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岁首沉睡的这段时间,华朝国的邻国——南辰国和素商国竟发生一件大事。素商国新上任的皇帝竟起兵侵占南辰国的国土。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这大陆三国的情况。
华朝国,也就是玄英他们祁连氏掌权的国家,是大陆上的第一大国,位置偏北,地大物博,主张中立,与南辰和素商两国接壤。
南辰国和素商国是敌对关系,两国关系很是不好,素商国地处大陆南部,可谓占据了大陆最有利的位置,而南辰国地处大陆西部,资源较其他两国要匮乏些。
七十年前,南辰国的势力要比素商国大,且南辰国当时的君主好战,一时带领兵将侵占素商国数十个城镇,可谓民不聊生。而素商国为保一方安平,就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每年要供奉给南辰多数金银财宝。
就这样两国也算平安度过了五十年,可谁知就在二十年前,素商国竟来了一个反扑,而南辰国的军队因为安逸了五十年,早已不堪一击。
无奈之下,南辰国撤销了当初与素商国的不平等条约,重新签订了平等条约,又将当时的公主送到素商国做和亲公主。
此事在当时算是天下一件大事,就连一向不参与外事的华朝国都参加了他们的条约签订仪式。可谁知二十~一~本~读~小~说~~bdu~co年一过,素商国竟不顾当时签订的互不侵犯条约,起兵侵占起南辰国来!
此时的南辰国正处于弱势,因为新帝刚上任不过两年,又是个还十七、八岁未及冠的孩子,朝中上下鱼龙混杂,各党派又斗争不断,小皇帝手上又没有兵权,一些可用之才为自保早已隐退归田。
于是南辰国特派了使者来华朝国急寻援兵,可华朝国一项不理外事,只答应帮南辰国筹集军饷,别的一概不管。
“靖谦,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吧!”在谈到南辰国和素商国时,莫耶先生不禁想要考考他。
“是,师父。”尉靖谦很恭敬地说道,片刻思索后,他答道,“这就和星运一样,每二十年为一运,总共九运。运势不可能总是在南辰国那一边,虽然南辰国地理位置优越,可南辰国人却不思进取,安于享乐,而俗话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南辰国就输在这里。”
见尉靖谦居然都能联系到老本行了,莫耶先生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玉藻心里有些不屑,却还是有些暗自佩服着尉靖谦。她本想说说自己的见解,谁知有一个小童模样的孩子,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那孩子十来岁,跑到尉靖谦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茗竹,怎么毛毛躁躁的,你家少爷是这么教你的么?”莫耶见茗竹如此毛躁,不免有些责备。
“呃……对不起,先生!”那名小童名叫茗竹,是尉靖谦的书童,见到莫耶也是毕恭毕敬的。
“茗竹什么事,不是说了我练剑的时候不准打扰吗!”
尉靖谦的眉头挤在一起,玉藻看了有些嫌恶,那茗竹比尉靖谦还小吧,尉靖谦对那孩子怎么这么凶!
“对、对不起少爷。”看样子相比于莫耶先生,茗竹要更怕他家少爷一些,说话都大舌头了,“是、是老爷。老爷要我叫您到议事房一趟。”
“是我爹?”尉靖谦不由觉得奇怪,他爹从来不会在他练剑的时候找他啊,难道是有什么大事?于是他赶忙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呃……茗竹不大清楚,但是听说,好像是、是……”
茗竹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尉靖谦都快被他给急死了:“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被尉靖谦这么一下,茗竹说话居然顺溜了起来:“是天京亲家那边来人了!不知道出得什么事!”
听罢,三人都是一惊!
莫耶想得是大事,现邻国正值战乱,想必天京祁连家来人可能也与这个有关;尉靖谦想可能是大姑妈又派人带了什么好吃好玩的来送给自己,以前每次天京来人的时候,大姑妈都会捎人带上一些小玩意儿。
玉藻却是想到了玄英,她离开天京都快有三个月了吧,不知玄英收到了她的信会是什么反应。想必祁连夫人也一定很讨厌自己吧,因为自己,玄英绝食了那么多天。
等尉靖谦随茗竹到了议事房,才发现尉家的大人都到了,还包括一些外戚的掌事人。他一进屋就被尉廷初叫到了身边坐下,他虽辈分小,却是尉家未来的掌事人,理应坐在尉廷易(尉廷初他爹)的左手边。
于是他奥首挺胸,在各位叔叔伯伯的注视下,走到了主位的左边,坐了下来。
“小谦,怎么来得那么晚,那些人——”尉廷初眼瞟一下那些外戚的人,才继续说道:“一定又会腹诽了。还好你爹还没来,不然你又该招骂了。”
尉靖谦刚要回话,只见尉廷易就从里屋走了出来,见众人基本都到齐了,他才开始说话。
“想必大家都很奇怪,为何这么匆忙的把大家召来。在这里,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宣布,这个消息很让人悲痛,但是——”
接下来尉廷易的话,让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天京的祁连王爷,仙逝了!”尉廷易的神情很是悲痛,他不仅担心他的大姐,还为尉家的未来有些担忧。
尉家现在在襄州的势力,不仅是因为祖上留下来的基业,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尉廷易的大姐嫁给了祁连王爷。
虽说那王爷在政治上是没落了,可人脉和资源却是有的。如今祁连王爷仙逝,祁连家的局势又会动荡一番,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尉氏茶庄”。况且玄英那孩子还小,也不知镇不镇得住手下的那批人。
座上的各位也是人人自危,想着现在的局势本就不稳定,邻国又在打仗,华朝国虽一向不理外事,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