制丹药,辅佐修者提升修为吧!”
“哎!现在的丹师多浮躁,德高望重的丹师我又见不到。要不是你,我还真就像你说的那般以为。咳咳咳,风丹师,不知我身上的伤您能治愈吗?”
“喂!像之前那样说话不挺好吗?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撒手不管了。”
“别介呀!真是的,对你好点还不乐意了。赶紧说,能不能治好!”
“能!但想要治好你体内沉积的伤势,必须要再次将你击伤,而且伤的比上次还要重,你能接受吗?”
“能!为什么不能?与其继续窝囊的活着,还不如放手一搏!机遇与风险成正比,世上本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想要收获大,不付出怎么行?”
“行!等你们会议结束,我便替你疗伤。我先走了,你继续在这品尝孤独寂寞冷吧!”
“滚!混小子,敢调戏起老子了!”钟军被风昊逗乐了。风昊今晚送给自己的惊喜着实能让自己在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