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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博上看似热闹,但上层圈子的人并不看好这对,不说两人身份背景家世尚有差距,就是裴璟那样优异的男人,处上几个感情好的女朋友不是什么稀奇事。

    至于结婚,还早着呢。

    ——除了裴、白两家之外,外界皆不知当事人已订婚的事实。

    裴璟和白馥前脚回到庄园,后脚受到风声的克劳斯莱斯特就上门截人。

    “阿馥,你没事吧?”金发青年先是焦虑走进来,继而查看她全身确认无恙,松口气。他得到消息白馥在意国遭到暗算,对象是那白家的长子。

    “怎么回事?”这才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裴璟。

    不得不承认,在同龄人中自己非常优秀,但与更加出类拔萃的裴璟一比,明显不够看。不过两人到底差了些岁数。

    当初在花旗国看见白馥经常与男人视频,克劳斯内心就很不爽。然而等见到了真人还是拿对方没辙,且为了双方利益来往继续保持联系。

    白馥替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当时的情况白立生是铁了心想绑走我……”

    “幸亏你没事。”克劳斯抿唇,眉眼带有严肃。侧首朝裴璟道:“裴先生,我有事想和白馥说,能否借她一日?”

    明明是自己姐姐却还得取得别人的同意,克劳斯心里别提有多恼气。

    没办法,谁让白馥被某人吃定了呢?

    “好,注意安全。”裴先生点头,既叮嘱了白馥也提点了克劳斯。

    克劳斯拉着白馥坐上自己的跑车。裴璟吩咐的两名保镖则开着另一台车子远远跟在身后。

    车子属于开篷式跑车款,一路上迎面袭来的凉风吹散了白馥仅余那点困意。

    突然旁坐的金发青年猛踩油门,以一种突兀的加速度游走在前方几辆货车间,两分钟便甩掉了身后紧随的车子。

    余光瞥见白馥惊讶的神色,克劳斯安抚:“姐,我想两人单独相处,不想有旁人在场。”

    车子一路开至海边大堤旁,似曾相识的场景让白馥觉得这些男人都喜欢在海堤旁谈心……

    开好手刹,青年侧首正色道:“姐,我要回花旗国了。”

    白馥一愣,“是吗。”

    也是,毕竟克劳斯已经待在华国不少日子,就算为了这边的生意及帮她的忙,迟早也得回去。

    然而人心是肉长的,时间也会让人产生感情。

    不舍,在所难免。

    青年盯着她的眼睛,眸里有着执着和恳求,“你愿意跟我一道回去吗?”

    这下倒真的令她语塞了。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等待她答案的表情慢慢地变得有点黯然和了然。

    “我知道了。”其实预先就知道她的选择了,提出不过为了让自己死心。

    她又怎么可能仅为了血缘关系随他一同去花旗国,转而放弃这边的事业和亲人呢?一想及她在这边的白家人尤其是那碍眼的两兄弟,青年心里愈发不爽。

    那两个家伙,凭什么……

    “克劳斯,这里是我的故国,也是我的家。”就算身处不同时空和历史,这片土地也是孕育了四大国的地方,是她白馥活了几十年的归根之处。

    国外再好,终究不是她心所在。

    “我知道的。”青年撇过头,似有点气闷的样子。

    他这一回去,很可能就是很长时间的不相见了。他父亲……貌似开始限制他接近阿馥。

    “没关系啊,以后你想我了可以通过远程视频经常见面嘛。”少女靠着他肩膀,一同眺望远处平静浩瀚的大海。

    “哪能一样……”青年嘀咕。

    她失笑戳着他因恼气鼓动的腮帮子,“要不然呢?你待在华国天天陪我不回去了?”作为花旗国几大豪门之一莱斯特家族的继承人,克劳斯肩上负担的责任非常大。

    话题就此揭过。两人随后又聊了些心底话,眼见天色开始发黑就准备回去。方才保镖被撇开之后曾联系过她,避免使他们难交待的白馥回了安全无恙的信息。

    正在编辑着短信告诉保镖等会儿回去约定集合的地点,白馥无意间看见身邻驾驶座的青年蹙了蹙眉。“怎么了?”

    透过后视镜察觉到不妥的克劳斯说道:“有人跟踪我们。”后面两台车子若有若无跟了他们一路,克劳斯观察力不弱,很快就认出他们有意为之。

    时候仇家太多,都不知道出手的对头究竟是谁。觉得自己以往得罪人多的白馥毫无内疚之意想道。

    “坐稳了。”

    话毕,克劳斯神色一敛,脚下油门一踩。

    跑车便跟脱离了离心力的火箭般绝尘而去——

    扶着车把手瞪着眼睛的白馥心想:敢情方才他脚下留情了……

    请对老人家温柔点啊啊啊啊啊啊啊!

    克劳斯加速,身后两台车子也跟着变速,变相承认了他们的猜测。

    “扶好了。”

    好久没试过这么刺激飙车了……青年嘴角微勾,利用山道的弯道和陡坡一直和身后的车子进行着比拼。

    ——少年,你以为自己在玩速度与激情吗?

    少女很想将他打晕,更怕车子没了驾驶员冲向石墩。当场殒命。

    此时时速已经达到一百多的疯狂飙速,克劳斯提速越过十字路口,剩下身后的两辆车被堵在一步之遥的大卡车的另一边。

    然而福祸不双兮,跑车出故障被迫停在路边。

    且手机没有信号。

    怪只怪克劳斯谈心选的地方离市区很远,周边全是绿化的高山峻岭,觉得自己一时脑抽宛如智障的青年只得拉着白馥沿着草坡跑上山。

    越是空旷的地方越是对他们不利。

    克劳斯不确定跟踪他们这伙人手里有没有枪。

    大卡车的阻扰显然没有令他们的计划受挫,他们发现了遗留下的跑车顺着这个方向追了上来。

    麻蛋——临关键时候自己这个弟弟怎么就这么蠢呢?

    白馥翻白眼。

    “走。”

    她反手握着青年的手牵着跑向另一边方向。

    再次庆幸没有穿着高跟鞋出门。

    借着周边绿树成荫的掩护,他们观察着对方的装备和人数。

    六个人,统一皮衣穿着。有规模的团队行动。

    对方胜在人数有优势,未多久他们就被包抄了。白馥作状举手投降,待确认这伙人真的没有枪/支且其中一个准备抓住她时迅猛出手掀翻了来人。

    “我可以对付四个人,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吧?”对峙之中少女回头朝他挑眉,平日里温顺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桀骜。

    呵呵,怎么能轻易被姐姐比下去。金发青年脱下外套,淡定挽起手袖:“来吧。”

    身为大家族的继承人,他当然学过搏击。

    ……

    一刻钟后——地上倒下一片,仅剩下微喘气的两人。

    “没事吧?”她拉起半跪着的青年。

    金发汗湿,他的皮肤本就白皙,运动过后青年的肤色显得健康乏血色。“……没事,许久没活动筋骨而已。”

    这些被揍晕的人身上衣物被他们翻阅过,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看来真的是职业的佣者。

    “克劳斯,你还好吧?”她轻轻抚上青年左脸颊的青紫,后者不在意笑笑,“我没事。”

    青年本身皮肤白,映衬出那块青紫的触目惊心。

    两人表面看上去都有些狼狈。

    突然她留意到地上某个人手里攥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划开一看——“计划是否顺利?目标是否已捕获?”

    这群人的身手应该是普通的雇佣保镖,不知道针对的目标是她还是克劳斯。

    白馥和克劳斯对视一眼,后者点头。

    她编辑回复:“是,人已在手。”

    拍拍身上灰屑将手机扔回去。

    “走吧,留在这儿我怕待会儿他们还有帮手。”

    “嗯。”

    两人原路返回,开走了那伙人一辆车回市区。车上也没有多余的信息显示这伙人来自哪里。

    到了郊外有村落的地方,手机便有了信号。她的手机在方才打斗之际不知掉到了哪个草丛里,遗失了。裴璟和白玘他们的号码根本没记着,只得借克劳斯的手机给裴璟报平安。

    通话那边的男人声线深沉,一如既往地可靠沉稳。

    “他们的目标是你。”裴璟道:“一个小时前绑匪打电话去白家说你被劫了,但没有提及进一步的要求……”

    “如今你回来了,给电话伯父伯母报平安吧。”

    “好。”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可当她在电话录中找不到而询问克劳斯,白玘等人的号码时,青年一口回绝:“没有。”

    “……”

    “我没有他们的号码。”

    少年,这样吃醋真的好吗?

    只能拜托裴璟替她转报平安的消息。

    把手机归还,克劳斯随即call自家下属和保镖来接人。

    “给我查山上那批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对着下属吩咐的青年此刻面沉如水,眸中冷厉。

    等同阎罗的口吻,“不惜一切代价。我要让幕后人知道激怒莱斯特雄狮的下场……”

    白馥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家几个弟弟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只是在她面前都收敛了爪子,露出柔软的一面。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挂掉电话,青年依旧冷厉着脸。

    不想扰了他思路的白馥干脆倚在椅背浅眠,紧张神经松弛放松后立即陷入混沌知觉……直到迷迷糊糊中听见克劳斯唤她。

    “这是哪儿?”此时天色昏暗下来,路边的街灯亮起。流浪歌者在不远处架着吉他轻轻低吟歌唱。

    “我送你回白家。”

    车子正在上坡行驶,看着外面的路牌她认出这儿是鼎秀山山腰的位置。

    一会儿快抵达白家门口时,大老远她就瞥见了白蹊和雷钧的身影,两人脸色凝重交谈什么然后上了停靠在门口专属白蹊的私人跑车。

    也不顾雷钧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摇下车窗朝外招手。“阿蹊!雷钧!”许是白馥抢来的车子太低调又或者白蹊他们心不在焉缘故,压根没注意到她。

    笨蛋!

    趁着两辆车子相互交汇的一刹那,白馥伸头出车窗外大声喊叫:“阿蹊!”

    轿车擦肩而过,她有点气馁。

    可一会儿原本远去的跑车突然刹车停下。

    见状她忙道,“克劳斯,停车让我下去。”

    克劳斯面色有点难看。

    白馥打开车门,正巧那厢轿跑车门也开启——听闻那声熟悉呼喊的白蹊也跟着下车,雷钧随后。看到她后二人皆露出惊喜的神情。

    “姐!”

    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那般,白蹊冲了过来紧紧拥抱着她。力气之大差点让她窒息。

    青年的头颅靠在她颈窝,“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阿蹊,姐没事。”

    几步之遥,克劳斯伫立在二人身后,面容冷峻。

    他的目光和那边同样站着如同局外人的雷钧撞在一起,后者无奈摊手。

    ——亲情不是爱情,没有分顺序。来迟的人只能干看着人家亲热。

    金发青年抿唇。

    见小兽般的弟弟依旧抱着自己不放,白馥反倒好笑推他,“有旁人在呢,别让人家看笑话。”

    “谁爱看让他看去。”青年嚷嚷,使劲不放手。

    挑衅的目光却透过少女肩膀射向外国青年。后者面色一沉,负在身侧的拳头握紧。

    一个宣誓主权,一个杀意腾腾。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雷钧心下啧叹。

    可惜,少女的所有权在那个男人手里。

    对峙之间,突然急促的刹车声于不远处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从白色沃尔沃轿车下来的挺拔青年满脸冰霜。

    “阿玘!”

    浑身清冷的青年瞟了一眼少女似在确认她无恙后,朝着她侧边的方向走去——

    咦,她的侧旁……不就是克劳斯吗?

    这也是自马场那次白玘首次与克劳斯正面碰上。

    两人目光同样散发着阴森森的寒意。

    猝不及防地,白玘上前给了克劳斯脸颊一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