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备注名,就该是死党一类关系非常铁的。

    “不好意思 ,我接个电话,你稍等一下。”黄胖子很歉意地说,然后接起了电话,开口就跟汇报工作似的,说:“老爷子病得很重,你最好自己来看看,我不骗你。”

    那边的人大约是不愿来了,黄胖子撇撇嘴,说:“老人家年纪大了,说没就没的,一旦生病,就很凶险。你不来,以后别后悔就是了。人生无常,意外和明天,你都不知道哪一个先到......”

    黄胖子心灵鸡汤灌着灌着,忽然就停下来了,一脸震惊地在聆听。

    过了一会儿,辛晓月就看见黄胖子瞬间就一脸八卦,开口也是一嘴八卦气息:“你想明白了,要告诉我吃药的人是谁了?””

    大约是那边的人告诉了黄胖子,黄胖子非常惊讶地“啊”了一声,惊讶地问:“她,是她,她吃了?”

    “我去,你后来睡了她?”黄胖子压低了声音,看了辛晓月一眼。

    辛晓月觉得黄胖子这一眼很莫名其妙。不过,她想大约是黄胖子觉得在她一个少女面前说这个睡不睡的有点难为情。

    当然,辛晓月是高估了黄胖子的节操。他要是会不好意思 的人,就不会拦着她喊表妹儿了。

    黄胖子看她,只因为她是黄胖子口中的“她”而已。

    “没睡,她怎么吃药了?”黄胖子的声音越发小了。

    过了一会儿,他一脸义愤填膺地拔高了声音:“你个混蛋啊,居然打女人,会遭报应的,女人如花似玉,那都是拿来疼的,你居然拿来揍。禽兽啊。不过,禽兽呀,你不是很忙么?怎么知道她吃药了?”

    辛晓月听黄胖子的言语,也是听得不明不白,只不过,对电话对面的那个人已没啥好感。

    在辛晓月的字典里,动手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货色;动手打自己女人的男人,更是垃圾中的垃圾。

    在辛晓月看来:你特么的不喜欢,你可以提出分手,你找你喜欢的去,动手是个什么玩意儿?

    “呵,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我自己问。”胖子得意地说。

    “你敢自己问这事试试。”江瑜在这边不悦地威胁。

    黄胖子不为所动,呵呵哒几声,便说:“我还要跟我表妹儿说正事呢。你找我到底为什么,不是真的只是来找我聊天的吧?”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江瑜。他从咖啡厅回来,就一直在想着辛晓月吃了药的事,想来想去,觉得让黄胖子办这件事,应该比较妥帖,这才打电话来。

    可黄胖子问他说这件事到底是为什么时,江瑜顿了顿,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这世上还有事情会让自己难为情。

    许康又在一旁示意,说会议已经开始了。这是锦绣文化和宁远集团合作的首次会议,他已经迟到了好一会儿。

    江瑜点点头,黄胖子不耐烦地在叫:“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啊。我们俩又不是恋人,抱着电话不说话,演你侬我侬的戏码啊。”

    “你给辛晓月开一些调理的药。不要让她知道我,也不要让她知道我们知道她吃药的事。”江瑜缓缓地说。

    “我是心脏和血液科的,你这要求太过分了吧?”黄胖子哇哇叫。

    “上次你看中的那辆车,明天下午运到锦城。”江瑜直接了当。

    黄胖子一听,一只手捂住了嘴,马上改口说:“天下医学是一家,这是小事情小事情。不过,你说话算话吗?”

    “我已经安排了。”江瑜说。

    “四千三百万,啧啧,成交。保证完成任务。”黄胖子表情非常愉快。

    这愉快不仅仅是得到梦寐以求的车,而是江老九这表现,意味着他还能得到老爷子那边的收益。

    嗯,最让人愉快的就是禁欲系傻鸟已经开始疯癫了,好戏已经开场了,演戏的人还不自知!而他这种上帝视角的人,真是感觉暗爽啊。

    呀,日子真惬意,当上帝俯瞰众生的感觉果然很爽。

    黄胖子高兴得快飞起来了,挂上电话后,忍不住就眉开眼笑,对着辛晓月来了一句:“表妹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辛晓月一脸的莫名其妙,黄胖子满脸愉快地坐下来,说:“啧啧,你知道不?四千三百万的车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车是大师手笔,是不再出山的大师亲自设计的绝版,名家匠人特别打造定制的。啧啧,全球独一无二。当然,这辆车的价值绝对不止四千三百万。因为有些材料是定制的人自己提供的,这些材料非常稀有珍贵。”

    辛晓月对这些不感兴趣,想着要去顶楼看看老爷子以便于见到江瑜,弄清楚针眼的事,便直接打断他的话说:“恭喜你呀。”

    黄胖子看她兴趣缺缺的样子,便摸了摸脑袋,转了话题说不谈车了,然后他自言自语地说:“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他也没等辛晓月回答,他自己便是恍然大悟的神 情,说:“对,我刚问你,关于曾琼与辛如海,就是你那个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黄胖子看着辛晓月,眼神 殷切。

    辛晓月在他打电话的时候,也想了这件事的前后,认为既然走到了这一步,要让黄胖子帮这自己查曾琼和辛如海,自己就没啥不能跟他讲的。

    所以,她直接说:“没啥大事,不过是昨天早上,我看到曾医生跟我父亲和爷爷在谈话,我父亲似乎抽血了。”

    “抽血?”黄胖子抓了抓脑袋。

    “我有些担心我父亲。”辛晓月解释了一句。

    黄胖子看她一眼,呵呵一句,直接说:“表妹儿,你这就不耿直了。”

    辛晓月被戳穿,也不见有一点的尴尬,反而非常平静地说:“我确实担心我父亲。”

    “我信你个邪!”黄胖子摆明不相信。

    辛晓月也不解释,而是继续说:“事实上,我真的很担心他。毕竟,我弟弟还在icu,他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弟的医药费就是个问题。医药费呀,——”

    辛晓月顿了一下,继续说:“医药费就是我弟的命。”

    黄胖子一听,这简直是神 解释,不由得竖起拇指,说:“厉害,厉害,我水土都不服,就服你。你这解释合情合理。”

    辛晓月也不管黄胖子的夸张,一本正经地胡说:“我想直接问我父亲,又怕涉及隐私,他难为情。所以,你既然一口个‘表妹’,又跟曾医生熟,可以帮我查一查我父亲为何抽血吗?”

    “念书好的人,脑子就是好用,话也说得合情合理,非常漂亮。”黄胖子啧啧称赞,随后又问,“表妹儿,你刚才那句话,还要加个‘在线等,急’么?”