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没有要躺下来的意思 只是对着聆烬烬的背影看了一眼,这才道:“许伯母,你不要抵触,我没有要劝你的意思 ,相反,我有事请教你。”
聆烬烬迟疑了,只是僵直在原地,这才回过头,也回了金和银一个笑,她只是将手缩回衣袖之中,这才道:“你想问什么?”
柳姜堰只是有一种看戏的感觉,却被许木心拉着衣角拽了出去,金和银看到只是微微示意了一下。
“母亲,小银子,你们好好聊,我们不打扰了。”许木心很温柔回头看着柳姜堰的时候竟然多了几分厌恶。
其后的柳姜堰只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看着许木心,这才被拉着出去了,甚至金和银都有听见柳姜堰调戏许木心的只言片语。
“把门关上。”许木心只是淡淡的说,他感觉到一股冷意,半个身体已经在了外面,拉着柳姜堰吩咐着。
柳姜堰长腿被拉的一条在外面,另一条只是抬起,指尖只是扣住门把手,这才顺势一推。
他和许木心独自咱在一边,柳姜堰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搭着,他目光中竟然多了几分笑意。
“笑什么?”许木心也同样站着,他却比较正襟危坐,一脸的鄙视,甚至连身体都不自觉的的靠远了点柳姜堰。
“没事。”柳姜堰沉了几度声音,这才依旧站着,他眼角微微的敛着一丝沉稳之意,这才道:“到底为什么这么和我抬杠?”
“哈?”许木心一片雾水,他冷哼一声:“你还指望着我对你怎么样?滥杀无辜,阴晴不定的,你还有理了?”
“我都是为你好。”柳姜堰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须臾一下,这才道:“公子,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我总觉得你想做的事情总能办到。”
“柳姜堰你又犯什么病?我懒得和你多少一句。”许木心还是恨他,这才把脸转了过去,这才嘶了一声。
“怎么?还疼吗?”柳姜堰只是低头笑了笑,他忽然阳光般的瞥过头看着许木心,这才十分危险的走了过去。
许木心本就比他矮,拉进距离的时候,许木心更没什么存在感,许木心双手自然的放在身体两侧,这才无辜的抬起头看着柳姜堰:“滚远点。”
许木心不知道为什么,抬起手往柳姜堰的身上打,却感觉臂弯僵住了,被柳姜堰狠狠地握住了手腕:“别闹…”
柳姜堰虽然嬉皮笑脸,但声音忽然这么柔,搞得许木心都起鸡皮疙瘩,这才看到柳姜堰低头拿出一瓶药:“吃了。”
许木心愣住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柳姜堰,他目光中竟然多了几分不可思 议,这才道:“我没事,不用。”
“没事啊…”柳姜堰只是把药忽然塞在了许木心的口里,这才用手捏着他的下颌:“叫你吃,你就吃。”
许木心只是苦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才咳嗽了起来,柳姜堰就在一边笑着,他走到一边:“公子,早知道你这么可爱,我就不逗你了。”
许木心倒在了地上,柳姜堰迟疑了,他脸色瞬间变了,快着步子就蹲在地上,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公子?”
“真是柔弱。”柳姜堰一只手扶着许木心的肩膀,想扶他起来的,时不时的还把身体凑近:“这个时候还不得是我?还没事给我闹小脾气…”
柳姜堰只是扯着许木心的衣裳,就看见他睁开了眼睛,这才挥起拳头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柳姜堰挨了一拳,嘴角微微有些红肿,这才将扯着许木心的手一紧,这才切齿的笑了笑:“你小子…”
“找打是不是?”许木心只是横空转过身,把柳姜堰压在身下,这才把拳头攥的很紧,又给了柳姜堰一拳。
“嘶…”柳姜堰嘴角渗出一点血液,他往一边看去,这才笑了笑,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深:“公子…”
许木心讨厌他说那些话,怪恶心的,这才抬起手拽起他柳姜堰的衣角:“闭嘴,你给我闭嘴吧。”
柳姜堰这才抬起眼波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的冷哼了一声:“公子你不知道想叫一个人真的闭嘴,是需要杀了就好了啊。”
许木心只是迟疑了,他握着拳头竟然落在柳姜堰的脑袋上方,他痛苦的嘶吼一声:“才不是,你别在说了。”
柳姜堰这才把有些痛楚的脸颊贴在许木心的耳边,这才笑了笑:“好,我不说,只是,我们之间的账你怎么算?”
许木心只是觉得耳边乱糟糟的,这才空洞似的直接松开柳姜堰躺在了地上,秋天的风很大,加上地面还刚刚下过雨,潮湿无比,许木心只是睁大眼睛,任由那天上掉下来的雨滴落在眼眶里。
许木心苦笑:“柳姜堰,算我求你了,把那个女人的消息告诉我,我任你处置。”
一声冷笑忽然穿过来,柳姜堰这才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就是以为这个?你就对我动手?”
许木心很难受,甚至每每想到那晚,他的充满自责之中,这才滑动了喉结一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你害的。”
柳姜堰只是呵地一笑,他只是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才腾空做了起来,他还真不想解释什么:“公子你病了,说话都糊涂了。”
“不过…你这一拳,很爽。”柳姜堰只是站了起来,这才弯下手臂在许木心的面前:“我的公子,你还不起来吗?”
许木心自知自己无望,这才把手伸向了柳姜堰,却感觉一股力道,他被拉了起来,在柳姜堰的心口上撞了一下。
“公子你要相信我啊,不然我们是没办法好好相处的。”柳姜堰只是淡淡的说着。
这也是许木心第一次产生怀疑,会不会那晚的事情真的和柳姜堰没有关系,或许真的是自己错怪了他。
许木心的心里真的很凌乱,看着柳姜堰的身影他就更加凌乱…
从袖口拿出那个红色符的金和银只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掀了掀自己虚弱的唇,这才道:“许伯母帮我看看这个…”
“我知道您在广陵庵待了几余载,我母亲那个年代的事情你也知晓一二,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年的事情。”
聆烬烬没说话,只是拿着金和银给的红符这才沉思 了起来,她的眉目中忽然有些怅然:“知道在多又有什么用,我已经青灯古佛多年,就应该把那些红尘事看淡。”
金和银知道聆烬烬这个想法就知道这个红符一定有很多故事,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我要知道,我也有权利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金家,不知道自己到底担任什么?这些已经压的我喘不过气。”
“许伯母这些天我总是在做一个美梦,还有很多小时候的回忆,可是我就是觉得空落落的,我需要知道从前发生了什么…”
聆烬烬只是忽然笑了:“我和初辰那会儿也不算是有多大交集,作为忻州的和亲公主,我只知道我嫁给的人必须是权位最者,韶光”
“韶光?那是谁?”金和银看着聆烬烬的目光,她似乎很沉迷在那段时光里,这才发问了一声。
“傻孩子,哪里有唾手可得的江山,都是上一辈的人踩着无数尸体攀爬而上的,只不过这次换的是你的父亲。”
金和银低头笑了笑,她也觉得不可思 议,这才道:“原来是这样。”
“初皇后这个人很贤惠,那个时候对于我来说北朝真的很陌生,是她没日和我在一起谈心,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本就与韶光没什么感情,又怎么能去和这么一个贤惠的女人去抢一个她爱男人,我不能。”
“所以,我遇见了他。”聆烬烬尝试打开回忆的时候,却发现只有那个时候,才是最美好的,而现在放眼望去只是片狼藉。
“是许伯父吗?”金和银也有些热泪盈眶,她从不觉得那么严厉的许伯父竟然也有一个挚爱,竟然还在广陵庵,到底是怎样的故事,才能使他们此生不能相见。
聆烬烬点头,这才道:“我和初皇后说了我本就对韶光本就无意,我会和忻州的解释的。”
“初皇后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她本就身体虚弱,她没办法和韶光拥有一个孩子,为此很苦恼,他想叫我代孕,为他们生个孩子。”
可能人的理解不一样,可是听到这儿,金和银有点不能理解初皇后的想法:“所以,许伯母答应了吗?”
“答应了,我本就是和亲公主,说到底我的一切都是韶家的,现在只是叫我和韶光生个孩子,自由什么的,我还是有的,至少我当时觉得很满足了。”
“这个事情,除了初皇后知道以外,就是只有你母亲知道了,那个时候她已经和莫北在一起了,可是她的那些爱情故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我向往的爱情就是初辰那样,为了心爱的人去抢亲,即使伤的是自己,当年你的母亲可以说是很伟大了,以至于我觉得金仪年好冷血。”
金和银从不知道爹和母亲还有这样的事情,她只是很感兴趣的笑了笑:“最后呢?”
“后来我才知道韶光要的爱情也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种,和亲是逼不得已,我的心里更加茅塞顿开了。”
“那次,初皇后只是把我带到了韶光的面前,可是韶光对我根本就没那个心思 ,于是,他们就对韶光下了药,而我就这样同韶光在一起了。”
“我怀了韶光的孩子,但却受韶光的白眼,那个时代,韶光已经没有能力在和初皇后有一个孩子,而我只是处于自己的怜悯之心,我不想叫任何人阻挡我向往自由,我本就是个和亲公主了,因为一个所谓的孩子能够全身而退,那对我来说,是好事。”
“没人能理解我,甚至韶光也从未看过我,但是初皇后却待我极好,虽然我不在意,但心里还是很孤单,我想念我母族的一切。”
“直到我遇见了许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