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凝的遭遇给周围的贵女们敲了一个警钟,众人纷纷回避着这位六姑娘的靠近,哪怕三尺之外也避恐不及。
乔冰夏见到,十分纳闷:“哎,哎,你们倒是说说看,为什么都不理我呀?我其实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你们就不能和我说说话吗?”
贵女们都只是很礼貌地笑着避开,仍然避而不答。
万般无奈之下,乔冰夏在这里坐了老半天,连一个主动上来说话的人都没有,便只能颓废地耷拉着脑袋:“你们两个是不是吗看见,姑娘我困了吗?”
韵雪和丁墨连忙毕恭毕敬地上前:“哦,姑娘,你是不是想去歇歇,好,我们这就安排,你稍微等一会儿,我们去问问!”
“问什么问?”乔冰夏粗暴地瞪着她们,一脸的暴烈:“没看见她们都不想理我吗?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什么破地方,特没趣。”
两名丫鬟哭憋着脸,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时候突然离开,会不会得罪什么人?
而乔冰夏更是怒不可恕,抓起茶盏就扔了过去。
只听见一声清澈刺耳的声音,让所有人都露出无奈又嫌弃的神 情,包括乔家的那位一贯以冷静著称的老夫人都露出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的痛苦之色:“乔冰夏,你到底有完没完,是,我是说了,这些年你一直都病病歪歪的是让人心疼,可你还想怎么样?我们家什么时候才能够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乔冰夏看见老夫人发了话,自然没再有刚才的气势,却反而又开始哭起来,那金豆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是,我知道你们嫌弃我,嫌弃我当初干嘛要生我呀,干脆掐死得了。”
说完之后,也不管老夫人三夫人等乔家女眷的脸色如何,就咚咚咚地往门外跑去。
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老夫人。
虽然在这些人眼中,乔家的龌龊和他们府里的事情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可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哪怕家里的事情冲突再大,也没必要把这种事情拿出来说吧?
果然,乔家老夫人只能恨恨的瞪了身边的三夫人一眼:“瞧瞧,这就是你生出来的,平日里就知道什么都给她好的,怕她受委屈了,如今倒好,养成了这样子,可怎么得了。”、
身边的几个老姐妹连忙上前劝慰着:“行了,你也别和她一个小孩子置气,她年纪小,不懂事,等过几年,不就是一副嫁妆的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呀,和这些小孩子置气没必要,你好不容易才出门一趟,可得和我们好好说话。”
“对对对,你不知道,前段时间你们家的事情,我是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觉,就怕你真的就不和我们说话了!”
老夫人对于这几个人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多在意。
都是嘴上的功夫,谁又真心实意过。
他们家的那段日子,没看见过谁往牢里送过东西。
如果不是她的六丫头,或许,现在他们已经被贬成奴籍发卖了,再不济最好的结局就是两袖清风回老家种地,再也没有了如今的日子。
所以,她必须要保住六丫头,哪怕为此而让乔家背上污名也甘之如饴。
放在闹得再凶,也是他们乔家内部的事,关他们何事。
尤其是什么不过一副嫁妆的事,她的六丫头是一副嫁妆就能够打发的吗?
难不成,她的六丫头吃他们家大米了?
“你们可别这么说。”老夫人笑并不达眼底,只是淡淡而浅浅地笑了笑:“其实你丫头平时还听话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啦,就这样闹起来的,或许是太想让大家伙都接受她,可······唉,不说她,不说她,我们还是说说刚才说到哪里了?”
老夫人眼睛看向了一处,发现有一个着太监服饰的一直都在那角落里,这个时候却已经悄然转过身走了,忍不住暗中拍了拍自己的心脏,总算过去了。
而事情也的确如老夫人猜测的那样,那太监一走出去就遇到了一个强壮的异族男人:“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那太监摇摇头,一脸的肯定:“看清楚了,不是主子要找的人?”
“哦,那你说说看,她长什么样?”
太监也说不上了,便拿出纸和笔画了起来,寥寥几笔,一个神 仙似的人儿离开出现在了男人面前:“这是那位六姑娘吗?怎么长得这么漂亮?”
不得不说,那人的笔上功夫还不错,把乔冰夏刚才穿着那云锦的神 韵都勾画得淋漓尽致,如果让乔冰夏看见,一定会感叹其鬼斧神 工已经达到顶峰。
男人细细的欣赏了起来,然后发出一声感叹:“这女人真的太漂亮了,回头我一定要好好地和主子说说,这个人才配我南楚国皇后的位置,那些歪瓜裂枣怎么可能会有资格。”
那太监脸色一变,而后扁扁嘴,一副嘲讽的样子和口吻:“还是算了吧,就她那德行,如何做到母仪天下!”
“哦。”男人来兴趣了,丝毫不觉得此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快说说,她的品性如何,你怎么这样说?如果我是女的,定不会让你去看,我一定会亲自去看过明白?”
不能怪男人粗心,实在是这女人的主子一直都想嫁给他的主子,可欧阳凌对其不感兴趣,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也不会让主子窝囊,对不对?
太监便把刚才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然后做了一个总结:“·······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吧,这种女人,其实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碎玻璃,根本担不起王妃一职!”
可男人却给出了不一样的看法,因为他似乎觉得不对劲,只是不知道具体原因:“或许这六姑娘是装的也说不一定呀?毕竟乔铭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不可能这样由着她的性子里的!”
太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觉得这些异族人的想法就是天真:“虽然有这种可能,可一个月前,她第一次进宫,就敢那样肆无忌惮,再加上这次,你自己说说,她是故意和尚秉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