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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曼哈顿的大楼千千万,象莱斯特大厦这样奢华又允许游人随便进出的很少。

    总体感觉它的内部装潢很像豪华赌场,与一般的商业大楼很不一样。

    它的下面几楼是tiffany等名贵珠宝首饰世界一线奢饰品大牌及成衣店,内部有餐饮休闲区,中间楼层是六星级豪华酒店和米其林餐厅,而最上面二十多层则是莱斯特集团总部及办公室。

    从倒数第九层开始是三层复式豪宅视野开阔,可以鸟瞰纽约中央公园,装修风格特别奢华,地板、墙壁和柱子都是大理石制成,盘子、吊灯、花瓶、装饰都镶着24k金,外界表示莱斯特大楼比花旗国总统居住的白宫还要豪华。

    克劳斯牵着她的手,从门口久候并鞠躬着的众人面前经过,一脸冷漠脸不解释。

    ——这让白馥有种被霸道总裁包养着的错觉……

    大楼底部完全开敞,自动扶梯从二楼伸下来,人员即由扶梯往上进入大楼,楼内空间也尽量开通。这座大楼处处显示现代技术的成就,属于重技派建筑风格,这种建筑虽然不另加装饰,但实际造价相当昂贵。

    同时,整幢楼的外观丰富多变,与传统的摩天大楼迥然不同:八组参差的组合柱仿佛有贯穿苍穹的气魄,使人联想到哥特风格,而对称的格局却使它庄重典雅,具有古典主义的味道;不时从庭院平台上悬垂的绿叶则表现着自然的意趣,人文自然的气息于无声处浅浅滋润着原本有些刚硬的外部线条;它巍峨矗立,有大都市建筑的风度,又变幻多姿,不失乡土气息,与纽约这个充满着朝气与独特情怀的城市风情相得益彰。

    等白馥从观察中回过神时,他们已然在上升的电梯里面,仅有她和克劳斯两人。

    ——所以,那么劳师动众大晚上喊人家赶回公司就为了鞠个躬迎接什么的真的大丈夫?

    电梯升至最上层,门一开启就是视野广阔的巨大一体式豪华公寓格局。

    “随便坐。”克劳斯边松开领结边朝酒柜那边走去。

    白馥观察了一遍周围布置——奢华,却空洞。

    非常的清冷,没有人气。

    整个屋子只有她和克劳斯两人,就连轻微的脚步声也是有着回响。

    克劳斯开了一瓶老年份的红酒,被白馥取笑:“别不是82年的拉菲吧?”

    青年翻白眼,“只有傻子才会那么蠢被忽悠,哪来那么多82年的拉菲,按照法兰西正宗酒庄的洋酒出产速度,再来一倍的量也不够假酒商人的进货量……”

    所以说,那些市面上流通号称82拉菲的,九成多属于仿劣品。

    酒瓶上的标签白馥看不懂,不过她不在意这些就是了。只是规劝青年:“少喝点,怡情就好,毕竟你刚刚应酬时已经喝了不少酒。”

    金发青年瞥她一眼,“我的酒量比你想象得要好。”

    白馥摊手:就好比你跟喝醉的人讲道理,他告诉你没醉一个样。

    两人端着酒杯,正对着侧坐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五光十色的金灿灿夜景。

    这样宁静而美好的氛围,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天。

    当问及他是怎么知道她存在的,青年回答皆因某次不小心撞见母亲和父亲闹口角而爆出的冲动话。

    他的父母亲属于政治联姻,婚后照旧各玩各的,但有一点共识:不能让私生子找上门。

    也因此白馥的存在一直得不到承认。

    再者这位莱斯特家主感情淡漠,对于原主母亲怀孕的事抱有冷漠的态度。

    原主母亲看清这个男人的本质离开后不舍得打掉孩子,遂想着一个人养育,岂料生产的时候出了意外。临终之际将亲生女儿托付在最好的姐妹。

    “一年前?那你倒是忍得住……”白馥笑道。

    按照青年对于此事耐不住的性子,能够暗暗观察了她一年也是不容易。

    许是真的有点醉了,往常不爱表露个人情绪的青年突然冒出一句:“其实,我从小就希望有个兄弟姐妹。”

    白馥看着他,后者眼里闪烁着微亮。

    在这样的夜晚里,那个淡漠贵族做派的青年仿佛远去——留下的便是酒意冒上,说话微带傲娇的异性弟弟。

    “小的时候圣诞节,我看见邻居家的孩子都是成双成对的一起玩耍,打雪球,甚至是相互拆开礼物盒的时候,我都很羡慕……”

    虽然这样可能意味着将来一定有人与自己竞争着家族中的地位和决策权,但一向自信的克劳斯·莱斯特觉得都不是问题。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他们家族历来秉承的教育理念之一。

    若不是这样,莱斯特家族不会发展至今时今日的庞大和不可动摇。

    “所以……看在你每年这么虔诚祈祷的份上,圣诞老爷爷终于大发慈悲,给你送了个从天而降的便宜姐姐?”少女按住他的手背,调皮眨眼。

    未抽回,金发青年就反手回握住她的柔胰,眼神柔和:“是啊,我的荣幸。”

    当一个长得非常英俊的歪果仁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凝视着你时,许多女人都难以把持住这种内心暗爽的激动和虚荣感。

    ——毕竟,颜值就是一切。

    看脸的时代,白馥少女自然不能免俗。

    于是她呆了。

    任由青年忽然将她抱入怀里,下巴靠在她肩膀,呢喃:“姐姐,你真暖和。为什么你不早点出现呢……”

    这样他就不用冷眼看着别人家的热闹同时忍不住偷偷停驻着留恋的目光。

    突然想起什么,青年身上气息冷了些许,“对了……白家那两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离他们远点……”

    阿玘和阿溪?

    “为什么?”

    “哼,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啊。”

    ——姐控的独占欲本质表露无遗。

    她哭笑不得,“可是,从熟稔程度而言,我和阿玘他们明显相处的时间比较多啊……”

    克劳斯蹙眉。

    青年一副认真歪首思索的样子令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上他的头顶,后者勉为其难道:“那好吧,可是在我面前你得以我为中心,不能只顾着他们……”话未毕他重新趴倒在少女肩膀,“唔……头有点晕……”

    而后一双柔胰轻缓按摩着他的头部**位,克劳斯舒服得发出轻叹。

    其实他为什么会这么轻易接纳白馥?

    强者为胜的观点一直烙刻在莱斯特族人心里,一年多的无间断观察——从一开始得知白馥存在的审视、好奇到见识她的优秀,变得越来越光彩夺目直至认同她有资格成为他并肩的家人。

    这种馥郁升华的情感在亲眼见到白馥和那两个白家小子相处后更是不忿——

    明明她巧笑嫣然的对象应该是他才对。

    自己才是她唯一的亲弟弟。

    ——那是,我的姐姐。

    你们有什么资格霸占着她不放呢。

    羡慕嫉妒的心情,一触即发。

    于是忍不住愈发关注她,愈发想与她亲近。

    听她低声柔柔唤他——

    “克劳斯。”

    心满意足。

    青年已然熟睡,白馥远眺窗外夜景,偶尔回头抚摸一把怀中人的金发,心里无比平静。

    一夜好眠,克劳斯。

    ……

    白馥睡得不沉,相反很早就醒来。

    昨晚把克劳斯安置回房,白馥就选择侧边的客房入住。

    晨起,户外的阳光倾洒一室,透出暖暖的春意气息。

    到厨房倒腾了一会儿,凭着冰箱里少有的原料,白馥做了简单的美式早餐两份。

    刚尝了一口奶茶,公寓门口的自动对讲机电话就响了。

    这部电话连接着下面公司的连线。

    怕这响彻一室的铃声吵醒克劳斯,白馥点了接通键。

    许是没想到接听的人会是自家boss以外的人,小视屏里的外国眼镜男有点惊讶,然后很快恢复正常状态,“早上好,美丽的女士,请问克劳斯·莱斯特先生在么?”要知道自家boss出了名的工作狂,从不带女人回家,看上去就一副色/欲与我无缘的冷酷脸。

    下面有些员工甚至打赌这位少主是不是gay。

    “早安,克劳斯还没醒呢,请问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喊了名字呢——眼镜男眸里闪过一道亮光。

    “是这样的,班纳特夫人——也就是莱斯特先生的母亲来到公司,她想见莱斯特先生。”

    塞音·班纳特,外号‘皇太后’。

    班纳特家族的长女,与莱斯特家主联姻生下如今的莱斯特少主,即集团的副总裁。

    如今这位夫人就站在他身旁,浑身散发着我很不爽的气场。看样子来者不善。

    克劳斯的母亲?

    那不就是原主父亲的妻子?

    ——哦,豪门的复杂关系。

    想了想,白馥似乎觉得无权阻挠一个母亲见自家儿子的权利。遂点头,“让她上来吧。”

    挂掉电话,白馥低首看了眼身上的衣着,昨晚洗了澡后她就不愿意换回自己有汗味的衣物,故而从克劳斯的衣柜里翻了经典的白衬衫穿上。

    西方人的骨架普遍偏大,因而当差不多尺码的上衣到了白馥身上就成了下摆到大腿的裙子长度。白馥的包里备有一次性安全内裤不怕走光,只是这样的穿着怕是会引起那位夫人的不满是一定的了……

    可她外衣已经放进洗衣机里翻滚了,便宜弟弟的家里一点女性用品的衣物也没——真乃圣僧中的圣人。

    思索间电梯响一声,电梯门开启。

    一位衣着浑身华贵的妇人踩着高跷的鞋跟,雄赳赳走出电梯。

    第一眼她就留意到大厅中央那个仪容不整的女孩——顿时冷下脸,“你是谁?克劳斯呢?”

    虽是问话,她心底早有答案。

    这女孩就是前阵子一直和自家儿子上头条的那个亚洲人。

    长得果然有几分姿色——她心里不屑嗤鼻,长得好又如何,不过是个低微的小明星。

    若是自家儿子玩玩就罢了,可如今几个星期过去,这段绯闻依旧不见减弱,反有愈演愈烈之势,塞音·班纳特就觉得这件事超出她预料范围之外。

    再者克劳斯被偷拍上报的照片里,一改冷傲的性子,注视着少女的眼神与动作温和内敛。做母亲的哪里不晓得他的变化?

    只是,作为莱斯特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克劳斯的妻子位置注定是同等阶层的与之身份匹配的富豪千金名媛。

    真爱?哪有那么简单。

    一看她眼神就知晓对方想法的白馥依旧保持着微笑弧度:“克劳斯在卧室休息,需要我帮你叫他起来吗?”最后一句话落在贵妇人耳里就成了少女故意在她面前炫耀亲密度的证明。

    顿时脸色更是冰霜,“不用,犯不着叫醒他,白小姐是吗……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好的,夫人,请坐。”两人来到客厅沙发,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这位母亲显得很是疏离和敌意:“白小姐,我不知道你缠着我的儿子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毕竟你最终还是要回到华国去的不是吗……”

    白馥微笑不语。

    “依我看来,你跟我的儿子在一起无非图的就是两点——名和利。”她厌恶皱眉头,“关于名,你已经得到了,现在花旗国满大街的报刊杂志封面都是你的脸庞和名字,你如愿了……”

    “至于利方面……”贵妇人换了一个坐的姿势,板着不留人情的假脸,“你大可直言,你想要多少钱?”

    极快补一句,“当然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有时候狮子大开口并不会那么令人愉悦……”

    一番话下来,白馥明了对方意图。

    ——敢情是把她当外面那些妖艳贱货看待了吧?

    亏她还以为这位夫人查到了原主身份,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呢。下马威倒是下马威,环绕中心目的不同就是了。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认为了,她自然会如她所愿。

    于是开口:“夫人,我并不是您想象中那种人。”得见对面人不信兼鄙视的目光,接着道:“既然您发话了,我也不妨与您明说……”

    少女笑眯眯吐出一个巨额数字:“假若你出得了两亿的话,我会立即收拾包袱离开您的视线范围……”

    两亿?!

    好大的口气!

    “你……”贵妇人指着在她看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的忍耐度可是有限的!”

    “夫人,是钱重要呢还是儿子重要,你自个儿衡量。”

    塞音·班纳特气得身子发抖,从未有人能够在她凌厉的视线下和她对峙这么久,假若这个女孩不是傍着自家儿子的妖艳货色,倒是对她性子有点欣赏。

    刚好桌面上就有两杯白馥斟上的温水,贵妇人下意识就拿起自己身前那杯,转眼间就要往少女身上泼去——

    一言不合就泼水?

    呵呵。

    猛然间少女弯起身,长臂一伸,在塞音·班纳特触杯之前一把扫落桌面两杯水——透明的玻璃杯跌落在深色毛毯里,没发出一丁点声响。

    贵妇人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拽紧手提包,眼神惊疑未定。

    ——看她如同看待一个精神病院翻墙而出的疯子。

    “夫人,不要激动,请务必安抚好您的情绪。不然……对您对我都不好。”在她眼中,少女的笑容很是寒掺。

    仿佛突然间从**剧频道转台到悬疑惊悚片频道。贵妇人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这个女的果真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难对付得很!

    两人沉默间,二层楼梯那边有了动静,金发稍显凌乱的青年下楼,见到客厅气氛怪异的两人,皱眉:“母亲?你怎么在这儿?”

    儿子呐!你的母亲被欺负了!

    见到自家儿子出现如同看见救世主般的贵妇人内心奔腾喜悦,外表却是极力保持着镇定的一面:“克劳斯,你来得正好,你快来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青年狐疑的眼神在她俩之间转了一圈,“怎么回事?”

    “她扬言要我给两亿美金,不然她就一辈子纠缠着你……”

    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言,“依我看呀,这种见钱眼开的女孩子也没什么好的,跟外面的没什么两样……你是莱斯特家继承人,将来的妻子一定会是门当户对的纽约名媛,你们之间强强联合……”

    克劳斯将视线转至另一边就差翘脚躺在单人沙发的少女,后者瞥见他目光朝他摆出摊手耸肩的动作。

    他不由嘴角勾笑。

    “……克劳斯?”

    塞音·班纳特发现自己说了半天,自家儿子似乎没甚理会之。

    “母亲。”青年侧头正视,“我的事情不劳您操心。”

    贵妇人眼睛微微睁大,又见他笑道:“再者,我应该为自己还值两亿美金而感到荣幸吗?”

    她的嘴巴暂时合不上了。

    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

    ——这还是自己那个儿子吗?

    她承认,她和丈夫素来甚少关心着唯一的儿子,夫妻两人貌合神离间接性对这个联姻的结晶也不大注重,只当是普通的继承人来培养。从小就是高要求和高标准。

    儿子也的确很出色,近乎完美完成了所有长辈交待下来的任务,一步步接手家族的事业,成为总集团公司的副总裁。

    同龄人中的楷模和典范。

    别人家的孩子代指的就是他这种成绩优异的天才生。

    而从什么时候开始,淡漠不善言笑的青年学会露出这种轻松的笑容,发自心底的愉悦……

    【——叮,全场pk中间接性带给塞音·班纳特两次回的冲击,宿主获得打脸积分7000点值——】

    呦,有戏。

    少女从沙发中弹起身,一把勾住青年的手臂,媚眼跟不要钱似的猛抛:“亲爱的,你的母亲要我离开你,可是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无视被挽住手臂主人的僵硬,她继续花腔呼道:“还记得吗,我们在华国的马场里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你说你最喜欢我那天使般的微笑、单纯善良的性子……”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每说一句,贵妇人嘴角就抽搐一下。

    此女有毒!

    没错,克劳斯一定是被她洗脑了。

    这么恶心肉麻的对白究竟是从哪里抄来的?

    华国人真是太卑鄙无耻了!

    不行,待她回去想想对策,以逸待劳之后再来治理这个小妖精。

    不过……

    被青年送出大厦的贵妇人一脸恍惚,心里想着貌似这场对峙中她输了?

    麻蛋,怎么可能!

    克劳斯从楼下回来时,客厅毛毯里两个玻璃杯已收拾完毕,少女坐在饭厅桌上用早点,不忘招呼他:“过来吃早餐吧,都凉了。”

    他看到盘子里是姐姐拿手的火腿三文治,附加一杯奶茶。

    由于耽搁的时间缘故,食物失却温度。

    “不好意思,母亲那边给你难堪了。”深知贵妇人刻薄毒舌性格,少女一定听了一些不好的话。

    “嗯?”白馥抬眸,嘴里咬着一块熟火腿。

    取出纸巾擦擦手,“还好啦,你的母亲还未来得及使出大招,就被我占尽先机扑灭了她的熊熊火焰,我估计她心里够呛的……”嘿嘿一笑。

    纽约社交名媛圈斗鸡斗遍天下无敌手的塞音·班纳特撞上了人生难得的铁板凳——想想她离去时憋屈不已的崩溃样,青年跟着失笑起来。

    ——有个活宝的姐姐,不失为是件乐事。

    不过母亲那边迟早也会查出白馥是父亲私生女的秘密,在此之前他要变得强大起来,拥有足够的话语权才能够庇护想要拥有的人。

    而他,无惧挑战。

    ……

    纽约社交名媛塞音·班纳特夫人向来是个不服输、不低头的女人。从圈中谁人提起她的大名都是一脸惊叹的模样就可看出莱斯特夫人的厉害。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莱斯特夫人组织了一场私人马会,重点邀请名媛圈中一些交好的夫人及未嫁的富家千金们。同时,她给白馥发去一张请柬,表明很期待见到她的露面。

    在花旗国,明星和真正的社交名媛之间的距离差了十万八千尺远。

    如修养、见识,或是眼界格局。

    她很有信心能让白馥知难而退,带着笑容而来、惭愧羞辱而去。

    莱斯特夫人邀请了纽约……不,甚至乃花旗国社交名媛圈中赫赫有名的墨菲·休斯顿小姐参与马会盛宴。

    有了这位高贵大方、气质动人的真正名门千金衬托,那个不入流的华国小明星很快就会被比下去的。

    莱斯特夫人愉悦想着,就连和身旁人交谈时都笑容满满,让在座人不由猜想其心情大好的原因。

    心思多变的人猜出点端倪:有那位休斯顿家小姐陪同身边,再联想之前莱斯特家与休斯顿家联姻的传闻,莫不是成真了?

    又转念一想,莱斯特家公子最近的绯闻对象是那位有点红遍花旗国的华国明星。听说莱斯特夫人也邀请了这位。

    所以这是鸿门宴?

    得到风声的贵妇人间相互交流着八卦,就等着主人公的到来了。

    莱斯特夫人有点自得意,同时察觉到身旁休斯顿小姐总是动不动眺望入口的异样,不由询问:“怎么了?”

    “不,没事。”她摇头。

    终于那人在开场前姗姗来迟。

    自中世纪开始,欧美上流圈子的人流行穿得礼节十足去观看马赛,如同观看歌剧一样隆重。

    少女一袭淡淡的粉藕色裙子。

    东方式面孔配以西式的淑女裙,丝毫不见突兀。

    精致的五官,令看者惊叹。

    在场贵妇人们有些讶然疑虑,这不像一个落后发展中国家的小明星啊?

    反而感慨其气质和优雅的举止像足了东方某个古国的贵族名媛。

    真相,却也不假。

    莫说旁人,就连主办人也惊艳了一把——莱斯特夫人哪里知道当日牙尖嘴利的女孩精心打扮起来,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如今的名媛派头。

    比起在场的年轻千金们多了一份古典的韵味在内。

    她心里百味杂陈。

    更令她心塞的事还在后头——

    身旁的休斯顿小姐突然站起身,牵起裙摆就往那边走去,嘴里不忘亲热叫唤:“白馥!”

    两人姐俩好的模样,惹得众人称称其赞——不仅勾走了莱斯特少爷的芳心,还与潜在情敌休斯顿小姐化敌为友。这样的好心机、好手段……

    众人不由报以同情的目光看往莱斯特夫人——

    塞音·班纳特:……

    ——我还能说什么呢。

    第二回合的较量,落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