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来得早,时间刚刚过了六点,黄昏的雾霭缓缓地升起,路灯亮了起来,远处隐隐的夜色,就像寂寞的深海,绵延不断。

    陆安安独自一个人行走在青山公园的小路上,尽管穿了厚厚的衣服,还把衣服的帽子拉了起来戴到了头了,捂了严严实实,可陆安安还是觉得冷,忍不住打着颤抖,凛冽的风,一阵又一阵的刮过面颊,一种寒冷刺骨的感觉自心底而起,流窜到了全身。

    有车子驶到她身边,停了下来,是一辆银白色的长安褔特小车,一个男子自车窗里面伸出了头来,睁大眼睛,夸张的看看前后,又望望左右,一脸的不可置信:“‘蔷薇泡沫’,怎么一个人?没有帅哥送?”

    陆安安点了点头。

    是刚刚认识的“刹那芳华”。“刹那芳华”走下车来,跑到了另一侧车门,打开了门,很绅士的略略弯下了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上车吧,我送你。”陆安安上了车,到公园大门口打的回家也是回家,搭别人顺风车回家也是回家,有人送总比没人送的好。

    “刹那芳华”上了车,坐在驾驭座上,看了看陆安安,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真是奇怪哦,这么一个漂亮又有气质身材又好的女子,居然这样的给埋没,没人注意到,没人献\一\本勤送回家,真是不可想象。”

    陆安安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在陌生人面前,她也不想说些什么。尤其是在此刻,陆安安只觉得一颗心,沉沉的,像灌满了铅,很重,很累,很倦,很无奈。

    “不开心?”“刹那芳华”问。

    陆安安点了点头,也不想隐瞒。反正此刻她开心与不开心,脸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别说眼明的人,就是瞎子,也会感觉得到。

    “为哪一个不长眼睛的王八蛋?”“刹那芳华”又问。

    陆安安心情再不好,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这个“刹那芳华”,倒是幽默风趣。

    “刹那芳华”一边开着车,一边转过头来看着陆安安,他说:“这样才对嘛,笑一笑,十年少,女孩子就应该笑多点。‘蔷薇泡沫’,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样子很美?有一种很性感很迷人的美。”

    这个“刹那芳华”,三十岁不到的样子,个子不高,圆圆的身材,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五官便挤成了一团,但他的皮肤很好,细腻,白净,有着女孩子般的水灵,大概是出身不错吧,眉宇间没有同龄人为着生活劳累而奔波的风霜,带着一种懒洋洋的,不思进取的神情与气质,但并不讨厌,相反的,眼睛里流露着天真,有一种很干净很可爱的味道。

    男人干净和可爱,就是与世无争,最大的兴趣,不过是吃喝玩乐,反正家中的金山与银山,任他挥霍和享受。二世祖,总是这样的了。

    “吃不吃宵夜?我请你。”“刹那芳华”兴致勃勃地提议,眼睛内闪着热烈的光芒。

    明显的,他对她感兴趣。

    现在的他,就像姜太公,放着长线钓大鱼,等着陆安安上钩。“刹那芳华”并不是傻子,他一整天都在观察着陆安安,他知道她郁郁寡欢的原因不过是因为那个高高的个子皮肤黝黑的网名叫“不懂夜的黑”的男子。

    那个“不懂夜的黑”,一直是女人追逐的目标,他不过是因为长得高点,帅点,会哄女人多点,很多女人就心甘情愿的围了他转,特别是那个风骚的“美丽约定”,他和她,众所周知,一直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暧昧着。

    “刹那芳华”并不喜欢“美丽约定”。那个妞,除了年轻和漂亮,她还有什么?那么原始,俗气,那么嚣张,一点点修养和内涵也没有,仿佛一个锈花枕头,外表华丽,美不胜美,里面却是一肚草。

    而“蔷薇泡沫”,“蔷薇泡沫”是不同的,虽然“蔷薇泡沫”的眼神很清冷,那眼神又分外的飘渺,让人读不懂,但“刹那芳华”却对她一见钟情,他一直喜欢这样外冷内热的女子,认为这样的女子有魅力,有智慧。

    陆安安转过头来,看着“刹那芳华”,轻轻地说:“不,谢谢,我不吃宵夜,刚才吃得太饱。”

    陆安安只是寂寞,特别今晚,那种莫名的凄凉,茫然,无法抑止。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不经意的,自己就成了别人剧里的弃角。

    陆安安喉咙干涩得难受,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心中的委屈和哀怨,没处可去。良久,良久,陆安安叹了一口气,心里想,有得总有失,这就是曾经快乐的代价,过去的就让它永永远远过去吧。她仰起了头,试图微笑着,并伸手主动的拥抱着“刹那芳华”,把身子贴近他。

    陆安安说:“今晚,能不能陪陪我?”

    不管眼前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也不管他是否真的喜欢她,只要今晚他肯和她在一起,肯给她快乐,哪怕是短暂的快乐,陆安安也愿意。

    孤寂,落到了骨子里,时间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分一秒,都成了煎熬。

    “刹那芳华”也拥抱了她,热情如火说:“当然可以。”

    夜色,越来越清凉,越来越深渊,那漆黑的颜色,一寸寸地延伸着,仿佛望不到头,看不到边,无穷无尽的样子。

    陆安安随了“刹那芳华”到了一间豪华的宾馆里开了房。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都心照不宣,因为寂寞,因为无聊,因为寻找慰藉,因为需要激情,即然你情我愿,一拍即合,两个人便抛开虚伪,拉下面具,无所顾忌的光明正大起来。

    洗净了身子,脱光了衣服的“刹那芳华”,在明晃晃雪白的灯光照耀下,皮肤白净细腻得令人不可置信,再配上一身颤抖的白花花的肉,仿佛一团耀眼的白光,在陆安安眼前跳来跳去,令她眼花缭乱。

    陆安安眯缝了一双眼,看了他。

    “刹那芳华”下体那东西,呵呵,如果不是有一团黑黝黝的毛发衬托着,还真的找不到去处。陆安安脑海里,不禁想起前一些日子,她在网上qq游戏里玩升级,敌方那一边出错了牌,结果对方两人就对骂,男的说了一句很黄色很下流的话,女的便反唇相讥:“有什么了不起,那牙签一样的东西,就拿出来丢人现眼?”陆安安当时就笑得一塌糊涂,心里想,男人那东西,有要牙签形容的吗,也太损人了吧?

    却不料,今晚,还真的让陆安安见识了。

    嘿嘿,牙签。

    “等一下,我去找个套套。”

    陆安安一怔。

    她经历过不少男人,这是第一个,主动要找套戴的人。

    “咦,我的套套用完了,晕。”“刹那芳华”极懊丧:“不知道楼下有没有卖,我下去找找。”

    陆安安说:“不用了吧?”

    “刹那芳华”惊诧:“你不怕怀孕?”

    陆安安说:“我不会怀孕的啦。”

    “刹那芳华”释然:“哦,原来你上了环。”

    陆安安也不解释,上前就抱了他,吻他,嘴唇柔软而温柔。在滚烫火热的亲吻中,“刹那芳华”就热情高涨起来,蓬勃着的生命膨胀着,他把陆安安推到了床上,身子压了下来,一边的扯开她身上的浴巾。

    浴巾就要落地那瞬间,陆安安突然说:“你要有心理准备。”

    “刹那芳华”一愣:“什么心理准备?”

    陆安安说:“我是白虎,白虎星,不吉利的。”

    浴巾扯了下来,陆安安的身子洁白如雪,光滑如丝。“刹那芳华”瞪直了眼睛,什么叫活色生香?这便是了。“刹那芳华”嘟哝着:“什么白虎星?我才不迷信这个。”一边说着,身体一边的不由分说地进入了陆安安的身体,拚命的,用力的,狠狠地折腾着,像是历经沙场,演练了多年的驾轻就熟的本能。

    陆安安闭上眼睛,无声地冷漠着。

    心里的冷静和失望,一点点的淹没过来。陆安安无法感觉到暖,虽然她的身体敏感而柔软,但灵魂却在一旁冷眼旁观,麻木不仁。甚至,她身体里面,一点点感觉也没有,也许她里面太宽,又也许他那东西真的是太小,她压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蔷薇泡沫’,你身体好美,我好喜欢。”“刹那芳华”嘴里呢喃着。

    突然,他自她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粗暴地将她的身体翻转了过来。他用另一种方式,从她身体另一个地方,插了进去。

    “刹那芳华”,竟然,不可思议的,从陆安安的屁眼里,进了去。

    这是陆安安,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

    那是**。

    一种麻麻的,痒痒的,酥酥的,带着很强烈的很奇怪的屈辱的感觉,溢满了全身,陆安安一阵战栗,便挣扎了起来。“刹那芳华”力气极大,紧紧搂住她,把她按在床里,不顾她的反抗,用力地抽动,撞击,一边的伸了手,抚摸了她的胸,撩拨着,挑逗着。

    陆安安不禁呻吟了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颤抖得宛如深秋里的最后一张落叶,一股巨大的快感莫明其妙的就像海lang般涌了过来,势不可挡,仿佛开放在夜空里的烟花,此起彼落,一波接一波汹涌,一波比一波热火朝天。

    陆安安的眼泪,不知不觉的,便滑落了下来。

    冰与火,痛与快,恨与爱,共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