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故意回避谢斯秋的话题,其实是有自己的打算。
可是这谢斯秋也确实是烂泥扶不上墙。
公司的所有事表面上谢老爷子确实退出了,不管了,但是这几十年的打拼积累下的东西可不止这么一点。
公司所有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谢梦梦担忧的看向了谢斯秋,试图叫他别说话,但是谢斯秋好像压根就没有领会到谢梦梦的意思。
“爷,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可以查,公司的监控录像都有的!”谢斯秋不肯放弃,继续说道。
“够了!”谢老爷子吼了一声,也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吃饭。
放下了碗筷,跟谢赫秋挥了挥手:“你跟我来书房一下。”
谢赫秋面无波澜的站起身,西装笔挺,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眼波之中的毫不在意,让谢梦梦的怒火横生。
待谢赫秋离开后,谢梦梦实在是受不了了,凑到了谢斯秋的旁边,小声的嘶吼:“哥,你的智商是不是有毛病!”
“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没看出来爷爷根本就不想管你这件事吗?谢赫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几年你不务正业,公司是在谢赫秋的管理下蒸蒸日上的,你现在提这个事做什么?你觉得爷爷心里会没有数么?”谢梦梦如果要是有杀人许可证,现在谢斯秋肯定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怎么就拥有这么一个猪一样的哥哥。
“……”
谢斯秋被谢梦梦说的茅塞顿开,刚才有些气急竟然没有想到这些。
只是,现在好像也为时过晚了?
——
书房里。
谢老爷子阅过沧桑的眼,微微的恍惚了下,背对着谢赫秋拄着深红色的拐杖,一步一步走到了椅子旁边坐了下来。
“赫秋,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跟我这个老头子说的么?”
“爷爷,有。”谢赫秋能将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想必对待这些事情已经得心应手。
虽然,相比于谢老爷子还是差太多。
他知道瞒不住,索性将那天的事情全部托盘而出。
谢老爷子听的认真,没有打断,对于谢赫秋,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直至谢赫秋说完,还没等谢老爷子开口,他先开了口:“爷爷……对不起,这次是我的失误。”
“敢于承认错误就好,赫秋,你应该知道,爷爷很欣赏你,不过,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你为公司付出了不少,爷爷都看在眼里,这样吧,你跟谢斯秋公平竞争,三个月内,我看成果。”
“好。”
谢赫秋离开书房,狭长的双眼便深不可测的眯了眯。
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因为abby这个女人!
谢家的人竟然会对自己这么绝情,果然血浓于水,他终究是个外人。
——
封司的家。
张斐然打完电话,匆匆的赶了回来。
可是卧室的门她却怎么都拧不开,狠狠的敲了两下,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想要叫陈华,左右环视,他早就不见了踪影。
“封司!封司!你在吗?”
还是无人应。
难道,这两个人离开了吗?
但是……她刚才根本就没有听见两个人离开的声音啊。
张斐然气愤的跺了跺脚,在一次的扭动起来门锁,却还是无人回应。
这深更半夜的。
她站在这里也不对,是离开也不对。
张斐然下楼,叫佣人帮她打扫一下二楼的客房。
半个小时后,她住进了离封司最近的客房里。
两个人隔着冰冷的墙壁,而张斐然却很满足。伸手触碰着冰冷的墙壁,幻想着封司的脸。
此时,突兀的铃声扰了她的思绪。
她将手机拿起来一看,竟是abby打来的。
“嗯?”张斐然很不耐烦的接起。
“斐然姐,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动手?”abby明显有些喝多了,说话都有点大舌头。
“什么事?你是说对付沈喻爱那件事?”张斐然冷笑了一声:“我现在没什么兴趣跟你合作了,我现在就在封司的家睡觉,别来打扰了。”
她直接挂断abby的电话,不想跟她废话!
abby一直打,继续打,借着酒劲的勇气不停的骚扰着张斐然。
她不接,她就发信息。
“斐然姐,我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不知道哪错了,你说他为什么就不理我了呢?”
“斐然姐……求求你帮我把谢赫秋找回来。”
“斐然姐……”
……
张斐然嫌abby烦,直接将电话设置了飞行模式,关了壁灯,很快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
张斐然故意定了闹钟,就是想要早早的醒来,希望能跟封司碰见。
偌大的房间,是整洁的黑白色。
阳光顺着透明玻璃折射而入,封司的长臂一伸,手臂被弹性超好的席梦思向上弹了几下。
空荡荡的身边,没有熟悉的身影。
他瞬间就从清醒了过来,沈喻爱立马又霸占了他全部的思绪。
他怎么就几天没见到她,就感觉很久很久了呢?
“陈华,陈华!”封司摸了一把脸,缓和了一下思绪,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将门打开,门外张斐然正倚靠在门口,眨着眼睛盯着他。
“封司……你昨晚在家,为什么我敲门,你不让我进去?”张斐然特别的恼火,是将她当傻子了吗?
在酒吧没有钱给她打电话!没有了利用价值直接扔到一边么?
“呀?”封司见到张斐然,眉头轻挑,佯装很惊讶的模样,猝不及防的将手捏在了张斐然的脸蛋上:“活的。”
“干,干嘛?”张斐然神色诧异,完全不知道封司又在搞什么鬼。
总是这样忽冷忽热,弄的她已经不不知道用什么心态对待他了。
不过,他手指的温度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张斐然的态度有些松动。
“看看你啊,好几天没看着了,怎么,小公举这一大早上谁又惹你了?”封司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推到了一边。
自己则是绕开她的身边走了出去,直奔二楼的盥洗室。
“你,就是你!你惹我了!”张斐然在封司身后边说边难过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结婚时新娘不是我,我想死的心都有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