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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顾老微笑着推开了病房门。
然后，我看见一片白光透过窗口直直射过来，在那刺眼的光芒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伫立在那！？是小鬼吗？！
我使劲的睁了铮眼睛的时候，那个人影却忽然消失了？
“进来啊……”顾老走进去后，回过头一脸笑意的提醒。脸上是一股子得意挂在上面，见我在往里面张望的时候，又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毛问：“……呵，怎么？看见什么了？”
我直接快速的绕过他的直接冲进了病房，四下看了几眼，看到病房南端的东墙上有个小门，而小门此刻还是半开着的没闭上。我就要冲过去的时候，一旁躺着的肖亮老大喝声道：“站住！”
我身子一定，转过头去，看到他头上缠着纱布，脸肿的也看不太清模样。那会正想说话的时候，他却转过头，半躺在床上看着顾老道：“你带她来干什么？”
“她现在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走廊上嗡嗡嗡的很烦人。所以直接弄进来剩的她给你惹事，呵呵。”顾老说着直接走到病床右手边的一个藤椅上做下去后，双手叠在拐棍顶端看着我道：“因子，既然你来到这儿了，自然应该是知道什么事情了吧？”
他说着床上的肖亮老大已经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只是脸上并没有显得多么气愤，倒是那眼神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我缓步走过去问：“刚才这里站着个人，对吗？”
“因子，你的态度不太礼貌，你要称呼张警长。”顾老在一边微笑的提醒说。
张警长没好气的撇了我一眼问：“你看见有人了？”
“看见了。”
“看见是谁？”他反问我？
“是……”我思量着刚要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白痴了！
我如此一问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我只是怀疑刚才那个人是小鬼，但是我这么一问更是表明了我——压根就没看清是不是小鬼！
而且，刚才那人穿着的是警服，而且头上戴着警帽，明显的是个警察。小鬼难不成是个警察？这，这不太可能吧？
“你看见是谁啊？”张警长又问。
“我不确定，像是一个熟人。”我直接说。
“哪个熟人啊？”张警长不屑的看着我问。
“……”我觉得我就是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说啊！”
“肖亮现在被关在哪儿？”我直接换了话题的问。
“傻逼。”他直接的骂了句后将头撇了过去。
“你说啊！你到底想对肖亮做什么！？”
“因子，来找张警长是想给肖亮求情吗？呵……那就不要这么激动嘛。我怎么说也是你的爸爸，这点情面的难道张警长还不给我吗？是不是？张警长……”顾老笑着看向了张警长。而我真的没有想到此刻的他竟然会帮着我说话？
“是什么？我他妈脸都被打成猪脸了，我他妈的还要护着那个混蛋吗？我干了多少年警长了？就是他妈的抓罪犯的时候也没挨过这种打啊？他肖亮不是觉得自己牛逼吗？觉不是得自己干上中队长就了不得了吗？好啊！来啊！看我他妈的不弄死他！”张警长说着见顾老又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赶忙伸出一只手止住说：“你别说情了！顾老，这事儿我是丢人丢大发了，我这就跟你说句透底的话，我他妈的跟这个肖亮没完！”
顾老听后，微微笑着转过头看了看我的一摊手说：“呐……我尽力了。”
这家伙！
这两个家伙就是在演戏！
“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张警长看着我的脸问。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心里愤恨难平。
“呦，瞅着你这是要跟肖亮似的想打我啊？嗯？”张警长看着我没好气的问。
我长吁一口气，使劲的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说：“张警长，肖亮太年轻，心气太盛，您大人有大量……”我忍着性子的说出这些客气话之后，自己都觉得太虚伪，而且张警长跟顾老这样的人，明显的对这种话有百分之百的“免疫力”。
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起伏。仍旧是那么的不屑。
“张警长，肖亮的母亲病重的消息您是知道的，她现在快不行了，求您放了肖亮，让他回去看看她母亲吧……真的，真的快不行了。”我这次说的是真话，而且想到李兰香那么想见到自己儿子的心情时，眼中还隐隐泛泪。
“玩苦情戏啊？真他妈的……顾老，”他说着没好气的转过头看着古老的问：“你闺女这是干演员的啊？还肖亮他妈快死了，我这会还差点死了呢！告诉你，肖亮的事情我们很快就会调查清楚，你回去告诉他妈，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就他妈的等着肖亮坐牢吧！哼，谋杀，绑架，这他妈的是一个警察能干的吗！？我们警队怎么出了他这种败类！！”
“你一个警长，说话怎么这么粗鲁！？”我忍不住的向前一步指责说。
“我粗鲁？我再粗鲁至少只是嘴上粗鲁，我肢体上粗鲁了吗？我他妈的一天审问多少犯人，我他妈哪有那个性子对你们温柔啊！一个人不是语言上不粗鲁就代表这个人不粗鲁，就跟你一样，你这个人看着干干净净的，可是你真是世上难觅的**啊！”
“你……！”
“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我真是不调查不知道啊！呵，你前前后后的跟多少男人有染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自己有多么**贱的，你自己不清楚吗？好，我给你数数！先是魏顾海对不对？那还是我们国安局的老员工啊！哈！你不是都跟他有孩子了吗？叫什么小洲对不对？那孩子还他妈的不姓魏也不姓莫的，还他妈姓张！？可笑……然后还有那个陆辰生！不就是陆闻天的儿子吗？牛逼什么？最后还不是他妈的死了？好了，两个男人你都他妈的勾搭了，也他妈的骚完了，现在过来这恶心我？说我粗俗！说我粗鲁？狗日的，你他妈滚出去撒泡尿自己照照镜子去！！肖亮以前还跟个毒鸡勾勾搭搭的同居好几年，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他妈的跟肖亮结婚，真他妈结对了！骚逼配狗**的，你俩是一路货色！”
“哈哈哈哈！”顾老在一边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哎呀哎呀，我的小张啊！你怎么这么粗鲁呐！哈哈哈哈哈……”
那刻听着他们的话语，我真的想拿起一把枪来杀了这两个王八蛋！
听着张警长粗俗的话语，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肖亮会那么疯狂的殴打上司！这个张警长，喷起人来口无遮拦的，肖亮本身也是个冲击十足的男人，如果在肖亮面前说我一丁点的不是，肖亮怎么可能不打！？
我自认为忍耐性比较高的人都这般快要受不了的，肖亮怎么可能忍得住拳头？
“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滚，给我滚！”他指着门大声的说。从那姿势和气息上判断，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大碍！
“肖亮没有参与谋杀，而他绑架的孩子是我的，我觉得那压根算不上绑架！我也不会承认肖亮绑架了我的孩子，而且自始至终我从来都没有报案！你们没有任何的证据来拘捕肖亮……”我看着他们说。
“你个法盲！滚！赶紧滚，滚滚滚滚滚~！”张警长狠嗤一声连骂道。
“小张……”顾老脸色稍微严肃了一点，但是喊的称呼不是张警长，而是——小张。
张警长脸色微变的看了过去。
“小张，你这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要有点耐性。而且刚才我说的是是真的啊，你不是也知道吗？因子是我干女儿啊，发发火、泄泄愤的就可以了嘛。对不对？不要搞的我没面子嘛。呵呵。”顾老笑着说。
张警长听后，脸色缓和了点；但是仍旧没好气的看着我道：“我给顾老个面子，肖亮的事情等我伤好了之后会再认真研究一下的。你给我赶紧走人。”
“顾老。”我听到张警长如此听顾老的话，只能转身向顾老求救说：“顾老，肖亮母亲真的不行了，请你帮帮忙。”
“哎呀。小张啊，你好好在这养伤，我先走了啊。”顾老说着便站起身子就往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瞄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这是要跟我出去说话，但我却将目光落在了身后病房另一端开着的那扇小门上。心里仍旧在好奇里面是否有小鬼……毕竟那刻虽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模样，但是真的很像小鬼。
“怎么？你还不滚？”张警长说。
……
“顾老……”我出了门走在顾老身后喊他。但是，他没有停留的继续往前走。
刚往前两步，眼角余光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东边那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吴毅！？
吴毅见我看他又退了回去。
难道，难道刚才那会我看错了人？难道是因为这几天我经常想小鬼的原因而产生的错觉？那个人不是小鬼，是吴毅？
“顾老。”我来不急想那些的，立刻的赶到他一侧喊他，看着他的侧脸，是那般的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般。心里更是焦急。
“顾老！！”他走到电梯口的小厅时，我再也忍不住的绕到他面前的直接堵在了他的身前，“顾老，救救我弟弟吧……”
当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像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候，王儒林还是个恶魔。当时肖亮跟陆辰龙打架面临刑罚的时候，我也是如此的求人。
而今，面对的却是比王儒林还要强大的存在。
“救你弟弟？可以啊……很简单的。”顾老笑看着我说。那微微眯起来的眼内是深不见底的鬼。
“那什么时候能——”
“——你别这么激动，听我说完好吗？”他轻轻的抬起手打住了我的话，脸上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笑容道：“因子，你今天是一声爸爸也没有喊啊。既然你不想喊我爸爸，那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帮你了。”
“那我做你干女儿！”反正也不是没做过，再做一次就是了！
“不不不，我已经不想让你做我干女儿了。”
“那你想让……”我问。
问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嘴巴就说不出话了；因为我看到他眼中流露出了一种我从小就非常熟悉的目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